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像你这么义愤填膺,但是就像你说的,看错了人,是我眼瞎,我认了。”
“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没什么,只是不想瞒你,也不想你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九哥说他替我定过亲,但是对方已经悔婚,至于姓甚名谁,是圆是扁,我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了。”
他这是对自己解释定亲的事情,苏清欢心里可耻地愉悦了。
“表哥现在定然是在跟锦奴交代事情,明天咱们就一起回村里。”
“好。”苏清欢点点头,“我想先去办些事情。我师傅云游四海,已经一年多没露面了,我想托人在程家留个信儿,免得他和师娘回来找不到我而担心;另外,我还想去书肆看看,有没有好的古籍医书流出来;也要给世子,不,锦奴买些布料衣衫之类,他那些衣裳显然不合适……”
“好。”
等苏清欢睡着,陆弃又去了贺长楷书房,见他坐在罗汉床边,出神地看着睡着的世子,开口道:“九哥,放心吧。别说我也在,就是她自己,也能照顾教导锦奴。”
“我从不知道,这孩子心思如此之重。”贺长楷道。
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臣子,爱兵如子的将军,稳重伟岸的丈夫,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一直为他的不成器而怒火中烧,甚至责备王妃没有教导好他,却没想到,他自有自己的想法。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贺长楷给了陆弃一万两银票。
陆弃摇头:“这些我用不到,给我留两匹好马就行。我的那些旧部,我都写信,让他们前来助九哥一臂之力。”
“不用。”贺长楷拒绝,“现在不到那个时候,你也要留些势力日后东山再起。更何况,他们心里怕是记恨我没有对你出手相救,是你手下的刘均凌和杜景去找我,我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他们都误会了,所以在王府外大骂后离开。”
陆弃想了想,没有再强求。
第二天一早,贺长楷带人离开。
苏清欢安慰了眼圈红红的世子,道:“放宽心,你父王放不下你,肯定会回来的。”
世子坚定地点点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几番,终于道:“娘!”
苏清欢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个重如千钧的字,愣了半晌,在看到他眼中的期盼升起又要落下时,清亮的答应一声。
“哎——我是第一次做人娘亲,你多多指教。”她笑着擦干他的泪,“锦奴——”
“是,娘!你也多多指教。”世子带着泪花笑了。
办完了事情,苏清欢和陆弃,带着“儿子”,雇了马车往村里而去。
“鹤鸣,这两匹马怎么回事?”
“九哥送给我的。”
“哦。”
世子掀开马车帘子,指着两匹并排而行的宝马道:“这是前年西域进贡的良驹,统共得了六匹,每一匹都是父亲心头挚爱,亲自照料。”
苏清欢看着陆弃:“真有那么好?”
陆弃点头:“千金难求。”
“哦。”
苏清欢心里忽然闷闷的难受。
陆弃指路,车夫一路找到了村庄,来到苏清欢三间崭新的大瓦房前。
外面似乎围了许多人,人声鼎沸,苏清欢还以为在集市上。
她刚要掀开马车帘子张望,被陆弃拦住,就听他低声道:“你祖母在闹事。”
苏清欢一听这话,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怒气冲冲地道:“把我推出去这账还没跟她算,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我下去看看,这次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宋氏声音尖锐:“你给我滚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都可以说话,也轮不到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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