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面色一热,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瞟。
养了这段时日,他长肉了些,看似瘦弱的身板,实质上力量与危险混合,充满了野性与爆发力。
被他强劲的胳膊搂着,靠着他火热结实的胸膛,鼻间全是他清冽的松香气息,她的脸越来越红,正挣扎着要下来,却感觉到有什么硌着,她一怔,随之猛然跳起。
“我我我去叫饭菜。”
她飞也似的逃了,华霆双眸幽暗深邃,手上存着她湿软的头发的触感,他把手指送到鼻尖轻嗅,还有淡淡的香味残留。
再看一眼自己双腿,他眼神黯然。
清心寡欲这么久,又瘫了三年,从未对女子有过什么想法。
眼下不过搂了下这小女人,竟破了防!
身体在叫喧,想要她!
发疯的想!
想得浑身都疼。
华霆做个深呼吸,眼神坚定。
蹉跎了大半生,也是时候,该做些自己爱做的事了。
得赶紧好起来!
程婉心怦怦直跳,到楼下随意点了几样东西,便到门口的假山旁吹吹风透气。
她与华霆之间似乎越来越暧昧,再这么下去,她都不知要怎么办。
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她吧,是有点喜欢他,可他却未必。
单方向的喜欢不行,必须得双奔赴的。
如果不喜欢,她也不想跟他;她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他也喜欢自己的人,感受下爱情的酸与甜。
若不然,两世为人都还没尝试过恋爱的滋味,想到都心酸啊,真的很不甘心……
“姑娘,怎的一个人心事重重站在门口?”
一面白无须的男子,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一派风流,色眯眯地瞅着她,“肚子饿不饿?哥哥给你叫桌席面,你我边吃边聊,可好?”
这哪里来的色胚!
程婉面罩寒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绕过他往里边走,却被他手疾眼快地堵住。
“哎,姑娘,在下能在茫茫人海里与你在此相遇,便是缘分,姑娘连让在下请你吃顿饭的机会,都不给么?”
程婉嗤笑,“公子说笑了,我今日在街上遇到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大几百,若按你这么说,我与他们都有缘。那么,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先让他们排队请我吃饭,你排在末尾,你再等等,啊?”
程婉翻着白眼,从他身旁施施然走过,却不慎被他抓住手,“除了在下,没人等着请你吃饭呢,乖,跟哥哥进去吧。”
程婉没忍住爆粗,“关心你妈……”
“白景兄?”
程婉抬眸一看,只见王文熙和几名书生就站在不远处,带着疑惑,往这边走来。
“王兄、陈兄……”白景大大方方的与他们打招呼,而后一脸稀奇地看着王文熙,“王兄,你竟也会出街,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王文熙这时认出了程婉。
一段时日不见,她竟变得这般瘦,这般美,肌肤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他脸色便不太好看,将程婉一把拽到身后,“白兄,这位娘子是我乡邻,你和她在这儿拉拉扯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景神色一凛,这么巧?
见王文熙的维护之意,而程婉老老实实地乖乖站在她身后,心中老大不爽,“王兄,你有所不知,你这乡邻,有些不安分呀。她方才愁容满面的站在门口,我想着她许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我便关心地询问了她几句,哪知她贴上来喊我哥哥,非要我请她吃饭……”
“你可拉倒吧,人渣!”程婉怒声打断他,“我在这儿吹头发,你就上前调戏我,还反过来倒打一耙,你当门口的伙计又聋又瞎,听不见看不见?不过倒也是,”她嘴角噙着讥笑,“老天爷向来是公平的,给了你惨不忍睹的外表,定然也让你的脑子里裹满烂泥,让你又蠢又恶心,才更协调。既然你生来如此,我便不同你这傻子计较,当积德了。”
“噗!”王文熙几个同窗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损,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你!”
白景从未见过这么牙尖嘴利之人,又看了看那俩当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的伙计,他面色几经变换后挤出一抹强笑,“姑娘,误会了,在下是同你说笑呢。在下是见你失意难过,想安慰你一番……”
“你这么爱管闲事,是不是路边见到一坨狗屎,你都要上去尝尝咸淡?况且,”程婉笑容越发耐人寻味,“你不是说我缠着你不放么?这也是在安慰我?”
白景红着脸,有苦说不出。
谁都看得出他的心虚,王文熙面色发冷,他的几个朋友,也眼神微妙。
“程娘子的夫君就在附近,就不牢白兄操心了,失陪。”
王文熙抓住程婉的手腕便走。
“等等。”程婉指了指客栈,“我住这儿。”
王文熙又拉着她进去,全程冷着脸。
白景目瞪口呆,愣了片刻,冲俩人的背影大声说,“什么狗屁乡邻,我看就是俩相好。手牵手住客栈,到底谁不要……”
程婉挣脱王文熙的手,倏转身,疾步上前,一巴掌抽到白景脸上。
“调戏我不说,还往我身上泼脏水,给你脸了是吧?你这是恶意诽谤,走,跟我去衙门!”
说着就上前拖拽白景的衣角。
白景有些慌了,“你要做什么,撒手!”
那两名伙计可是眼睁睁看着他调戏她的,若是给他点时间,倒能运作一番让他俩做伪证,可眼下什么都来不及做啊。
进了衙门再传证人,他就死定了。
他用尽了力气,也挣不脱程婉的手,惊慌失措,“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是人,小娘子,你饶过我这一回。”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打自己的脸。
程婉这才撤回手,冷冷地盯着他。
白景实在怕了,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好几大巴掌,把脸打得红肿不堪,才讨好似的看着程婉,“小娘子,您可消了气?”
程婉懒得多看他一眼,“下回要让我见到你再调戏别的女子,你这双手就别想要了。”
她这话乍一听有些可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这么威胁他人的?
但看她眉目冷肃威严,却又让人觉得,她或许真能做得到!
白景面色青红交错,却又不得又低头,呐呐的,“在下再不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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