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际,同知宋间匆匆赶来,打圆场道:
“两位大人,切勿动怒。此事关系到永源府的安危,应该慎重考虑。”
宋间的话音刚落,堂上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江城喝了口清茶,清了清内火。
他心中冷笑,这个马巍杰还真是好笑,居然一上来便想夺走他的兵权。
江城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这种愣头青的活宝。
别人可能还会暗戳戳地使用一些手段或是阴谋,可是这货一上来便找他索要兵权。
这让江城大开眼界,难怪这货在翰林院的外号叫做马难缠,成为人憎狗嫌的存在,这是有道理的。
他刚刚的这番话,江城都有些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了。
喝了两口茶后,江城冷静下来了,也懒得跟这个愣头青废话下去了,直接起身告辞。
江城要走,马巍杰却急忙站起,拦住了他的去路,说道:
“江大人且慢,你何时将三千兵马送过来?”
江城一听,顿时大怒,冷笑道:“送你姥姥!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马巍杰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喝道:“江大人,你也是读书人,怎么满口污言秽语?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纳错州的百姓着想!”
江城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剑,只见龙吟剑出鞘,瞬间响起了龙吟般的颤音,整个大堂都响彻着剑鸣声。
马巍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脸色苍白,怒道:
“江城,你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吗?我就不信你敢把我杀了!”
江城冷笑一声,剑尖直指马巍杰,怒道:“马巍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对我发号施令?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剑下无情!”
宋间见情况不妙,急忙上前拉住江城,转身对马巍杰说道:
“知府大人,请您消消火。江侯爷也是一时冲动而已,您别生气。”
说完,宋间将江城拉到了小院子内,低声劝道:“侯爷,您切勿冲动。马大人虽然言语有些冒犯,但他毕竟是朝廷派来的。”
江城轻笑着摇摇头,对着宋间说道:“宋大人,我真是没见过这么愣头愣脑的人!这马巍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见面就狮子大开口,要我的兵权!真是好笑至极!”
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见过的阴谋诡计不少,可这种直接索要兵权的做法,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宋间也感到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叹道:“侯爷,您别生气。我猜测这背后肯定是朝廷的意思,马巍杰只是奉命行事。他这一上任就急着要您的兵权,可见朝廷对您的猜忌已经越来越重了。”
江城其实心里很平静,刚才的发火只是做给马巍杰看而已,说道:
“朝廷对我的猜忌,我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派这么个愣头青来夺我的兵权。这马巍杰真是个活宝,一点官场经验都没有,简直就是个笑话。”
宋间点了点头,他回头瞥了一眼大堂的方向,低声说道:
“江侯爷,这个马巍杰确实是个愣头青,不懂权谋,也不懂韬略。他这种人其实很好对付,只要我们稍微用点手段,就能把他糊弄得团团转。您已经瞒报了这么多兵马,干脆就顺水推舟,派三千兵马去守备将军府。反正赵顾言是咱们的人,他马巍杰也调动不了咱们的兵马。”
江城闻言,眉头微皱,沉吟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个马巍杰刚来就想要我的兵权,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若是轻易服软,他恐怕会得寸进尺。”
就在这时,莫无忌走了过来,捏着颌下的胡须,笑着对江城说道:
“侯爷,对付这种没有官场经验的糊涂蛋,咱们得顺着他的意思来。您若是太过强硬,他可能会一五一十地上奏朝廷,到时候对您更不利。”
莫无忌前段时间在泽州县做师爷兼主簿,自从宋间和赵顾言调到永源府后,江城便将他调到身边。
江城听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暂且答应他。但是,他若是敢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莫无忌笑着说道:“侯爷放心,这个马巍杰虽然糊涂,但也不至于太过放肆。我们只需顺水推舟,暂且满足他的要求,也让他好向朝廷交差。”
“好吧,那就按你们说的办。我这就去告诉马巍杰,答应他的要求。但是,他若是敢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城淡淡地说道。
说完,江城整了整衣冠,重新走进了大堂。
宋间和莫无忌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前往。
马巍杰见江城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以为自己的强硬态度已经让江城屈服,正等着看他低头服软的样子。
“马大人,我考虑过了,你所说也有道理。我可以将三千兵马送到守备将军府,但是你必须保证不再干涉我纳错州的事务。”江城冷冷地说道。
马巍杰闻言,心中更加得意了。
他没有想到江城会这么快就答应他的要求。
但是,他也没有多想,以为这是江城的妥协。
他爽快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一个月内将兵马送到守备将军府,我就不再干涉你纳错州的事务。江大人,你早这样说,咱们也不会闹成这样了。今晚我作东,宴请你,向你赔罪,你看如何?”
江城微微一笑,表情淡然从容,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淡淡地说道:“马大人,不必了。我最近抓到了伪南诏国的叛党,准备亲自押送他们进京。所以,今晚的宴席,我只能失陪了。”
马巍杰一愣,皱眉问道:“江大人,你要亲自押送叛党进京?这是为何?”
江城眼神微冷,沉声道:“我抓到的是伪南诏国的公主,也是伪南诏国最后的正统血脉。她的身份非同一般,势必有人想要营救她。因此,我必须亲自押送,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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