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栖的话,时屿只回答了一句:[你走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南栖却意外的听懂了。
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你走了。
南栖张口想说话,她舒了口气,抱怨道,“真是的,我走了就来找我,真是...任性,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愧疚死的。”
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嘴角隐秘的翘了起来。
有些开心。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脸上充斥着喜悦,[你的脚很凉吧?要不要泡泡?我这里有泡脚的药草包。]
时屿摇头,刚刚吃过了饭,他的身上流淌着一阵暖意,脸上也难得的有些血色,南栖的心很细,但是。
[你已经从疗养院离职,不需要再照顾我了。]
南栖顿了下,[不是这么算的呀,就算你不是我需要照顾的病人,可你还是我的朋友。]
朋友。
时屿盯着那两个字出神,这时正好到了零点,外面的烟花开始放了起来,南栖与时屿齐齐转过头,看着外面绽开的烟花。
南栖叹了口气,感叹今天竟然不是独自一人。
气氛到这了,南栖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希望今年能挣很多很多的钱,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她在睁眼前,又补上一句,“希望时屿能开心一点,早日痊愈。”
时屿有些怔愣,他难得的没有排斥痊愈这两个字,唇角的笑痕被他隐了下去,脚腕上有些痛,被他刻意忽略了。
南栖虔诚的对着烟花许愿的样子被时屿看了个干净,他第一次觉得时间可以慢一点。
可时间的流逝不会因为时屿的祈祷而停滞。
南栖转头,对时屿扬起了个笑容,“新年快乐。”
做完了这些,她拿起手机准备联系林柯。
梦总是要醒的。
南栖今天很开心,但她同样担忧时屿,他一个人贸然在风雪里走了那么久,身体不可能不会出现问题。
她把碗筷收拾好放到厨房的水槽里,琢磨着该怎么给林柯发消息。
她没有看到时屿站了起来,自她身后把她手里的手机抽走了。
这种事时屿不是第一次做了,他显然做的很熟练,把手机拿走之后他还把它放到了卫衣的口袋里,断定了南栖不会轻易触碰他。
南栖鼓了鼓脸,示意时屿不要这样,时屿不听,转头往小沙发的方向走,南栖正想上去拦住他,就发现了他脚踝上的伤口。
那是一条一指长的红痕,上面还隐隐向外渗着血珠,南栖皱着眉去拿了家里的医药箱,打算先把时屿的伤口处理好再去和他索要手机。
时屿也刚刚注意到脚腕上的伤口,见南栖一脸担忧,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疼。
这伤口是他翻墙的时候刮到的,那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点疼痛,但没有低下头去看。
他很想找到南栖,在手机的地图上看到她离自己不远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出了门。
南栖沉默的弯下身为时屿上药,时屿见南栖的脸色不太好,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想要蜷缩身体,却被南栖的眼神制止住了。
她用棉签在伤口上面消了毒,记得自己上次被狗咬了之后买的医用贴布还剩下几个,她去行李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把贴布递给时屿,示意他自己贴到伤口上。
时屿乖乖的把伤口贴好,南栖指了指他的口袋,示意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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