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打岔了,怕等会儿这栗子炒不熟——我跟你说吧,老板娘之前嫁的男人是个败类,家暴还卖了女儿,不过现在已经枪毙了,老板娘能开这个店,在城里立足不容易啊!”
“她一个女人这么坚强?真是令人敬佩!”
……
陆怡宁听着这些顾客的话,不免去看梅香的脸色,却发现她就像没听见似的,一直笑呵呵的。
卖完一锅,排队的人也都心满意足的走了。
还有人上来问,“还炒栗子吗?”
梅香扯下袖套,在一旁搭着的湿毛巾上擦擦手,“不好意思暂时不炒了,我歇歇,这也有客人呢。”
陆怡宁一听这话赶紧道:“别,我们今天没事也不着急,别耽误你生意!”
“不耽误,我也不是铁打的,手酸了。”
梅香笑着道。
她都这么说了,本来想买糖炒栗子的人也不不勉强了,纷纷进店去排其他的炒货了。
梅香领着陆怡宁二人去了后面的工作间,后面的工作间里摆放着其他炒货的用具,还有一大袋一大袋整齐码放的炒货原材料。
“梅香姐,生意很好啊!”陆怡宁笑着说。
梅香给他们俩拿来了凳子,“坐,上回你们俩来我都没好好招待——生意是挺好的,我们这东西全,附近也有居民楼,人流量大,而且也多亏你给出的主意,炒货和糖霜果子卖的都好,我也在想你说的果干怎么做比较好。”
“生意好是好事,就是累人。”
“是,但是我不怕累,赚的钱越多,自立以后就过得越好。”
陆怡宁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一涩。
梅香丢失的女儿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忙点也好,免得有时间悲伤。
“姐你这么想挺好的,这世道能有这么一份辛苦了就能赚那么多的工作已经挺不简单的了。”
“是,我刚刚在外边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心话,如果没有你们俩就没有我的现在——我不知道你们住哪,只能等你们过来。”
梅香边说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
信封很厚。
她笑着,却带着难为情,“三千块钱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了,还得留着货钱,但是这里有两千,先还给你。”
陆怡宁直接推拒,“没关系的,等店里真正平稳收入之后再还,我不着急。”
“不还给你,我这心里直惦记,妹子,你就收下吧!”
陆怡宁不是矫情的人,听了这话也不多拉扯,“行,那我就先收下了。”
梅香这才舒心的笑了,“今天来是想要点儿啥?”
“就是过来看看,不知道该买什么好,”
梅香一顿,“今天开车过来了吗?”
“没呢,我们走来的。”
“要不这样,你说你们住哪,我把东西给你们送去!”
陆怡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姐,你是要送多少啊?我们买点儿带回去就行了。”
“买什么呀!来我这还能让你花钱?你别管了,都交给我!”
“别,你赚得都是辛苦钱。”
“要不是没有你们,我连赚这个辛苦钱的机会都没有!”
池骋这时开了口,“怡宁,梅老板的心意,咱们就收下吧。”
“妹夫说的对,我的心意!”
“那好吧,谢谢梅香姐。”
若不是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池骋的形象便特别稳重正经,任谁看都会觉得他是做主的那个,陆怡宁只负责小鸟依人。
给梅香留了地址,交代了到时候到门口就行,反正门口有人给招待所打电话。
随后二人便离开了。
炒货的事是不必担心了,陆怡宁却开始担心起去京市带这些是不是不够重视。
池骋无奈笑,“怡宁,你是女方上门,人能到就是最大的诚意了,用不着想那么多的。”
陆怡宁有些别扭,“不要,我不好意思。”
“那要不然咱们去京市再买?到这里买了还要带过去,路上也麻烦。”
陆怡宁好想说一点儿也不麻烦,她有空间啊!
这些天从学校带书回去,她都是直接放在空间的……
可是空间的事实在太奇幻了,她虽然觉得池骋很可靠,但是没必要去测试人心。
“那好吧。”
“你放心,京市那边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应该都能买到的。”
陆怡宁听了挑眉,“真的什么都有?就没有一样这里有而京市没有的?”
见她问得认真,池骋倒也不敢笃定的打包票了。
仔细琢磨了下道:“也算是有没有的东西吧——这里产的铁皮石斛比京市的好,京市那边的药房多也是从这边进货。”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家老人会用一些。”
陆怡宁顿时乐了,“行,我知道了。”
看着她的表情,池骋微怔,“你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买一些带过去吧?”
“不行吗?”
池骋无奈笑道:“没什么必要,那边也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地域差异会贵些。”
你怎么会知道,我要的就是这个差价啊!
陆怡宁装傻,“那贵多少啊?”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不是原产地的话肯定会贵的。”
“我不信,你带我去看看嘛!”
池骋在这边有人脉,他带去的话东西更好不说,说不定还能更便宜呢!
对于陆怡宁的话,池骋觉得有些奇怪。
分明陆怡宁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干嘛一定要去看?
不过想想她年纪还小,虽然早熟又聪明,但是还有些童稚的好奇天性也正常。
“行,我等会儿问问哪里产,咱们明天下午就去逛。”
陆怡宁抱住池骋的胳膊晃,“池骋哥哥你最棒啦!”
听了这话,池骋忍不住弯起唇角,“好久没听你这么说话了。”
之前这么甜软这么乖巧还是想利用自己跟马洪涛打擂台呢!
陆怡宁笑嘻嘻的夹了起来,“池骋哥哥,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呀,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池骋的心蠢蠢欲动,“真的说什么都行?”
糟糕,有点儿飘了。
陆怡宁立马正色,“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可不行啊!”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池骋一下被这个词吸引了,他浅笑,“怡宁,你真厉害,能告诉我核心价值观是什么吗?”
呜呜呜越急越露马脚。
“没什么啦!我随口说的!反正你不许让我乱说话!”
陆怡宁的口中偶尔是会冒出一些新鲜词,但是池骋也能理解她的意思,这一次他也没有追根究底。
“那你觉得什么话才是不能说的?”
“你想套路我?”
又是一个不太常规的表达。
池骋意会到了“套路”的意思,顿时笑着,“哪有,这不是想规避吗?”
“哼,你不老实了。”
“我可老实了。”
陆怡宁语塞,“不给你说了!”
“宁宁,”池骋凑近压低嗓音,低音炮让陆怡宁的耳朵都麻了,“说什么都行的话,叫一声老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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