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眼神?莫非你有想法?”
秦平安长眉挑起,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警告。
魏晴柔美目流转,脑袋微微低垂错开视线,收敛起嫌弃他的小眼神。
“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庆幸又熬过去这次波澜,不知道何时完成这任务呢。”
秦平安也似有所感,叹息一声。
“是啊,此事还不算完。”
秦平安吩咐魏晴柔:“你在此等候,我去善后,打听心兰姑娘的人,可真不少呢。”
魏晴柔点头。
魏澜心一时兴起跳了个肚皮舞,惹了多少狂风浪蝶的觊觎窥探,其中不乏有位高权重之辈,若是不处理干净,以后定然生出波折。
更何况,魏澜心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这一次她能因为银子跟人吃饭饮酒,下一次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
同为穿越人士,魏晴柔太知道现在社会长大的人,在感情中的自我约束感真的不强,很容易随心所欲。
用现代话来说,这叫及时行乐,随时止损。
但在古代,魏澜心与大皇子这等身份尊贵之人有了感情羁绊,可不是那么容易撇清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可不是说着玩的。
魏晴柔就在厢房外间喝茶休息,等着里面的大皇子和魏澜心亲亲我我完毕,就能打道回府了。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吵嚷起来。
紧接着,厢房大门便被人踹开了。
为首的龟奴怒目直视,指着魏晴柔,大声指控:“花姐,就是这个小子带了一群人来,坏了赵大公子和心兰姑娘的好事,还把赵大公子打得浑身是伤。”
老鸨花姐气得浑身发抖,赵大公子温柔多金,出手阔绰,是难得的好主顾,现成的摇钱树。
她好不容易说服了心兰姑娘出席陪客,只等着促成她与赵大公子的好事,就能拿更大的红封,好过个肥年。
谁成想,一场美梦就这么被人搅和了。
见对方打扮富贵贵气,花姐忍着怒气,先露出了客气的笑容,开始打探底细。
“奴家见小公子面生,不知您在哪里谋差事呢?”
魏晴柔自然不能暴露敦亲王府和皇家主母的身份,只能迂回说道:“我是千羽楼的账房先生。”
花姐瞬间露出鄙夷之色,怒意更盛:“区区账房先生,竟敢坏我的好事!简直是自寻死路!”
魏晴柔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看向花姐的眸光中尽是淡定从容。
“花姐许久不出门了吧?你可知道,我千羽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是谁?”
花姐睁大了眼睛,她确实许久不曾出门,因为落仙楼最近忙着举办风月大赛之时,可不是得分秒必争。
再说了,落仙楼可不止她一个老鸨子,她若是不努力,很快就会被挤下去。
身边的一个龟奴连忙上前,凑到花姐身边小声说道:“是敦亲王府,据说是秦二爷的产业。”
魏晴柔轻蔑一笑,狐假虎威地说道:“我们秦二爷的手段,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花姐顿时皱起了眉头,“秦二爷?那个心狠手辣的泼皮无赖,皇家第一纨绔膏粱子弟?”
“正是他。”
花姐脸上露出了为难,“他可不是好惹的人啊,这,我确实得给几分薄面。”
龟奴小声道:“口说无凭,他就是个小小账房先生,岂会真的能入秦二爷这等大人物的眼睛?说不定是诓骗咱们的。”
另一龟奴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落仙楼也是有人罩的,咱东家是浏河郡主家的通亲大族呢。”
花娘一听这话,腰杆子顿时又硬了起来。
“是了,谁还没个靠山呢?你扯着秦二爷的虎皮吓唬谁呢?”
“就算是秦二爷真的来了,那在我们浏河郡主罩的地方,也得低头!”
“就是就是,今儿,你不赔我们十万两银子,休想走出落仙楼的大门!”
魏晴柔没想到花娘的胆子这么肥,秦平安如此凶名在外,她竟然还敢勒索钱财。
看来,这秦二爷的名头,也不是那么好使啊。
“喂喂!快点拿钱。”
“别跟她废话了,我们找心兰姑娘,还有那个打伤赵大公子的小白脸算账,我倒要看看是谁得罪了我的贵客。”
花娘冷哼一声,就招呼人往里间冲。
魏晴柔连忙遣人去拦,场面一时间剑拔弩张,分外紧张。
“你赶紧让开,不然我家龟奴手里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老鸨冷声说道。
魏晴柔挡在门前一动不动,没有半点挪开的意思。
老鸨子见此,心下发横,冷声命令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看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了。”
“哟,这是哪来的老鸨子,敢骑着我秦平安的脸面作威作福?”
秦平安声音缓慢,却字字铿锵有力,带着森然的威严与杀气。
他阔步向前,径直坐在了魏晴柔的身边,森冷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花姐,落到魏晴柔身上时,露出几许温暖。
“你没事吧?”
魏晴柔摇了摇头,“没事。”
“你怎么不提我呢?差点让他们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冒犯了你。”
魏晴柔斜斜看他一眼,唇角勾起,“提过了,但是不好使,人家不怕你。”
“是吗?”秦平安嘴角笑意停顿,扭头淡淡盯着花姐和龟奴。
“你们不怕我吗?”
花姐看见秦平安,顿时脚根一软,这尊大佛怎么真的显灵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富贵俊秀的魏晴柔,心里吃了一惊。
莫非秦二爷如今不好红颜,好蓝颜了?
完了完了,她这是得罪秦二爷的心头好了!
“怕怕怕!秦二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真没想到这是您的人,您宽宏大量,高抬贵手啊。”
花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磕得砰砰作响,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地板。
魏晴柔略带诧异,看了看秦平安略显吊儿郎当的侧脸,觉得不理解。
秦平安以前干过什么混不吝的狠事,竟然一句话将老鸨吓成了这般模样。
“秦二爷,我们见这小公子面生,实在不知道这是您的人,这才冲撞了他,真是有眼无珠,该死该死!”
花姐一番委屈哭诉,又说道:“我们什么赔偿也不要了,只求秦二爷饶过这一遭吧。”
秦平安没有惹事的打算,便不在意的挥挥手,“给我家……兄弟磕头道歉。”
几人连忙调转脑门,对着魏晴柔磕起了响头,“砰砰砰”的声音丝毫不作假。
魏晴柔也不想追究了,毕竟此事还牵扯到大皇子和魏澜心,还是求个稳妥,不再横生枝节为好。
“行了,你们走吧。”魏晴柔摆手。
“走什么走,把我的银子给我!”
这时,里间的门突然开了,魏澜心自屋内走出,拦住了老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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