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昭月淡淡道:“急什么。私藏宫中禁药,可是……死罪。”
苏烬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昨晚殿下和摄政王在一起,奴才担心摄政王对殿下做什么……”
纳兰昭月握着杯子的手忽然发紧,冷冷道:“你担心的倒是挺多。”
苏烬眉心微动了动,单膝跪下,“奴才只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担心殿下。”
纳兰昭月将心神平稳,情绪也恢复如常,“起来吧,既然守了一宿未睡,就别在这儿站着了。”
虽然她对苏烬有防备。
但是苏烬对她所表现出来的忠心和关心,也让她言语间对他温和了些许。
她纳兰昭月再如何,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苏烬听到她这一番话眼底也隐隐流动着一丝什么。
他起来了,但没离开。
“殿下可还有不适,是否需要叫郎中。”他低声询问,“奴才最近看了不少医书,兴许也能替殿下把脉一二。是。”
“不必了。本宫已无大碍,下去吧。”她道。
苏烬眼里原本流动着的光泽也逐渐黯淡,低声道:“是。”
苏烬是奴才,自然要听主子的话。
所以昭月让他下去,他便恭敬的下去了。
只是在转身,眼睛余光瞥到昭月脖子上的某个痕迹,眼神微顿了一下。
在挪开的一瞬间,那眼底里也染上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昭月拢了拢衣领,看向地上还跪着的采青。
“采青,本宫这次让你跪这么久,你可有怨言。”
采青摇头,“殿下即便是让奴婢去死,奴婢也是甘愿的。殿下信任奴婢,若非奴婢疏忽,也不会导致殿下遭人迫害。”
“长个记性也好,本宫多年未曾罚过你,今日已是这些年来头一遭了。”
昭月在这种事上,向来赏罚分明。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在采青手里出的纰漏,即便她是无意。
“奴婢明白,奴婢保证不会再犯这种错!”采青忍着难过认真道。
昭月唇角轻咧了咧,“把眼泪擦干净,起来吧。”
采青这才站起身。
只是膝盖因为跪了许久,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
采青忽然想起,苏烬之前可是在跪了三天呢。
他难道都没感觉么?
“收拾收拾,准备去给我传几个信。”昭月缓缓道。
采青回过神,立刻躬身听着。
“告诉户部张大人,昨晚他做的不错,他侄儿的事情本宫应允了。”
若是没有张大人拉着那老头儿,以那老头儿的性子定是要当众揭穿是木清清的真面目。
若昨日三国使臣不在,她倒也乐见其成。
但既然三国使臣在,她可就要阻拦了,既事关天泽颜面,又关系到她的计划。
便只能派一个张大人在徐太傅身边看着。
木清清前世便是靠这些诗词惊艳了许多人,令她一举成为众多文人雅士所称赞的第一才女。
而如今她也不过是个天泽人人嫌弃的无耻贼人罢了。
“还有,木清清昨天所作的诗,不允许传到民间,也不允许在官员之中流传。”她继续道,“如有违抗命令者,传本宫口谕,杀无赦。
告诉翰林院的学士们,先皇手札可在官员大臣中传阅,但不必传到皇上面前去。”
采青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昭月吩咐完之后便端起茶水润了润嗓子。
过了片刻之后,她才唤了一声:“燕三。”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忽然便出现在了她身边。
“殿下。” 他嗓音极低,却刚好是昭月能听得清的程度。
燕三,便是她的暗卫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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