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那点小情绪也不足为虑。
然而就在陆怡宁走后不久,陆嘉怡回来了。
她看着唉声叹气的母亲,顿时就猜到了些什么。
于是顿时一脸的如临大敌迎上前去,“妈,今天陆怡宁来过了?”
“嗯,那死丫头跟老陆不知道说了什么,从她走一直到现在,老陆都没出来过。”
听到这话,陆嘉怡也紧张起来了,小声的憎恨道:“这个女人只要一出现准没好事儿!”
然而听见女儿的话,妇人也只是唉声叹气。
“妈,你先别管这些了,去做饭吧!今天一定要用心做!”
“那你呢?”
陆嘉怡冷着脸,“我去找‘爸’聊聊。”
陆嘉怡的生父不过是一个普通工人,她妈妈做了这么多年的护士,终于盼来了唯一的转机,她终于可以成为官二代了,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这个机会她也不会允许自己错过的,就像当初虽然她没有被叶琅选手拍电影,但是她还不是靠自己成功的成了女明星?
一切事情,不过事在人为!
陆嘉怡大着胆子推开门,轻声喊道:“爸爸……”
低头垂上的坐在椅子上的陆佰洲,这才如梦初醒般抬头看向了陆嘉怡。
如果这时推门的是陆嘉怡的母亲,陆佰洲保不齐会发火。
可是推门进来的是陆嘉怡,而且还怯懦的叫着自己爸爸……这让陆佰洲心中对她有些不忍。
于是轻轻搓了一下脸,缓和表情,这才温和开口,“下班了?”
陆嘉怡的声音十分软甜,乖巧可人,“嗯,今天没什么事儿,我就买了点好菜提前回来了。”
然而陆佰洲本来就无心闲聊,听见陆嘉怡的话也只是不凶她,但没什么耐心跟她说话。
“好,那你帮着你妈做饭去吧。”
陆嘉怡听了这话并没走,她沉默了一秒便怯生生道:“爸爸,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我听妈妈说今天姐姐过来了……”
听见陆嘉怡的话,陆佰洲瞬间皱了眉头。
“爸爸你别误会,我不是想指责姐姐,毕她不跟我似的,平时只要拍个戏就能赚钱,肯定没有我闲——我就是想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呢?今天如果聊的不开心,那明天再继续就好了,只要肯沟通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陆嘉怡越说情绪越积极,宛如一朵积极向上的向阳花,惹人怜惜。
而她说的这话也正是迎合了陆佰洲的心思。
因此陆佰洲松了眉头,浅笑着说:“嘉怡你有心了,不过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嗯嗯,爸爸,我也不是想多管闲事,只是看见你不高兴,所以想替你分担分担!”
陆佰洲听了这话,怎么能不为之动容呢?
亲女儿责怪自己。
可是这个半道出来的女儿倒是对自己像个贴心小棉袄一样温柔备至……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姐姐她的性格是有些像我,认死理——不过你刚才说的也很对,只要肯沟通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陆嘉怡顿时眼珠一转,“爸爸,你需要我帮你和姐姐说话吗?”
如果陆佰洲愿意她做中间的传话筒,那她就一定会把这段已经濒临崩溃的父女关系搞得更加糟糕!
陆佰洲有些想答应,但是他突然想起来了陆怡宁说的话。
担心陆怡宁会多想,于是他便开口拒绝了。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你们毕竟不认识。”
陆嘉怡可不敢将她和陆怡宁的矛盾说给陆佰洲听,于是也只能接受“她们不认识”这个说法了。
……
陆怡宁回了家,池骋就跟平常一样对待她,甚至都没多问一句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本来陆怡宁也不想说的,但是她憋着憋着有点憋不住了。
“老公,你怎么不问问我今天跟我爸聊了什么?”
池骋摸了摸鼻子,“看着你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肯定聊得也不愉快啊,不愉快的事情我就不想再提起让你不开心了。”
池骋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仅仅只是交谈一句话的功夫,陆怡宁便因他的话而心情舒畅了起来。
于是陆怡宁笑意盈盈说道:“反正现在提起来不会不开心了。”
“那我当然想听了?你跟我讲讲。”
池骋走过来一把抱住了陆怡宁,将头搁在她的肩窝,两人的姿态亲密无比。
陆怡宁也没挣开他,她挺享受有些时候池骋对自己的依恋。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我发现他挺会自欺欺人的,还为自己的不忠贞找理由,于是我就生气了,直接走了。”
“为自己的不忠贞找理由,”池骋重复着,“你是指他再婚的事?”
“咱妈都跟我说了,我爸结婚的那个女人是照顾了他几年的护士,反正是在我妈跟李安之前,他们俩就搞上了的——”
池骋沉默一瞬,“或许也不能用‘搞上了’这种字眼来形容吧?毕竟父母那一辈是合法离了婚……”
陆怡宁瞬间仰头,不然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他,“好啊你,果然男人最懂男人心,你这是在袒护我爸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池骋凑过去将陆怡宁亲了一口,就差对天发誓了,“只不过在法律层面岳父岳母确实是已经离婚了的,所以我也不想让你为此而烦心嘛。”
“我爸要是找一个贤良温和的女人做妻子,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可是他找的是什么人?”
“……”池骋不知道,也怕自己再说话会惹陆怡宁生气。
陆怡宁当然明白他沉默的意思了,“哼,反正人家才不是真心喜欢他呢!不过是想借着他过更好的生活罢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看看陆嘉怡被养成什么不折手段的模样,陆怡宁都能猜出来那妇人到底为什么会跟陆佰洲结婚。
更别说陆佰洲,虽然身体瘦削了一些,但毕竟身高摆在那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陆嘉怡的母亲可以说是趁虚而入了!
池骋微顿,“你爸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起起落落过,难道你觉得他看不明白吗?”
听见池骋的话,陆怡宁瞬间愣住了。
确实,难道父亲真的不清楚吗?
也未必见得。
他今天同自己说的字句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这一点陆怡宁能感受出来。
陆怡宁眉眼耷拉着,“可是就算他明白,那他为什么做不到行为也清醒呢?为什么一定要任由别人趴在他身上吸血呢?”
池骋顿时失笑,“岂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不是所有人都能知行合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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