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韵往一边躲,语气有些娇嗔的说道:“梁宥津,我在和你谈正事。”
威森特意住进梁家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目的,他的所作所为让人无从猜测,简直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如果放任他肆无忌惮下去,恐怕梁家的状况会更加棘手。
梁宥津目光幽怨深沉的盯着她:“轻轻,你好像从来都不把我当回事?”
似乎宋轻韵身边发生任何事情,都可以排在他梁宥津前面。
可他只知道两人忙了一天没见,他想好好亲亲她。
宋轻韵嗅到男人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环在他后颈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故意拨他。
“梁先生这是在争风吃醋吗?”
听男人说话的口吻似乎已经压抑了许久。
“吃醋?”梁宥津垂着眸子低笑:“那也要梁太太给我这个资格才行。”
被抱在身上的宋轻韵平视着眼前的男人,她伸手抬起梁宥津那张妖孽面容,轻眯着眼睛,又娇又柔的声音说。
“三爷把我说的好像个坏女人。”
她对梁宥津的态度貌似也没那么差吧?
梁宥津任由她勾起自己的脸,慵懒的眉眼轻笑。
“不坏吗?”
他的小蝴蝶还真是意识不到对他的冷落。
宋轻韵义正言辞道:“炸弹都安到家里来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我谈情说爱?”
发生了这么大件事情,换作任何人都已经去找威森对质,顺便还能趁机让他离开梁家,一举多得。
而现在放任威森,谁知道他那般危险的性格,一个晚上会在梁家做出多少不可控的事情?
梁宥津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唇碰她,眼底是女人那抹白皙光滑的耳颈。
“bb,我不说爱,我打算直接做。”
“……你唔”
宋轻韵刚张嘴话语便被吞没,梁宥津趁势闯入。
占据她的所有。
吻,让昏暗的房间逐渐变得纯粹。
空气热烈的燃烧着。
电话铃声响起,在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亮。
宋轻韵想伸手去拿手机,梁宥津按住她的手腕,不给她任何机会。
“认真点。”
她细声说:“等等……可能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通常这么晚都不会有人给她打电话,所以大概率是有急事。
梁宥津眉宇间蹙起,自然也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男人拿起手机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可紧接着又打了过来。
上面的备注赫然显示着——【姚瑞沉】
看到这个名字的出现,男人的脸色阴暗至极。
电话被接通,梁宥津按下扩音键放在枕边。
有些含糊的成熟男人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轻韵……我喝醉了,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电话那边还有不少杂音,不难判断是在什么场所。
宋轻韵眉心紧蹙,她充满求生欲的看着梁宥津轻轻摇头。
这姚瑞沉喝醉了,大半夜给她一个有夫之妇打电话干什么?
癫公!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经常这么联系。
显然,已经被误会了……
梁宥津面容乌云密布,碎发微微遮挡住漆黑的瞳孔。
宋轻韵想把电话挂断,手腕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双双紧扣住。
高举,过枕。
梁宥津的唇重新覆上来,温柔变成了撕咬。
而一旁的电话依旧显示着通话中。
杂乱的环境音伴随着姚瑞沉酒后的话语,不间断的传来。
“轻轻,你在听吗?”
“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和他离婚好不好?”
“我娶你,我也可以娶你,轻轻,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们离婚吧……”
“……”
宋轻韵紧咬着牙,极度想要骂人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对方听出异常。
姚瑞沉在电话那边每说一句,宋轻韵都要承受梁宥津横飞的醋意。
听到一遍遍“离婚”的字眼,梁宥津的戾气,越发深重。
他不打算让这一切停止,似乎想从姚瑞沉的口中,知道那些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在他不在的那七年里,他的小蝴蝶是怎样生活的,有谁参与其中,一切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姚瑞沉趴在酒桌上,手边是空了一瓶又一瓶的烈酒。
他看着手机屏幕的视线都是模糊的,只知道宋轻韵还没有挂断电话。
通话里的异样,和细微的声音,都在酒吧嘈杂的环境里淹没。
他借着酒劲不停的说着:“轻轻,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大学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得知我们可以联姻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我相信你不是眼里只有利益的人,一定是梁宥津威胁你了对不对?”
“还是因为我和孟菲菲在一起过,你才不选我?”
宋轻韵只想昏过去,心里已经把姚瑞沉狠狠问候了一遍。
她记不清对方在电话那头说了多久,只感受到梁宥津的凶狠。
手机传来“咚”的响声,漫长的通话不知被谁挂断。
一直忍着不敢出声的宋轻韵,总算不用担心被听出声音的变化,她扬手往男人身上打过去。
“梁宥津!你个疯子!”
