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比苏清欢想象当中好很多,穿戴都像小康之家的妇人,有些微微的发福,并没有面黄肌瘦,满面土色。
她相公打扮比她略好些,穿了件绸袍,规规矩矩地带着孩子们站在门外。
“老奴给夫人请安。”
“快起来。”苏清欢亲自上前把拜倒的刘如玉扶起来,“你是婆婆跟前伺候的老人,我当不起您如此大礼。”
刘如玉听见她提陆夫人,立刻红了眼眶,哽咽着道:“老夫人,老夫人她……她死得冤啊!”
苏清欢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白苏奉上茶来。
“你喝口茶再说。”
刘如玉虚虚坐了一点儿,显然没有忘记当年的规矩,抹抹眼睛道:“老奴路上来的路上,林三林小哥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跟老奴说了。这都是老夫人在天上保佑着将军啊!”
苏清欢在她对面坐下,道:“我们从前也不知道你的事情,否则应该早早去安南把你接回来。你是个忠仆,为老夫人吃苦了。”
刘如玉忙道:“当年之事肯定被有心人掩盖,不怪将军和您不知道。老夫人对我的恩情,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只恨我当年没能保护好她,才让她为人所害……”
说完,她泣不成声。
苏清欢正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便静静等她说完。
原来,在陆氏出事前一天,刘如玉到侯府给陆夫人请安。
陆夫人说她近来精神萎靡,总是头疼,刘如玉便怀疑有人捣鬼,因为那时候她在外面,关于昌平侯和白氏的事情听了很多。
所以她让陆夫人小心,查一下饮食。
陆夫人答应下来,还给了她银子,让她去大相国寺替陆弃求个平安符带回来。
除此之外,她还惦记着要替当时侯府的老夫人打听治疗腿疼的偏方,跟刘如玉说,她从前什么都懵懵懂懂,稀里糊涂,现在就算是为了儿子,也要起来争一争。
为母则强,她谈及陆弃,眼中是慈母光;谈及未来,有许多从所未有的坚定从容。
“老夫人怎么会想不开呢!她都有了将军,好日子在后面,没有理由那么做的!一定是白氏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刘如玉激动地道,“她是蛇蝎妇人,心思毒辣,我知道她不能放过我,只能装疯卖傻,可惜了我腹中孩儿……”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苏清欢站起身来向她行礼,由衷地道:“是婆婆连累了你,让你这半生飘零凄苦。”
“不不不,夫人,您折煞老奴了。”刘如玉忙扶住苏清欢,“老奴在安南过得很好。当年夫人没有怪我与外男私相授受,还赏了厚厚的嫁妆让我风光嫁人……老奴男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走街串巷做小买卖,轻车熟路,到了安南,重操旧业,现在一家子过得也不错。您千万不要为此难受。”
“那就好,我这心里还能好受一些。”苏清欢道。
刘如玉这里也没有更多的消息,但是侧面印证了周济的话,陆夫人确实没有寻死的迹象。
苏清欢又提起了毛婆子,刘如玉情绪忽而激动:“老奴早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对侯爷眉来眼去的。老奴跟老夫人隐晦地提过几次,但是老夫人却说,要是她真的有那个想法,就成全她。”
苏清欢心中感慨,陆夫人的软弱,为自己的命运埋下了多大的雷。
“一定是她,要不这么多年,老夫人身边的人,怎么会就剩下我们两个。我要是现在见了她,就挠花她的脸,问问她良心是不是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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