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因为这件事发烧了好久,与南栖相比,他更像个幼稚的孩子。
体态臃肿的小熊不觉得自己幼稚,执着倒是真的,她不想这个被自己放弃后,又被一个陌生的人挽救了的雪人重新淹没在雪堆里,变成一摊毫无生机的雪堆后被人扫走。
把雪人们弄回原样后,南栖摘下手套拍了张照片,下一秒在窗后注视着她的时屿手机响了下,他拿起了手机,看到南栖给他拍了张雪人们的全家福,配文:[雪人们经过冰雹的摧残后完好无损,幸运~]
时屿轻哼一声,这个骗子。
修补好了雪人之后南栖回到主楼去医生那里取了调配好的药,又换了身衣服才去找时屿。
他今天需要打的针比昨天还多了一种,魏医生最终还是顾念着时屿的肠胃,为他换了两种更为温和的药物。
整个主楼里都开着二十四小时的恒温系统,屋外零下十几度,屋内的气温却保持着在二十多度,南栖只穿一件薄款的卫衣和长裤就够了。
但时屿这个病人好像很怕冷,他的被子很厚,这让南栖怀疑时屿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像自己一样踢被子。
她想象不到平时面无表情又很阴郁的时屿会踢被子,按密码锁的密码时,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时屿这次已经坐在小桌上等了,他在玩魏医生给他的消磨时间的小游戏,两个一样颜色的方块在一起就能消掉,他有时候实在无聊会拿这个消磨时间。
见小骗子走进来,他瞳孔微动,下意识的坐直了些。
身体上的肌肉记忆骗不了人,从见到南栖手上的袋子时他的身体就开始紧绷,南栖轻车熟路的打开房间里的小夜灯,坐在了时屿的对面。
她拿出自己的本子,翻到了空白的一页,在上面写下:[你很不喜欢打针是吗?看得出来很抵触呢,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不生病就不会打针了。]
后面画了一朵可爱的小花。
时屿不太理解南栖像哄孩子一样的行为,更何况...比起打针,他更抵触南栖的凑近。
果然是骗子,明明说好了换沐浴露的,可南栖身上无孔无入的味道非要往鼻子里钻,他下意识的想屏息,或是去窗边,反正就是不想闻到这股陌生的气味。
眼见着南栖把笔记本翻了一页,在上面涂涂写写,然后递到自己面前,他垂眸去看。
[今天要在桌子边打针吗?]
哦,要打针了。
他慢吞吞的退出了游戏,躺到了床上,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想象自己不是人类只是一个物件,只露出还扎着留置针的手臂,有股认人宰割的意思。
虽然是个比自己高很多的成年人,但南栖总觉得对方像个孩子一样,她笑着凑近时屿,小心翼翼的把输液管接上他手背上的留置针。
她做得不错,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接触到时屿的皮肤,这让她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但因为还在蹲着,微热的气息不自觉的扑向了时屿冰凉的手背。
时屿不自在的蜷了蜷手指,南栖注意到了,以为他只是不舒服,小声念叨着:“好瘦哦。”
时屿开始渐渐出汗了,不是因为热的,而是手背上接二连三的热气让他想要退缩,南栖还在那无知无觉的观察时屿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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