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琪不敢抱这么小的孩子,但是看着世子抱得有模有样,眼底又有些跃跃欲试。
苏清欢笑着把阿妩接过来,教他如何抱。
张孟琪只略抱了抱就赶紧还给她,眼睛却一直盯着阿妩不舍得离开,嘴里喃喃地道:“你小时候大概也是这样可爱的。”
错过了成长,便永远地错过了。即使现在用力弥补,也终究意难平。
苏清欢留他吃饭,自己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因为不是外人,便直接摆在屋里,自己和陆弃一起陪他吃饭。
张孟琪道:“你大病初愈,还要你亲自下厨……”
“没事,我身体早就康复了。”苏清欢笑着替他斟了一杯酒,“您尝尝,这是当年我初入京城自己酿的酒。”
“好,好,好。”张孟琪高兴地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陆弃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心里对他也感激,所以把自己放在晚辈的位置,态度很谦卑。
张孟琪心里高兴,再想想他为苏清欢做的一切,越看他越顺眼。
他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脸就红了,话也多了起来,拍着陆弃的肩膀道:“清欢选了你,没选错,你是个好的。”
陆弃点点头:“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哎呦喂,陆大爷嘴上抹了蜂蜜了。
苏清欢捂着嘴偷笑。
张孟琪又道:“我们府上和昌平侯府没什么来往,但是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和清欢的母亲还没认识,我出京办事,路上和你们府上的人倒机缘巧合下有过接触。”
其实若不是酒后,张孟琪不会提自己施恩于人的事情,但是今天实在太高兴,便提起了旧事。
“当年我走到万州,路遇暴雨,无处投宿,只能就近找了个破旧的寺庙歇脚。在那里,我遇见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孩子比阿妩现在大不了多少,一直啼哭,我看她们可怜,便让下人给了她一些银两。她说她是去江南寻亲的,我本来也没多想。但是第二天分道扬镳之后,我在她坐过的地方捡到了一个小木碗,十分精美,竟然是黄花梨所制。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翻过来看,碗底下面有昌平侯府的印鉴。”
苏清欢极为机敏,和陆弃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立刻问道:“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张孟琪认真地想了想后道:“广元十六年?对,是那年。”
正是陆弃出生那年!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孟琪,心里有一种感觉呼之欲出——这件事情,和陆弃有关!
陆弃默默地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眼神不让她激动。
“我当时也怀疑是有人拐卖了昌平侯府的孩子,便让下人去追,结果没有追到,心中还有些沮丧。后来回京以后让人打听,昌平侯府也并没有丢孩子。说不定那时候我遇到的是逃跑的下人,卷走了侯府的财物。说起来,那是我唯一一次与侯府可能有来往的机会。”
陆弃开口:“我与那府里的关系您也知道,所以无所谓来往不来往。”
苏清欢本来还想问更多的情况,但是毕竟年代久远,张孟琪怕是记不住多少,而且调查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便忍住没问。
送走张孟琪,苏清欢和陆弃商量:“我找人带信,让杜丽娘查一查吧。”
陆弃“嗯”了一声,又道:“也许正如张二老爷所言,只是下人带着孩子逃跑,并没有复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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