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大怒道:
“胡闹!老夫能不能成为宰相,那只有朝廷和皇帝来定论,岂是你能够置喙的?”
江城却不徐不疾地说道:“部堂大人息怒,卑职只是想说,眼下便有一个天赐良机,让您成为宰相。”
左文成一愣,心中涌起一阵好奇,放下茶杯,看着江城道:
“哦?什么良机?”
江城从怀中掏出淑妃的信,双手呈上道:
“如今立后一事,悬而未决,倘若大人能够在此事上有所建树,便能够成为宰相。这是淑妃的信,她言明只要大人推荐她为皇后,必定扶持大人取代赵璞。”
左文成接过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缓缓展开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他的眉头渐渐紧锁,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你跟这淑妃是什么关系?”
片刻后,左文成将信纸放下,看着江城,询问道。
“卑职也想从中获取一场富贵耳。因为淑妃的背后的曹家代表了武勋,现如今朝中清流与平阳公主一党当道,搞得国事不堪。我们这些武勋在朝堂上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大隋烽烟四起,还需要武勋来评定叛乱,我自然要为淑妃说话。”
江城直接亮明了自己的底牌。
其实,他扶持淑妃的另一层涵义,便是拉拢武勋集团。
“这……”
左文成眼神一凛,他没想到江城如此诚实,叹了声,继续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老夫不能轻易作出决定。你先回去吧,容我好好思量一番。”
“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还望大人三思。”江城道。
“老夫知道了。你且先行回去,容老夫好好思量。”
左文成挥了挥手,让江城离开。
江城见状,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起身施礼道:“是,卑职告退。”
说完,他转身退出了书房。
左文成则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也是一个巨大的风险。
他虽然位极人臣,可是始终还差一步登天。
成为宰相,已经成为他的一个心结。
而且赵璞跟他也有些不对付,仗着自己是清流领袖和宰相,时常越过他,插手吏部的事情,让他恨得牙痒痒。
这时,管家抬着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
左文成看着这个箱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什么?”他开口问道。
管家恭敬地回答道:“这是江侯爷留下来的,说是给大人的谢礼。”
左文成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挥手示意管家打开箱子,随着箱盖的缓缓打开,一股金光闪烁而出,满箱子的金银珠宝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
左文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财宝,足以让人心动。
但他更清楚,收下这些东西,那就要办事。
“给江城送回去。”他沉声说道。
管家似乎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劝说道:
“老爷,少爷现在在地方为知府,练兵平叛,急需要银子呢。这笔银子正是解了燃眉之急,怎可送走?”
左文成叹了口气,他知道管家说得没错,儿子确实需要这笔银子。
大隋地方财政困难,他儿子所在之地,盗匪横行,如今正在练兵,而且这些兵马也是他们左家的依仗。
可是收下这笔银子就意味着要替江城和淑妃办事,而那个淑妃,他心中实在没有多少好感。
“留下这笔银子,就得办事。那个淑妃妖媚如狐,一旦成为皇后,必定祸乱大隋。”左文成叹了声。
管家走上前,说道道:“老爷,这是他们皇家的事情,与我们何关?如今大隋能撑到几时也说不定,我们何不为自己打算?”
左文成闻言,心头一凉。
他知道管家说得也有道理,如今的大隋确实风雨飘摇,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那就收下吧。”
他最终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管家见状,不再多言,默默地退了下去。
左文成则坐在那里,看着满箱子的金银珠宝,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等到第二天中午,左文成并没有将银子退回来,江城心底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
他知道,左文成这是默许了他的请求,决定出手相助淑妃成为皇后。
江城欣喜之余,也明白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他必须确保淑妃能够顺利登上皇后之位,这样才能确保自己的计划成功。
又过了两天,莫无忌传来了消息,说今晚中书省的刘金利会去梨园。
江城一听,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刘金利是中书省枢密院的枢密使。
大隋的枢密使跟历史上北宋的枢密使不同,北宋的枢密使相当于宰相,而大隋的枢密使是掌管朝廷机要的部门,也是皇帝的近臣,是中书省里面重要官员。
中书省,陶禹排名第一,而刘金利排名第二。
于是,江城决定亲自前往梨园,寻找机会与刘金利接触。
他换上了一身便装,带上了一些礼品,叫上白沧杰一起出了门。
梨园之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舞台上,戏子们身着华丽的戏服,或唱或做,演绎着千古流传的佳话。
台下,观众们或笑或叹,沉醉在这梨园之中。
此刻,一位中年男子正与几位友人坐在一处雅致的亭子里,谈笑风生。
他便是刘金利,身材中等,脸庞略显圆润,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精明与机敏。
他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威严不凡。
正当他们谈得兴起之时,一个随从匆匆走上前来,附在刘金利耳边低声道:
“老爷,外面有位名叫江城的人求见。”
刘金利闻言一愣,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疑惑:“江城?他见我作甚?”
随从道:“既然他打搅了老爷的雅兴,我便去回绝他!”
刘金利连忙摆手,道:“江城是如今朝中的红人,深受皇帝和太后的赏识。我若不见便是不给面子。”
随从听了,这才想起这个名字,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他。那个说书人前段时间所说的江侯爷是吧。”
刘金利挥了挥手道:“既然他来了,那就不能得罪。你去安排一间房间,让他进来见我。”
随从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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