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便能看到一面绣有“宣慰司镇守节度使”的大旗在尘土飞扬之中远离。
在场的狼兵们兴奋地大吼,发出怪叫声。
杨锐国哈哈大笑,道:“还是大哥的狼兵威武,江城这个狗贼还没打呢,便逃了。”
杨锐国感觉心中畅快,有种大仇得报的喜悦。
马车上,一位长相清纯,面容如清晨初绽的莲花般的少女,挑开帘子,那秋水般清澈的双眸好奇地望着外面。
少女很清雅,明眸带着难以言述的灵动。
窗外的清风撩起她的长发和腰间的流苏,多了几分柔美。
微微地发出一声轻叹。
她的身侧是五官精致,长相玲珑,肌若皓月的苏欣玥。
既有少女的柔美之姿,又有一股英武之气。
苏欣玥扬唇一笑,道:“吟秋,你是不是心疼那个江城了?”
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样,杨吟秋的俏脸泛着初霞般的红晕,低着头,如一朵水莲花般红着脸,绽着娇俏的模样。
“哪有啊。他可是我们杨家的敌人,可不许胡说。”
杨吟秋低声道,白了眼苏欣玥。
苏欣玥嘿嘿一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念那个白痴的写的诗,难道不是心里想着他吗?”
杨吟秋满脸羞涩,握着粉拳,捶了下苏欣玥。
“好啦,我不说了。不过这家伙一肚子坏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怕他有什么阴谋。”
苏欣玥冷静了下来,秀眉轻蹙。
“就算有什么阴谋,也不是我阿爹狼兵的对手,我父亲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呢。”
杨吟秋提及自己的阿爹,满脸的骄傲。
不过想起阿爹的身体,杨吟秋又是微微一叹。
前段时间,阿爹带兵去牂牁国征讨,受了些瘴气,染病在床,身体不是很好。
如今领兵的是他的大哥杨兴业。
这次她跟着大哥一起出来,除了收复失地外,就是前往永源府读书。
其实家族有人反对她和哥哥杨兴怀再去永源府读书了。
因为大家觉得这次江城大胆夺取杨家两县,那是永源府在背后作为推手,可能是朝廷的意思,担心他们去了永源府定远城会成为人质。
是阿爹压下了家族的反对声,让他们再去永源府读书的。因为在外面的人看来,他们是蛮夷,是土司,不服王化,所以阿爹希望家族能够出个读书人,为家里争口气。
“小妹,你没事吧。”
突然,一个身披坚固的甲胄,头戴面兜的男人走过来,说话的嗓音铿锵有力。
从面兜露出来的那双目光,他的目光犀利如刀,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甲胄虽重,却丝毫不能掩盖他内在的强大气场。
“大哥,我很好。”杨吟秋笑着点了点头。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大哥杨兴业。
阿爹的儿女很多,所以杨吟秋有七八个兄弟姐妹,这还不算是夭折或是过世的。
不过嫡子就三个,便是杨兴业、杨兴怀以及她了。
大哥是家中的嫡长子,又是他的同胞大哥。
阿爹照顾不过来那么多子女,所以大哥对她很照顾,所谓长兄如父。
“等我们攻陷了槐阳镇,咱们今晚便在那里休息了。我本来不想让你过来的。让你岭南县城好好地待着,你又不愿意。”
杨兴业笑着摇摇头。
虽然这个妹妹常年在定远城生活,但是兄妹的感情很好。本来这次回家省亲,杨兴业盘算着给妹妹找一门亲事。
妹妹长得好看,这九乡十八寨的土司们的儿子都踏破了门槛,想娶妹妹,可是妹妹一个都没有看上的。
杨兴业想着妹妹还小,现在也就十六岁,还是等两年再说吧。
“我已经在家里待烦了,只想快些去学府呢。”杨吟秋俏皮地笑道。
杨兴业苦笑一声,摇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杨兴业的目光又看向了苏欣玥,朝着苏欣玥颔首致意。
他对这个苏欣玥一直敬而远之,因为这个苏欣玥的身份背景不简单,竟然是南诏之后。
鄂州之北,曾经有个南诏国,疆域达上千里,但是约在八十年前被大隋所灭,皇室四散而逃。
这苏欣玥便是南诏之后,她这次过来表明了身份,想从杨家借兵复国。
阿爹并没有答应这件事。
“侯爷,那狗官的骑兵突然过来挑衅了!”
突然,一名夷人匆匆跑过来,对着杨兴业说道。
因为杨兴业曾被朝廷册封为平昌侯,所以大家称呼他为侯爷。
大隋的爵位为九等,分别是亲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侯、伯、子、男九等。
侯爷是六品爵位。
杨锐翰被封为广安县公,为五品爵位。
“这狗官真是大胆!还敢过来挑衅?”
杨兴业眉头一皱,眼神露出凌厉的目光。
“大哥,这可不能忍!他们必须痛揍那丫的!”
杨兴怀走过来,咧嘴笑道。
杨兴业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省得,不过可能有埋伏,先派一镇兵马探探他们的底。传我军令,第一镇接敌迎战!”
“是!”那名夷人传令兵立马离开,跑去传令了。
此刻,周洪带着一镇兵马在狼兵的面前挑衅。
周洪让士兵鼓噪起来,顿时污言秽语满天飞,尽是嘲讽之声。
不过狼兵不动如山,没有主帅的命令出战,那是要被杀头了。
直到有人过来传令,第一镇五百狼兵如猛虎下山般,追击周洪。
在周洪那些人污言秽语的刺激之下,狼兵早就气得发疯了,现在得到命令,一下子爆发出来,拿出来百米赛跑的架势奔跑而来,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山腰上俯冲而下,气势滔天。
周洪脸色一变,骤然正色,喝道:“以弓箭御敌!”
周洪手下的这一镇虎卫营士兵,都是精锐,弓马娴熟,以前或多或少上山打过猎,或者是猎户出身,部分人还有百步穿杨的能力。
不过狼兵的身上裹着重重的盔甲,只露出了两个眼睛以及双手,漫天的箭羽根本造成不了什么杀伤,箭镞徒劳撞击在甲胄上响起了哐哐当当的金属颤音。
眼看狼兵逼近了,周洪吹了一个口哨,喝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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