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声音传进耳朵里的那一刻,在场四个人都安静了。
不过当他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孟老板突然惊呼了一声:“呦卧槽,这不胡老板吗?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啊?”
孟老板一边在衣服上擦手一边往门口迎:“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正好,老许跟顾言都在,等会儿咱一起吃个便饭去。”
“我是让那小子喊过来的。”
申公冲我仰了下脖,毕竟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把那副沉稳的样给拿了出来:“许老板,听说你有事儿找我?”
“也没啥大事儿。”
许名远也往门口迎了两步:“胡先生过来坐,老孟,你那信阳毛尖儿咋还不来呢?我嗓子都快冒烟儿了。”
“这他吗小刘办事儿是真墨迹。”
孟老板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你们先坐着啊,我出去催催。”
“还是我去吧。”
王沁怡拦了一下,但是孟老板没让:“不用,你把客人陪好就行。”
撂下这句话他就出去了,之后屋里四个人谁都没说话,不过申公那眼神一直在往这对儿情人身上身上瞄。
许名远还好,毕竟他知道申公是来干嘛的,可王沁怡被申公那说猥琐不猥琐、说正经不正经的眼神看的浑身别扭,也是下意识把自己胳膊抱住了。
目光在两人身上梭巡了几秒钟,然后申公嗤笑一声:“草,真特么有意思,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儿。”
我瞥了他一眼:“什么玩意有意思。”
“没事儿,随口嘟囔一句。”
申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二郎腿翘起来:“站着干嘛呢许老板,坐吧,这个年过的怎么样啊?”
许名远笑的有些尴尬:“说实话,不怎么样。”
申公又是一声冷笑:“我猜也不怎么样,眼前放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能看见但是吃不到嘴里,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都难受。”
他说这话傻子都能听明白在暗示什么,王沁怡当然也清楚,她红着脸、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眼许名远,估计是想问他怎么啥事儿都跟外人说。
但是许名远也没看她:“嗨,我倒是不在意这个,胡老板最近怎么样?工厂生意还行啊?从上次咱们见面到现在,应该也过了一个多月了吧?”
“挺好的,就是姓顾这小王八犊子有点烦人,成天惹我生气。”
申公把话题给含糊了过去:“你闺女呢?前段时间不还说要撮合撮合她跟顾言的事儿吗,怎么现在没动静了?”
许名远的回答也有点含糊:“哎呀,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俩孩子的事儿我这个当爹的不跟着掺和了,成与不成看他俩缘分吧。”
申公点头:“嗯,你这个想法我赞同,但我觉得你们两家最好还是能结个亲家,诶许名远,你还有没有别的闺女啊?顾言要实在看不上许诺的话,不行你再换个闺女嫁给他呢?
毕竟老杨那公司早晚是顾言的,再加上他爸的关系,到时候你们就能把整个鹤城的建筑行业给垄断了,这多好的事儿啊?”
他这话直接给许名远说懵逼了。
我怼了申公一下:“你瞎说啥呢?”
申公呵呵一笑:“这叫话糙理不糙,照现在的形式看你们两家结成亲家才是利益最大化,至于新娘子是不是许诺那都无所谓了,诶,那小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申公最后这句话是看着王沁怡说的。
我也把目光移了过去,然后我就发现王沁怡就跟吓着了似的,看起来特紧张,脸色苍白,两只手一直攥着自己的衣角。
甚至她都没反应过来申公那话是对自己说的,最后还是我喊了一声:“怎么了王小姐,低血糖又犯了?”
“啊?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走神儿了。”
她语气和表情都有些慌乱:“那什么,你们先聊,我去洗手间打个电话。”
没人回应,王沁怡直接拎着包往洗手间去了。
但我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那就是她路过我俩边上的时候,申公假装去掏打火机,借着小动作的掩护从王沁怡身上拽下来一根头发。
等她离开这间办公室,申公就跟抽风了似的,‘咯咯咯’的开始乐:“许名远,这是你新找的三儿啊?”
许名远好像还没从刚才的话里恢复过来,听见申公问了他才回过神儿:“啊,算是吧,这女孩各方面都不错,正好我最近要跟许诺她妈离婚,就想着先跟她接触一段时间试试。”
申公接着搁那儿乐:“确定还没跟她睡过是吧?”
还没等许名远开口呢,申公又补了句:“睡过是一说,没睡过又是一说,这事儿特别重要,你可千万别给我藏着掖着。”
许名远摇头:“没必要藏着掖着,确实没睡过,具体什么情况顾言应该跟你说了,就是因为没睡成所以我才找他来的。”
“行,确定没睡过就行,要不帮了你之后我就成罪人了,你得恨我一辈子。”
申公把手伸到许名远面前:“来,把你头发拔下来一根给我。”
似乎对申公的要求有些疑惑,许名远眉头皱着,不过还是按他说的做了。
之后申公把两个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这跟短的是你的,这跟长的是我刚才从那女孩脑袋上薅的,许名远,你看好了啊。”
淡淡的精神力波动从申公身上透出来。
肉眼可见的,两根头发像有生命似的蠕动起来,它们互相缠绕、彼此吸引,最后融合在一起。
此时许名远的目光中写满了震惊,我估计他是因为想不通这两根头发是怎么自己动起来、产生这种变化的。
但申公的表情和语气很严肃:“这是我偶然学会的一个古老巫术,把任意两个人的头发放在一起,念动咒语,如果这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那它们就会自燃、化为灰烬。
反之,如果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那么这两根头发就会缠绕、交融,出现你现在看到的情形。”
把手放到嘴边,申公一口气将那根头发吹飞了出去:“解释的这么清楚,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就不需要我说的太直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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