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皇帝李源吉端坐于龙椅之上,这半个月的休养让他的脸色恢复了不少,但眼神中仍透着一丝疲惫。
他并不想上朝,他一直以生病为借口不上朝,可如今实在拖不下去了,只得来上朝。
龚太后则坐于帘后,手中捻着一串念珠,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朝中的局势。
这次朝会很重要,这件事闹了半个多月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文武百官三呼万岁,直到太监高喊“肃静”,众人才安静下来。
突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进入金銮殿,高声报道:“平阳公主到!”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
平阳公主素来极少露面于朝会之上,今日却突然现身,实在是出人意料。
只见平阳公主身着一袭华贵的宫装,身姿轻盈的迈入金銮殿。
她的面容冷艳而高贵,眉眼如画,红唇微抿,气定神闲。
平阳公主走到殿前,微微欠身行礼:“微臣拜见陛下。”
“姐姐无须多礼。赐座!”李源吉挥手说道。
平阳公主落座后,金銮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门下令李煜风和大理寺寺卿曹毅德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站了出来,开始发难。
李煜风率先开口道:“陛下,关于江城一案,臣认为应当交由大理寺处理。江城公然砸毁教坊司,挑衅朝廷法度,此等行径必须严惩不贷。”
曹毅德义紧随其后,附和道:“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大理寺专司刑狱,审理此案最为合适。而且,此案已经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广泛关注,若不交由大理寺处理,恐怕难以服众。”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平阳公主冷眼旁观,淡然地喝着茶,仿若置身事外。
陶禹见状,立刻站出来反驳道:“两位大人此言差矣。江城一案固然严重,但是事情的起因是张朝云一案,微臣要求彻查张朝云谋反案,此案根本就是冤假错案。依臣之见,应当先彻查张朝云一案,再谈江城一案。”
他这番话一出,立刻得到了清流一派的支持。
赵璞等人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吏部侍郎卢万象站出来为江城求情,说道:“陛下,微臣认为江城一案不宜草率定论。江城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为我大隋王朝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且江城事出有因,此案岂能轻易将他交付大理寺?”
兵部尚书曹文杰立马说道:“陛下,卢大人所言极是。江城不仅战功卓著,更是一位难得的人才。我大隋王朝正值用人之际,岂能错失良才!臣恳请陛下三思,暂缓将江城一案交付大理寺。”
两位重臣的发言,立刻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李煜风立马站出来反对:“倘若不处理江城,朝廷威信何在?尔等分明是想包庇江城!”
“此案今天必须交由我大理寺来办!”
曹毅德义大声喝道。
一时间,朝堂上吵成一锅粥,像菜市场。
皇帝李源吉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苦不堪言。
又吵起来了!
这件事快成为一个死结了!
这时,平阳公主站起身,缓缓开口道:
“陛下,微臣认为将江城的案子交给大理寺处理是最合适的选择。首先,大理寺专司刑狱,对此类案件有着丰富的审理经验;其次,江城一案已经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广泛关注,交由大理寺处理可以彰显朝廷的威望;最后,江城此人行为嚣张跋扈,若不严惩,恐怕会助长不法之徒的气焰。”
陶禹等人却并未就此罢休。
他们拒绝将江城的案子交给大理寺处理。
突然,平阳公主冷笑一声,道:“陶大人,张朝云的案子不过是某些人为了打压本宫而制造的借口罢了。至于江城,他公然挑衅朝廷法度,破坏教坊司,此等罪行,岂能姑息?”
“呵呵,张朝云的案子分明就是冤假错案!此案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公主殿下,心中有数。”
陶禹反唇相讥。
“陶大人,这么说,你觉得是本宫在背后兴风作浪?”
平阳公主斜视了眼陶禹,清眸满是冷意。
“平阳,陶大人也是就事论事,你跳出来承认,难道这件事真是你作为?”
突然,一直沉默的龚太后轻启朱唇,开口说道。
“太后,你都一把年纪了,有些话可不能胡说!”
平阳公主淡淡地说道。
龚太后气得咬牙,她最忌讳别人说她老了。
看到这一幕,赵璞布满皱褶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他最担心的局面发生了。
倘若此事不早早决断,百官党争,这大隋国不将国!
就在双方争执得精疲力尽的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脸色慌张地禀报道:
“陛下,鄂州巡抚衙门送来了紧急军情!”
曹文杰立刻走过去,拆开信封,匆匆浏览后,面色骇然。
他抬起头,看向皇帝李源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出大事了!”
赵璞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曹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曹文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永源府发生叛乱了。”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李源吉也变了脸色,急切地问道:“叛乱?哪里来的叛军?”
李煜风却突然插嘴道:“曹大人,是不是江城的属下叛乱了?我早就知道那厮对我大隋不忠心,是乱臣贼子!”
曹文杰摇了摇头,声音更加沉重:“不是,是南诏国复国了。永源府彻底大乱,周围的州县一夜之间全部沦陷了。知府王鹤盛弃城而逃,安远城也被叛军占领了。”
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
众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南诏国复国,这绝对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这可不是一般的叛乱!
南诏国五十年前被大隋灭国,如今复国,势必卷土重来,这可比一般的叛乱严重得多。
一般的叛乱只是民变,可是南诏国是复国。
倘若让南诏国复国成功,那后果不堪设想。
李源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复国和普通叛乱的区别。
两者是有本质的区别。
一旦让南诏国复国成功,西南的半壁江山都可能危险了。
他脸色铁青,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可如何是好?南诏国复国,我们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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