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有些意外,以为陆怡宁肯定不会去,毕竟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金仲文。
池骋等人正好不在家,陆怡宁跟阿姨说了一声,就跟着周队出门了。
上级能同意金仲文见陆怡宁,无非是因为金仲文还是没有透露出背后的人,他们企图让陆怡宁来突破这个口子。
这是陆怡宁见到金仲文的最后一面,没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金仲文如今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整个人像是一滩肉,一张人皮虚盖在上面。
看上去诡异至极。
“你要见我?说吧,有什么事?”陆怡宁对金仲文向来是不客气的。
“他们同意你来,无非是想要你从我这里知道我背后是谁。”
金仲文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正盯着这边的三个人。
平静的眼神下是无尽的疯狂,随时会破开外壳。
陆怡宁感觉到了不对劲,金仲文的整个状态明明已经是认命了,但眼底的疯狂压根掩饰不住。
“我知道你不会说。”陆怡宁一边敷衍着一边脑子里回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呵呵呵,你永远斗不过他的。”
说完,金仲文的眼睛流下两行血泪,鼻子和嘴巴里的血液像是被挤破的塑料袋,直接涌了出来,他的身体抽搐着,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白色,从出现异状开始,他就直直地盯着陆怡宁,像是死了都要记住陆怡宁一般。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直到金仲文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众人冲了进来,陆怡宁绕过桌子查看金仲文的状态。
“已经死了。”
陆怡宁没想到就这一面,金仲文就倒在了这里。
周队已经喊人过来验尸,他将陆怡宁带到另外一间房间。
“这件事情待会会有人过来审问你,不用害怕。”周队来不及多说什么,立马转身出去了。
陆怡宁这才放松下来。
说实话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现在反应过来了,陆怡宁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急促有力,像是鼓点声。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的过程。
很快就有个警员进来了。
“陆同志,请跟我来。”
审讯室里,坐着几位男人,看他们的着装打扮,陆怡宁猜测他们的身份地位并不低。
“陆同志,你不用害怕,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
“好,我一定配合。”陆怡宁认真点头。
整个过程简单又严谨,简单是因为问的是她和金仲文之间发生的事,严谨在于很多细节被反复盘问,幸好陆怡宁的记忆力被加强过,不然这种强度的盘问,会忘记自己回答的细节。
审讯过程中,有警员送来了一沓纸张。
坐在中间的男人翻看了一遍。
确定陆怡宁没有问题之后,便示意她可以走了。
“陆同志,感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今天发生的事情希望你不要透露出去。”
“您放心。”
陆怡宁出了门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出了一身的汗。
“老婆!”
突然,池骋的声音传进了陆怡宁的耳朵,她的眼神终于聚焦了起来,看到池骋焦急的脸。
等上了车,池骋拿出水壶给陆怡宁喂了一口水。
陆怡宁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陆怡宁问道。
“我一回去,阿姨就告诉我了,我怕有什么事,就过来了。”池骋有些担心陆怡宁,“你的脸色好苍白,发生了什么?”
陆怡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池骋说了。
“金仲文是故意的。”
被审问的时候陆怡宁就想清楚了。
金仲文知道自己会死,喊她过来只不过是一种示威。
“他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他这是死有余辜。”
池骋听完之后恨得牙痒痒,可惜金仲文已经死了,不然他都想拉过来泄愤。
“我知道,其实我不是害怕他死,可能只是有点突然。”陆怡宁声音有些沙哑,她紧张地握紧了池骋的手臂,“这个人,他的手伸得如此之长,我在想他的势力到底多大。”
她不怕背后的人冲她来,她怕的是这人对她身边的人下手,怕的是她无法护住所有人。
“老婆,虽然有些事情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但我一直都相信你,你在我心里是无所不能的。”池骋一把抱住陆怡宁,想要给她安慰。
等回到家的时候陆怡宁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周美玲看到两人同时从外面回来有些纳闷。
“金仲文的案子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找我确认一下。”陆怡宁为避免他们担心,只好撒了个谎。
“这件事还没结束?我还以为金仲文已经被判刑了。”周美玲嘀咕道。
“确实已经判刑了,明日执行。”陆怡宁说道。
“这可是大好事。”
周美玲一听,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很快,金仲文死了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只说是畏罪自杀。
随之而来地是金仲文罪行的公布,引来了无数谩骂声。
这时候周队暗中托人给陆怡宁送了一份信,信中还放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不明残渣。
信上简单的说明了那天的后续,包括金仲文的死因。
金仲文的尸体经过解刨,血液送检,发现在他的血液内有种市面上从未出现过的毒素,完全查不出来是什么。
周队在信里想借助陆怡宁的身份查一查是什么毒素。
此外,里面还提及了金仲文死前一天的行动轨迹。
他的活动轨迹跟监狱里其他的犯人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之处,除了见陆怡宁的那天早上,他的早餐是单独送过来的,后来查案的人只在地上找到了一些食物残渣,周队的人暗中收集了一些交给了他。
陆怡宁看完之后将信销毁了,将玻璃瓶收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陆怡宁带着礼物上门的时候,京市——收到陆怡宁资料的陆柏志已经到了。
正跟老友在下棋,酣畅淋漓之际,听到有人上门拜访,陆柏志颇为不耐烦。
“就说我不在家。”
这段时间正好有人求陆柏志办事,天天上门,陆柏志拒绝多次无果,干脆不见面了。
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老先生,她说她姓陆。”
听到这句话,陆柏志手一顿,迫不及待地看向阿姨。
“快把人请进来。”
对面的老友见状,不由得好奇。
“老陆啊,这是谁来了?怎么连棋都没心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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