许诺顺着我的眼神抬头看。
然后她就有点迷茫的意思，看了看刘远山，又扭头问我：“顾言这是你朋友么？什么时候来的啊？还有他体表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阴气，也可以说是鬼气。”
“啊？他是鬼？”
许诺惊呼一声，作势又要往后退，但我一把拉住她：“对，他是鬼，但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鬼，人家是冥府阴差，专门管抓鬼的你明白么？”
“明……白，不过我为什么感觉他有点眼熟呢？”
许诺盯着刘远山打量了半天：“咱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刘远山面无表情的盯着许诺：“我才想起来，这不是殷大师的徒弟许名扬的侄女儿么？我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刚刚拥有通灵的能力，顾监察使，这是你给她的？”
我‘嗯’了一声：“没错，许诺想学点东西，我就教她了。”
“教普通人法术……你这是在害她。”
“这怎么能说是害呢？”
我摇头轻笑：“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冥府最近的事情比较多，对阳间这边鬼魂的管理就比较松懈。
那我如果多弄点会法术的人出来，让他们没事儿抓抓鬼、渡渡魂儿，也算能给你们松江司解解忧分分难不是？刘大哥你觉得呢？”
“我不这么觉得，但顾监察使你是大人物，自然有保下她的能力，所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刘远山把目光转到许诺身上：“没错，我们是见过，大概十年前，你小叔带着你去他师父殷道长的店里玩，我们的确见过一面。
你那时虽然没有阴阳眼，但应该记住了我身上的气息，所以会对我有熟悉感。”
许诺有点惊讶的抬起头：“嗯？你认识我小叔跟他师父？”
“嗯，殷大师跟我还算有些交情。”
刘远山顿了顿，又对许诺说：“看在那师徒俩的情分上，顾监察使不在的时候，如果你遇到了对付不了的东西，比如那些凶魂厉魄之类的，可以找我。”
他说这话显然是想卖我个人情。
但许诺当真了：“哎呦，想不到我小叔真有点本事，竟然认识阴间的人啊。
那刘判官，如果我有别的事儿，比如我某个要好的朋友死了，我去找你让你帮她还下阳什么的，这事儿你能帮我办了么？”
要说还得是许诺。
这刘远山本来就是说了句客套话，结果许诺这一句直接给人家整不会了。
他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帮人还阳？这不合冥府的规矩啊，这……”
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我想为难为难刘远山，就笑呵呵的把话接了过去：“你这不是废话么许诺，我都说了人家是判官，整个松江司就属判官最大，帮你朋友还阳这点小事儿他还办不了么？你也太小看人家了。”
很明显，许诺听见了刘远山前面的话，知道自己这要求比较离谱，人家不想同意。
但她多聪明啊，听我搁这儿和稀泥立刻就开始打配合：“啊，我就是随口问问， 没想到真行啊？那好啊刘判官，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找你！
诶顾言，你现在是不是没事儿？要是没事儿正好，跟刘大哥一起，咱们出去撸个串儿去吧。”
“撸鸡毛撸，我他妈想把你给撸了。”
我指着手腕上的手表给许诺看了眼：“看看几点了？这点哪有开业的串店，要不我生个火把你给烤了得了。”
许诺嬉皮笑脸的：“行，那我去洗个澡，把自己烤了给你们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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