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男和张强想要逃,但都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沙包大的拳头就劈头盖脸地落到了他们身上,惨叫连连。
虽然陈旭上一世向来提倡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
但是面对这两个畜生,他现在不想讲道理。
为了一己私利就陷害他这亲堂弟,打算把一个花季少女一生也葬送进去。
简直畜生不如。
特别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可能是张强帮着陈倩男把那女生送来屋里,陈旭看着这张强就莫名火大。
拳脚几乎在这堂姐夫身上落了个遍,特别是可能碰到过那妹子的那双手。
张强整个人简直都要憋屈坏了!
今天冲进来这么一群人,主意也是陈倩男出的,怎么陈旭这斯,不揍别人也就算了,揍他跟陈倩男,拳头也光往他身上招呼啊。
陈旭足足将两人按在地上揍了十几分钟,才勉强收手。
在离开前,一手抓起一人衣领,看着鼻青脸肿哀嚎不断的两人,“以后再敢打老子和家里人主意,不然腿给你们打断!”他脸色沉沉,狰狞可怕,以往浑浊呆滞的眼里,此时却透出一股杀气。
陈倩男和张强两人简直后背发麻,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赶紧点头。
“不不会了。”陈倩男发现,今天的陈旭,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张强简直肠子都要悔绿了,满脸鞋印,脑袋发涨,赶紧点头,“错了,堂姐夫错了。”
陈旭冷哼一声,一把将两人扔摔在地上,“滚!”
两人如获大赦,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家的东屋里,关上门,就是一阵插销抵门的动静。
两人离开,陈旭拍了拍手,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这处房子。
这是渝州这一带传统的两层楼土屋瓦房,在父辈那一代,他爸跟大伯就分了家。
虽然分家,但是一家人住的也是一套房子,一人一半,东屋和东屋旁边的两个猪圈归陈国栋。
西屋这边和厨房就归陈国梁,中间的堂屋则一家用一半。
不过厨房和猪圈,为了方便,大家偶尔一起共用。
“昨晚折腾一晚上,现在还挺饿,先弄点吃的填填肚子,再给小家伙儿也弄点。”
陈旭呢喃一句,就摸着肚子去了厨房。
然而,等他来到厨房,将灶台上的大锅和橱柜都看了一遍。
别说饭菜,就连一口猪油,一把米都没有。
也只有可能是收东西时,遗落在锅里的半个熟地瓜。
陈旭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以前原主时常抢陈国栋家放在厨房里的吃食,久而久之,陈国栋家就不常在这边厨房做饭了。
昨天也就是吃酒请客,需要大锅,不得已才在他厨房里烧了些饭菜。
估计酒席一结束,就第一时间把东西都搬回东屋了。
现在这家里,连一滴油都没有。
陈旭将最后一个搪瓷盆打开,看着空空如也的盆,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昨天,他还吃着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眨个眼,就到了这山村里,连生计都成问题。
不过,虽然开局比较难,但是对于陈旭这个生意人来说,就算家徒四壁,目前想要解决温饱,也不是难事。
他走到院子里,往房屋后面看去,是层层连接的梯田,直至半山腰以上,才是没开荒出来的森林。
周围都是连绵的大山,层层的梯田,转过身,目光投向院子大门口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河对面,就是是藤头村的街道。
今天正好是五天一次的赶集,虽然现在也才七点多,河对面的马路上,以及他们这个“半边街”的河道边,已经有不少背着背篓前来赶集的行人。
陈旭摸着下巴,结合脑袋里两世的记忆,思索片刻,就有了办法。
现在是农历九月份。
这藤头村四面环山,这个季节,除了成熟的庄稼粮食,山里不少野果也成熟了。
特别是他家后山山顶,有一处位置,长了不少八月瓜藤蔓。
现在正是八月瓜结果成熟的时候,这东西即便是在农村,也很受欢迎。
现在农民们正忙着秋收,学生还没放假,没空去山里摘,陈旭正好第一批摘来去集市卖,也能卖不少钱。
起码能让今天的小鱼儿不再饿肚子。
在院子呆了没一会儿,陈旭就去了厨房,将锅里剩下的小半个地瓜拿上,辗转去了里屋,放到小鱼儿床边,给小家伙理了理被子,在家里翻了些东西,就抬腿出了屋子。
来到院子,背上背篓,拿上镰刀,往后山走去。
虽然这个年代他没经历过,但是上一世他也做过从80年到后世几十年的商业推演。
现在这个80年代,也是遍地黄金的年代。
只要先填饱了肚子,再回到上一世的巅峰,对陈旭来说,不是难事。
已经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农民们,在看到陈旭背着背篓往山上走的场景时,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嘶……我没看错吧,陈旭那瓜娃子竟然背着背篓上山了?”
“我勒天,咋回事,今天这太阳是从西天出来了嘛?”
“糟了!!陈旭克的方向,不是我大伯家包谷地吗?这哈批不会是要掰我大伯家的包谷吧!”
“估计是,赶紧,赶紧去通知你大伯,他家包谷要遭殃!”
今年年初家家户户才分了地,开始自己种田。
陈旭一年到头好吃懒做没种田,现在看到他背背篓上山,下意识就认为陈旭这是要去掰人家地里的玉米,慌慌张张地下山喊人。
与此同时,藤头村前往镇上的三轮客车,正晃晃悠悠地出了村子,传出阵阵“咚咚咚”的声音,冒着黑烟。
简陋棚子搭成的客车里,两边凳子上各挤坐着五个人,其中,两个皮肤白皙,穿着干净的女生,成了全车其他人关注的重点。
特别是两人中那一头长发,肤白明眸,清纯动人,如仙女下凡,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女生。
秦妙对于自己这小姐妹长得招人喜欢的事儿早已习以为常,她额头上还冒着细汗,故作生气地看了叶轻语一眼,“轻语,你真是的,做噩梦了叫我呀,光着脚跑出来,我还以为你……”
秦妙说到这,想起被她冤枉的恶霸,心里多少有点儿内疚后怕。
还好今天那恶霸心情好,不然她这么冤枉人家,多少都得捶她一顿。
叶轻语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心情难免一阵失落,伸手将耳侧的头发撩到耳朵后边,心不在焉地说,“当时被吓到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将第一次,稀里糊涂地给了一个山里恶霸。
不对,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五次都给了……
那是人的体力吗?
秦妙闻言,却是一脸不解地看向叶轻语,“轻语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到底是梦到什么,会把你吓成这样?”
叶轻语回想起那如山的个头,还有那看一眼就像要吃人的眼神和黑脸,心绪难平,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头,大狗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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