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今晚睡在了沙发上,它的旁边就是窝成一团的小猫,小猫身上的脏污已经被擦掉了些许,正窝在衣服里睡着。
呼吸微弱。
南栖轻手轻脚的凑进了这只猫的身边,正想看看它,就发现它的眼睛和口鼻处都有些粘稠的液体,被时屿用衣服搭成的小窝旁边还有小猫呕吐的痕迹,因为房间里空气干燥,小猫吐出来的东西已经在地上变干了。
它应该去医院。
她叫醒了时屿,两个人找好了去医院的路线后就穿上了衣服,把小猫裹得严严实实的,确保不会让一丝寒风吹到它后就出发了。
外面的风雪早已等候多时,冬日的早晨不要期望天气会有多么暖和,但南栖的怀里还有一只即将逝去的生命,两人都没有过多的注意到寒冷,在路边拦了辆车。
宠物医院离这里有些远,离时屿前些日子住的疗养院倒是很近,南栖轻轻碰着怀里小猫的脑袋,心里咯噔一声。
它的鼻尖好烫。
尽管被自己保护得很好,尽管南栖可以确定这一路上半点风雪都没让小猫沾上,但是...
南栖的预感不太好。
她侧头看向时屿,时屿只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没有过多的把目光投到小猫身上,可南栖知道,他怎么会不在意,如果不在意昨晚就不会把这只小猫带回来了。
早上的时候他也没有醒,看来照顾小猫照顾到很晚才睡。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到了宠物医院后宠物医院的前台的表现的很专业,立刻将南栖手里的小猫接了过来,放到保温箱里叫来了医生。
它需要做很多化验,在前台录入档案的时候,南栖被问住了,“它叫什么名字。”
南栖抿了抿唇,“这只小猫是我们捡的,没有名字。”
“那就取一个,便于区分。”
她转头看向椅子上静坐的时屿,她这一路上都没怎么和时屿交流,时屿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话,他们都是担忧的,只想早些到医院。
她走到时屿身边,“我们给小猫取个名字,好不好?”
时屿眨眼,拿出手机打字,[小白。]
南栖弯唇笑,“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白的档案很快就录进去了,前台看着坐在角落里,把自己包裹得严实的时屿,对南栖道:“咱们医院里开空调了,可以让你朋友把口罩什么的都摘下来了。”
南栖摇头,“没关系,他就喜欢那样。”
把口罩和帽子摘下来,他反而更不自在。
他们在外面等,小猫就在里面接受化验,化验室的窗户是透明的,两人可以通过窗户看着医生在它身上采血和测量体温。
南栖静静的看着时屿。
时屿的目光专注,没有注意到南栖的视线,南栖能清楚的看到时屿在见到小猫被采血的时候瞳孔紧缩的神情,和医生看着化验单皱眉的时候,把指尖嵌入皮肉的手。
“松手。”
南栖轻轻的道:“你要把自己的手掐破了。”
时屿这才松开了手,他看向南栖,那双如墨的瞳孔中的神色让南栖读不懂。
南栖只能对他笑,“没事的,我在网上查过,这家医院的医生都很好,很专业。”
他在想什么?南栖不知道,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她知道他这个人悲观,知道他对死亡有着格外的热衷。
他看着这只小猫,在想自己吗?
因为那双眼睛太凉了,像冬日里结冰的河流,冰凉的河水并没有冻得严实,坚硬的冰面下还有河水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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