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责备虞遥，那也要等到顾程出来。
这一等就是五小时。
医生出来的时候，一群人全都围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韩安安迫不及待的问。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手术很成功，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虞遥松了口气，身体像是卸力一般，瞬间软下来。
秦暖暖连忙扶着虞遥，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吧？”
虞遥摇头。
韩安安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虞遥，冷声道：“她能有什么事？受伤的是阿程！”
秦暖暖看向韩安安，面上没什么表情。
“看什么看？”韩安安带上墨镜，没好气道：“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我的助理就在楼下，随时都可以带人上来。”
看着如同斗鸡似的韩安安，虞遥按住秦暖暖的手。
“暖暖，我们去那边坐。”
秦暖暖听懂了虞遥的言外之意，瞥了眼韩安安，扶着虞遥去椅子上坐下。
周淮墨全程都站在旁边，冷静的像个局外人，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偶尔深邃的眸子会看向虞遥，却又在眨眼间，快速的收回来。
顾程很快被推出来，刚做完手术的顾程，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虚弱得不像话。
韩安安跟着推车，嘴里念念不停。
“阿程……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在这里呢，你醒来看看我！”
虞遥不得不承认，韩安安确实是个演员，至少现在表演生离死别的戏码，演得还挺逼真的。
直到顾程被送进病房，护士瞥了眼韩安安，不耐烦的开口：“人还没死，要好好休息，你别吵了。”
韩安安这才住嘴。
周淮墨似乎在医院有熟人，给顾程安排的单独病房。
韩安安占据了病房内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顾程。
“思思，你出来。”
虞遥看向周淮墨，跟着走出去，秦暖暖也紧随其后。
秦暖暖拉上门，就看见周淮墨表情严肃的看着虞遥。
“今天机场的人，你有印象吗？”
说起机场的人，虞遥恍然间只看见那人的半张脸，金发碧眼，明显是M国。
“我不认识。”虞遥老实交代。
听了虞遥的话，周淮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张已经去查了，如果这个人不是偷跑过来的，只怕这件事处理起来就很麻烦了。”
华国有华国的规矩，M国自然也有M国的规矩。
那个人是M国的人，就算是在华国犯了事，按照规矩，也要移送回M国处理。
但是人到了M国，会是什么处理结果，他们只有知情权。
周淮墨将目前的情况，清楚的分析出来，让虞遥做好心理准备。
虞遥抿唇，视线不由得看向紧闭的病房门。
“受伤的不是我，我……似乎没有什么意见，主要是顾程那边。”
顾程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那个M国人真的被送回去，不严厉处置，只怕顾程想不过去。
周淮墨看着虞遥犹豫不决的神情，目光变得幽暗。
“顾程为你挡枪，你感动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虞遥一个措手不及。
她怔了怔，错愕的看向周淮墨。
对上那双如墨的眸子，虞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感动吗？
自然是感动的。
不管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能够不顾自己性命救她，试问虞遥能做得到吗？
她肯定做不到。
可顾程做到了。
以前虞遥不知道顾程和许明思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现在看来……或许顾程对许明思是认真的？
所以才能许聪落网之后，仍旧坚持的待在许明思身边。
可之前那些事情该怎么解释呢？难道都不是顾程做的？
“许明思。”周淮墨叫了她全名，眼中的黑色更加的深，“你犹豫了。”
周淮墨的眼睛，就像是情绪的放大器，虞遥知道瞒不过周淮墨，坦然面对。
“嗯。”
周淮墨呼吸紧了紧，握紧了拳头。
“那里之前说的分手，还作数吗？”周淮墨又问。
虞遥抿唇，避开周淮墨的视线，眉头紧皱。
她不知道，如果顾程是真的喜欢许明思，那虞遥现在说分手，对顾程太残忍了。
至少不是现在……
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答案。
周淮墨深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
“我去问问医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虞遥看着周淮墨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总感觉周淮墨像是生气了。
见虞遥静静的站在那里，听了全程的秦暖暖走过去。
“许明思，顾程是你的初恋吗？”
虞遥回神，对上秦暖暖冷静的视线，斟酌着开口。
“是吧。”
她在许明思的记忆中，没有找到第二个男人的影子，能比得上顾程。
况且原著中，许明思只是个配角，也没有过多的描述她的感情，除了和顾程的。
秦暖暖嘴角轻扯。
“果然。”
她眼里藏着几分狡黠，收回视线，语气仍旧平静。
“没事少研究文物，多看看小说。”
自从和许明思认识以来，这人和她的老朋友一样，全身心都奉献在文物身上，在感情的事情上，如同白纸。
虞遥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秦暖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摇头。
“没什么，自己慢慢体会。”
虞遥：“……”
周淮墨很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秦南明。
秦南明快步走过来，额头上冒着汗。
“怎么样？”
虞遥和秦暖暖站起来。
“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
秦南明松了口气，递给虞遥一张照片。
“这是警察给我，你认识这个人吗？”
虞遥看了眼照片，照片上的人金发碧眼，看着十分眼熟。
不过在虞遥眼中，M国的人长得都很像，实在是很难区分。
见虞遥皱眉，旁边的周淮墨开了口。
“机场袭击她的人。”
秦南明瞥了眼周淮墨，似笑非笑。
“嗯，警察让我把照片带来给你认认，一会警察会来医院给你们做笔录，你们三个正好一起。”
虞遥将照片递给秦南明，眉头紧皱。
“警察有说这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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