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弃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嘴上却道:“坐月子还不老实,到处乱跑,该打。穿这么单薄,更该打。”
“先喝汤。”苏清欢笑笑,仰头看着他俊朗的面容,“鹤鸣,谢谢你。”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她的福气,遇到陆弃这般不离不弃的男人。
他从来都不是耐心细致之人,更不是好脾气,可是在她最难的日子里,他用尽了全部的耐心照顾她陪伴她。
没有谁是欠谁的,不能因为他爱她,就把他对她的好当作理所应当。
他也是肉体凡胎,也会累。
“真该家法伺候了,还跟我说谢谢。”陆弃瞪了她一眼,喜悦却从眼底溢出,仰头把鸡汤一饮而尽道,“甚是美味。”
两人之间温情涌动,世子找了个看望阿妩的理由退了出去。
“不要勉强自己想开,多给自己一些时间,”陆弃还不放心,唯恐苏清欢是勉强,更害怕她是装出来的,“不用假装,难受就是难受。”
“难受也难受,”苏清欢接过碗来,用手指描着汤碗上的青花瓷纹路,“可是我更想知道,师傅和穆嬷嬷到底为谁所害?”
陆弃一惊:“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了?”
“我大哥都告诉我了。”苏清欢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你不该瞒着我的。我就是一时没想到,仔细想想,洗砚确实没有那本事。你这次去,有线索吗?”
“在没查出来真相之前,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免得你跟着情绪起伏。”陆弃没有回答线索之事,反而问道,“你知道,师傅和穆嬷嬷,与谁有个嫌隙吗?”
苏清欢摇摇头:“没有,至少在师傅收我为徒之后,我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他们与谁有仇。但是我仔细想了,穆嬷嬷从前在端妃,后来去世的端太妃面前伺候过,师傅出入宫闱,给后妃诊病,或许与这些旧事有关?毕竟能不知不觉潜入家中,还能那般悄无声息致人于死地,我想想便觉毛骨悚然。”
皇室,恰好也给她这种感觉。
“或许吧。”陆弃从怀中掏出用炭笔描出来的那张图案递给她,“你看看,这是师傅桌面上拓写下来的,现在不知道是当初工匠刻意而为,还是师傅想借机告诉我们什么。”
苏清欢接过宣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眉头几乎都皱到一处去了。
“我肯定见过这个东西,但是在哪里见过呢?”
她的反应,竟然和陆弃、世子完全一样。
陆弃害怕她想得太痛苦,又回到之前状态,便安慰道:“这事情急不得,说不定你不经意间就想起来了。”
“嗯。”苏清欢点点头,“再给我点时间。对了,鹤鸣,我想进宫一趟。”
陆弃脸上笑容凝固:“为什么突然想起要进宫?”
“还想骗我?”苏清欢道,“皇贵妃不是让人递话,让我带着阿妩进宫吗?”
陆弃怒道:“哪个告诉你的?”
柳轻菡让苏清欢坐完月子后,在年前带着阿妩入宫给她看看;虽然陆弃感谢她关键时候让徐嬷嬷出手相救,但是对她的人品从来不信任,甚至他有些阴谋论,为什么徐嬷嬷来得那般及时。
他让人问过李慧君,后者让人告诉她,是柳轻菡一早就担心苏清欢生产时候出问题,所以和她提起,她就上心了。
这两个人,现在在宫中沆瀣一气,把皇上哄得晕头转向。
陆弃却还是觉得,柳轻菡没那么简单。
她若是真从自己当初生苏清欢的角度想,预测苏清欢可能会难产,那为什么又写信不许她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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