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和南栖解释说等到夏天天气暖和起来的时候,玻璃房就会被拆掉,反之天气凉的时候,玻璃房就会被重新装起来。
南栖连连感叹时屿的爷爷会享受。
但内心想的是:他们有钱人是这样的。
时屿走得匆忙,但离开之前还是把南栖安排的妥善,若是南栖在玻璃花房待的腻了,佣人可以带她去看看老爷子的收藏。
这当然也是老爷子的授意,不过南栖觉得自己看看花就好了,她在花房待了一上午,在一个木质的摇椅上躺着出神。
老爷子休闲时间就爱养养花草,这占地几百平方米的玻璃花房里充斥着花香和泥土的湿润香气。
一些品种珍稀的花有专人打理,养在加了营养土的土盆之中,南栖就在一片开得茂盛的蓝紫色花海中睡了过去,南栖心里觉得如果时屿在这里生活下去也不错。
花草自然总是能治愈人的。
阳光烤得人浑身暖洋洋的,穿着连帽带着兔子图案外套的女孩睡得头发凌乱,刺眼的阳光让她眼皮轻颤,几声脚步响起,她的头上落上了一道阴影。
没有阳光的干扰,她又睡了过去。
小姑娘昨晚明明睡得很好,可如今像是累到了睡得正酣,呼吸声清浅不记,安安静静的蜷缩成一团。
时屿蹲在南栖身边,轻轻的碰了碰她的侧脸,“南栖。”
声音太小,南栖没有注意到,还继续沉浸在美梦之中。
时屿伸手拨弄了一下她耳边的长发,想着爷爷的催促,又小声叫了声,“醒醒。”
如果南栖醒着,就会奇怪的看着他质问这么小的声音能叫醒谁,可她睡着,时屿有些不舍把她吵醒,又陪了她一会。
直到管家派人来催,来找时屿的佣人眼神不知道该瞥向哪里,低声告诉他,“小少爷,马上开饭了。”
时屿这才点头,有些无奈的轻轻推了推南栖,与南栖懵懂的眼神对上视线。
推醒她的人逆着光,神色温柔,南栖心里淡淡的想,时屿长得可真好看。
可下一秒这位长得好看的人用柔和的声音告诉她,“爷爷在等我们。”
爷爷...
爷爷?
爷爷!
南栖的困意醒了多半,她磕磕绊绊的道:“什么!”
和时屿一起走向别墅的时候南栖还缓不过神,她小声的埋怨着,“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还要让长辈等久了。”
“我叫了你很久。”时屿耐心的和她解释。
南栖有些不信,她应该没睡那么死才对,她狐疑的看向他,“你确定?”
在时屿肯定的点头之后,南栖终于相信是自己睡得太沉了。
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我现在怎么样?没有很邋遢吧。”
时屿瞥了一眼她脸上被衣服硌出来的印子,摇了摇头,“没有。”
在时屿的描述中,他的爷爷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对他的奶奶也很痴情,就算妻子成了植物人,也要每隔一天去陪妻子说说话,于是在南栖在脑中勾勒的慈祥样子在见到时屿的爷爷时全部崩塌了。
老爷子尽管有所收敛,但还是满身戾气,他打量着忐忑走来的南栖,最后一道菜还没做好,他们在客厅坐着,时屿对于老爷子的样子已经免疫了,南栖....南栖像一只鹌鹑。
她弱弱的道:“爷爷,您好,我叫南栖,您叫我小南就好了。”
老爷子笑得开心,“好孩子,我经常听小屿提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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