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白光满眼期待搓着双手，看向高燕萍笑道：
“高掌柜，咱们不眠不休加班加点，终于不负您的期望，提前两天完成改装任务。”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兑现咱们之前的约定呢？”
高燕萍笑道：“现在就可以兑现。”
田白光看了看水面上一条条正在有节奏摇晃着的花船，有些为难：“高掌柜，这样不好吧？您这花船上都还有客人呢！”
高燕萍：“有客人怎么了？不妨事不妨事。”
田白光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高掌柜不可能为了他们几个赶走船上的客人，他们可都是达官贵人。
越想越不可思议。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要他们和船上的贵客一起来多人？
田白光：“这...不合适吧，船上的贵客们能同意吗？”
高燕萍：“这哪里需要他们同意！”
田白光等人：？？？
青楼这掌柜什么时候这么强势了！
高燕萍一挥手：“老身不会食言的，走跟老身回东华楼给你们挑姑娘去！”
田白光闻言不由一愣：“啊！去东华楼！不是花船上的姑娘吗？”
高燕萍：“想什么呢！”
“老身之前答应让我家姑娘陪你们，可没说是花船上的姑娘们，走吧，别在这儿影响花船接客了！”
她是早早打算好，让东华楼里那些不红的姑娘来陪他们。
至于花船的姑娘们，那个顶个都是抢手的宝贝，是她手中的聚宝盆，自然不会让她们相陪。
当即吩咐身旁的龟公：“带他们去东华楼，让红秀她们伺候。”
田白光等安装员闻言有些失落，但是人家说的也没错，之前并没有明确说让花船上的姑娘相陪，都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有免费的肉吃就不错了，还挑啥？
于是只好跟着龟公离去。
改装好的花船重新投入营业已经第二天，消息早就在京城风雅名流间广为流传。
那夜间在广阔河面上飚飞的柴油船，还有那些风吹不灭的电灯，让人感到新奇不已，当然还有更加妩媚的花魁们，都叫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
当初朱元璋曾明令禁止官员嫖娼，一度高压扫黄，并成立教坊司规范天下青楼。
但官员逛青楼还是屡禁不止，到了明朝中后期在这方面的管束上就更加放开。
朱由校魂归后，也并没有对此大加约束，只是规定了青楼禁止未成年人出入。
官员们要是偷摸去逛，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太张扬就行。
孟子都说了，食色，性也！
朱由校认为给于光棍们一个合法的排解渠道，相当有必要。
免得太过压抑人性，出现非礼三嫂那样的奇葩事件。
其实这方面他也不是大男子主义，若是民间女性有强烈呼声，他不介意批准开设男性提供服务为主的青楼。
而且这样的服务一直以来也都少数存在，只是碍于礼教不便拿到明面上来说。
此时，永定河畔六条花船，其中五条已经在营业当中。
最后一条花船刚刚改装完成，便开始投入运营。
在此之前，这条花船的包夜服务已经被拍卖出去了。
拍得最后一条花船今夜包夜服务的人，乃是礼部仪制司郎中马奋多。
其他花船基本上包夜费三百两银子封顶。
这最后一条花船的包夜权由于是最后的名额，大家都想能第一时间尝尝鲜，竞争相当激烈，最终马奋多以六百两的价格拍得。
原本五十两就能够包夜的花船，价格一下就翻了十倍还多，让高燕萍笑得合不拢嘴。
马奋多又加了五十两银子，多点了个花魁上船。
高燕萍自然同意，回去东华楼再调一个姑娘过来就是。
反正都是皮肉生意，在楼里和在船上哪儿不都一样做。
这一次总共掏出的六百五十两银子，可不全是马奋多的，其中有一半是他好友主客司郎中宋合泛的。
这两人可谓臭味相投，除了上朝上衙之外，基本都混在一起。
今日听说这花船改造之事后，二人激动不已，正好明天休沐，今夜相约前来一起新鲜体验一把。
终于给他们拿下了最后一艘船的包夜权。
宋合泛：“马兄，去年黄老爷从山西坐着火牛车回京，你我到城外迎接，你曾畅想若是在那火牛车上放软榻一边赏景一边摘桃，快乐无边。”
“今日看来这柴油花船上摇一摇，应该与那火牛车上相差不大了吧。”
他俩混迹青楼多是以商人身份自称，说话也都隐晦，但彼此心照不宣。
马奋多闻言拂须大笑：“哈哈哈哈！宋兄言之有理，走，咱们今夜就好好试试！”
这俩挺开放，玩得还很花。
画舫之上开群趴，摇荡翻滚乐无涯，河面之上飚浪花......
“哎呀！”
马奋多正和花魁激烈缠斗间，手臂突然碰到墙角的电线，顿时感到丝丝刺痛传来。
“这是漏电了？咋还感觉挺刺激！”
他顿时兴奋，脑洞大开，想出了一个新玩法。
当即叫上宋合泛一起，和花魁们开始试玩起来......
花船一夜摇晃，两人玩得是痛快淋漓，浑身舒坦。
次日一早，离开永定河畔后，二人直奔明科馆。
“给咱们来两套小电瓶和一些电线！”
掌柜的觉得奇怪，只买电线不买电灯拿来有啥用？
他没有多说什么，还是给二人做了登记将东西卖出。
马奋多和宋合泛乐呵呵地提着一套电瓶和电线各自回家了。
几天后，在京城的文人雅士间流传出了一种闺房新玩法。
同时，明科馆的小型电瓶和电线销量激增。
掌柜的一头雾水，一直搞不清其中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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