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地道:“张阁老好本事,还管得了秦将军的婚事!别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算出了比你们臆想糟糕十倍百倍之事,将军也决计不会抛弃姑娘!现在是你们求着姑娘回府,不是姑娘求着你们!”
苏清欢大概猜出来了梁永的话,冷笑着挥手制止白苏,道:“前倨后恭,症结不过在秦放身上。”
张孟琪怒不可遏,指着梁永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老奴在我爹面前挑拨!明明都说好的,现在怎么会反悔?不管出不出事,清欢都是我的女儿。”
梁永也不再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劝道:“二老爷,多年来您不问世事,府里其余几位老爷能帮忙的地方也有限,老太爷苦苦支撑府里,您如何就不能体谅他的苦心?”
“他的苦心,就是让我的骨血流落在外?”张孟琪满眼伤痛之色,“当年他不许清欢的娘入门,让我娶亲,我都听从了。可是现在,就连我的女儿,都不许我接纳吗?”
“二老爷,秦将军回朝,若是他能接纳这件事,苏姑娘自然可以认祖归宗;否则……”
苏清欢冷笑:“麻烦你告诉张阁老,张家门第太高,我进不去,也不稀罕。张二老爷,我敬您是长辈,也明白您的苦心,但是这样的张家,还是罢了!我怕拖累了秦放!”
张孟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带着恳求对苏清欢道:“你等着,我回去说服你祖父……”
苏清欢叹了口气,道:“您这又是何必呢?我真的真的不在乎,秦放也不在乎。”
“现在情浓之时,他可以说不在乎,你却不能信。”张孟琪苦笑着道,“好孩子,你不懂这世间,太多捧高踩低之人;也不懂,人心易变。”
送走了他,苏清欢便有些闷闷不乐,坐在临窗大桌前,本想调香,却还是推到一边:“罢了,心情不好,什么也不想做。”捧腮坐在窗前看着飘雪发呆。
世间许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就像张孟琪,没有担当,懦弱……可是对她,却是掏心掏肺地好。
这种好,让她惶恐,唯恐无以为报。
“姑娘,奴婢临回来之前,还带了将军给您的信。要不您现在看看?”白苏笑道。
“好,拿来。”苏清欢伸了个懒腰,兴致被调动起来。
待她看到陆弃说要她乖乖在府里禁足,不许出去施粥义诊时,忍不住笑骂:“直男!大猪蹄子!”
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思念这东西,就像一坛陈酿,尘封时它无声发酵,但是一旦开口,便势不可挡,霸道地占据每一寸空间。
所谓“相见,不如不见”,从前她只当是两人无法在一起时的决绝,现在才明白,相见不能相守,不如不见。
可是再选择一次,即使不为性命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去见他。
陆弃对她而言是毒、品,令她无法控制地贪恋。
他拥着她时温暖的力量,他看着她时温柔的宠溺,他喊着她时深情的呢喃……
陆弃,真的很想再见呢!
“白苏,到冬月了没?”苏清欢放下信纸,忽然问道。
“姑娘,今日冬月十二了。”
“哦,快过年了。”
过完年,是不是就更有盼头了?
“这是姑娘第一年在京城过年,”白苏见她低落,就捡着热闹的事情说,“年前年后都可热闹了。大相国寺那里,有庙会、灯会,各色吃食,首饰玩意,杂耍卖艺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哦,我想着给将军做过年的新衣,还有准备些经放的吃食,让人给他带去。带什么吃食呢?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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