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听了这样的好消息,让他立刻按捺不住。
天牢的看守应该已经得到皇上的授意不敢与他正面对上,所以他就很顺利地出来了。
苏清欢:“……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你看现在皇上敬畏你,就连你闯入后宫中这样的重罪都是表面假装处理下,为什么他敢生出假借瘟疫想分开你我的事情呢?”
皇上隐忍那么久才登基,一定是个极其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这样公开挑衅呢?
她按照时间线把事情捋了一遍,却越想越糊涂,越觉得不对劲。
陆弃早就想明白这件事情另有蹊跷,当时苏清欢重病不醒,他一遇禁军怒火中烧,根本没有多想,但是事后想想,确实诸多疑点。
“嗯,回头我会让人去调查。”陆弃安抚道,还是更关心她的身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现在不敢相信她的话,总担心她瞒着自己。
朝廷上的事情,更不想让她操心了。
“真的没事了。”苏清欢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让人给你打造长命锁去了。你小时候定是没有这东西的……”
苏清欢“扑哧”一声笑出来:“还用打造?阿妩满月收了快一箱子了,我要是真想要,借她的戴戴就行。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把她当女儿宠是可以的,但是当女儿养就不必了。
“戴上。”陆弃强势地道。
对神佛和不知道的东西,要心存敬畏。
年少时候见到迷信之人,陆弃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正在慢慢变成自己鄙夷的那种人。
因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些人,哪怕万一的危险,他都不想她们去面对。
比如苏清欢,比如阿妩。
“戴戴戴。”苏清欢无奈地道,“好了,快把我放下来,一起睡觉!本来想明日去看你,现在也不用了,要好好睡一觉。”
“睡了那么久,把我都吓坏了,还好意思说好好睡一觉?”陆弃看着她娇俏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粉盈盈的面颊。
苏清欢看到他眼中血丝遍布,眼底青黑一片,顿时便有些泪意,垂眸道:“对不起,鹤鸣,让你们都担心了。”
“知错要改,答应我以后好好保重自己。”陆弃把她往怀里使劲摁了摁,“不要有下一次。呦呦,你再来一次,我怕我都撑不过来了。”
她是他的软肋,碰一碰便疼;她又是他的铠甲,支撑着他的信念。
对于有些人来说,曾经拥有便不曾遗憾;但是对陆弃来说,曾经拥有就意味着不能剥离,否则,他怕自己活不下去。
硬朗冷酷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却化作绕指柔,磁性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哀求,让苏清欢一下子就泪目了,把脸埋在他怀中,久久不敢抬头。
“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可是我真怕了。”陆弃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和脆弱,“我真的怕,你那边的家人召唤你回去。”
“傻子,你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苏清欢闷声道,伸手一下下掐着他的胸大肌,“我生病了,只是病了,现在好了,忘了这件事!”
“好,忘了,都忘了。睡觉!”
陆弃也不敢再说话,否则真怕自己当着苏清欢的面落了泪。
“鹤鸣,”被陆弃从背后搂住,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躺着,苏清欢知道他也没睡着,“这件事情,你想好怎么收场了吗?”
死了一个欣嫔,打了丽妃,闯了禁宫,总要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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