男人的眼尾发红,嗓音沙哑:“bb,骂的可真动听。”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还真不知道姚瑞沉在大学时期,对他老婆耍的那些小心思,直到现在都还不死心,盼着他们离婚。
宋轻韵:“……”
她完全相信,不管现在从她口中骂出多脏的话,对于此时的梁宥津来说,只有兴.奋。
已经被醋意淹没的男人,长期以来压抑的情绪,一同在今夜爆发。
梁宥津死死的盯着她:“为什么他的号码都有备注,而我却没有?”
他几次给宋轻韵打电话,都是被当做陌生人接通。
每天不仅睡沙发,连个备注都不配拥有。
他这个老公就这么不受重视吗?
宋轻韵的唇发疼,两只手有些无力的推他。
“梁宥津,你突然发什么疯?”
“突然吗?”
梁宥津眸色含情:“bb,我忍很久了。”
他从来都没有和宋轻韵好好表达过他的在意,用理智约束着的偏执和过激行为,现在已经不受控制。
梁宥津指腹抚着她纤瘦的手腕,感受她脉搏的跳动,步步逼问。
“他以前经常这么半夜打电话给你吗?”
“你们大学的时候是怎么相处的?”
“关系很好吗?如果我没有出现,你是不是也会和他结婚,做我们做过的所有事?嗯?”
宋轻韵秀眉紧皱,下唇破了一块。
“梁宥津,我痛。”
男人低下头,忝.过她甜软的唇。
“bb,要你爱我。”
“你爱上我好不好?”
在男人声声低.诱的话语中,宋轻韵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无尽顺从。
落地窗边的窗帘完全敞开着,干净透亮的玻璃清晰的像面镜子。
外面的黑夜如天然的幕布,将房间内昏黄灯光下的一切映射。
直到玻璃上泛起清晨的雾气,画面逐渐模糊,宣告着喧嚣落幕。
女人漂亮的指痕,印在带着雾气的玻璃上,渐渐坠落。
次日。
梁家主宅内,用餐的餐桌上多了位棕发少年,却也少了个人。
威森看着梁宥津问:“我姐姐呢?”
“在休息。”
“她晚上没休息吗?”
威森这话一出,气氛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
梁宥津凤眸微蹙:“不该问的别问。”
威森很快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厌恶的看着梁宥津,并不认可对方姐夫的这层身份。
他也知道梁宥津不待见他。
梁宥津虽出生在极其复杂的家庭,却是名正言顺的长孙权贵,宅中乱七八糟的亲人都得不到他的认同,更何况他这个同为私生子的外人?
梁宥津放下手帕,离开餐桌前对威森说道:“用完餐后来我书房。”
威森去书房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他显然没有把梁宥津的话放在心上。
看到书房掩着的门,威森本想直接推门而入,还是皱着眉伸手敲了两下。
里面毫无应答,他不耐烦的推开门,书房内却空无一人。
梁宥津竟然敢耍他?!
就在威森气冲冲的想要离开时,身后传来男人沉默的声音。
“来了就进去吧。”
梁宥津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身上的白衬衫上方几颗领扣随意的敞开着,面容清俊冷冽。
威森非常不满的看着他:“你叫我来书房,却让我等你?”
梁宥津从他身边过,漫不经心的回答他。
“明知道你不会按时过来,我为什么要坐在那等你?”
对此状况,梁宥津早有预料。
威森要是那么容易听他的话,才不正常。有在书房等待的功夫,他还不如回房间陪陪老婆。
威森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猜的如此准确。
“你!”
梁宥津扫了他一眼:“进来,把门关上。”
威森紧捏着拳头,用力关门的响声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走过去,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梁宥津从腰后拿出那把枪放到桌面上,平静的看着威森。
“解释一下吧。”
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揣测,他更想以最快的方式,从威森口中得到答案。
威森看见枪的那一瞬,已然明白了梁宥津找他过来的目的。
他面色从容的盯着那把枪,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发现的真够快的。
威森坐到沙发对面,脸上的笑意坦然。
“梁先生这么认真做什么?不过是好玩而已。”
他来梁家没有目的,就是图个人多,热闹。
至于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思想在那一秒的决定,无需大费周章的计划,也不需要理由。
这个回答还算是在梁宥津的意料之中。
他拿出一张白色名片卡,骨节分明的手将卡片推到威森眼底,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认识位不错的心理医生,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试试。”
男人口中的话和举动,无非是在表达:
有病就治,别烦他老婆。
梁青山顾及和卡特先生的外贸交易,再加上威森作为宋氏私生子的身份曝光,他同意威森暂住在梁家,不过是给这几个人面子。
但如果威森动机不纯,那他收拾起私生子来,也不会手软。
威森看着那张刺眼的卡片,冷笑。
“我姐姐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褪去斯文伪装的梁宥津,冷血无情。
梁宥津轻声笑:“我喜欢的有且仅有宋轻韵一个人,我只在乎她对我的看法。你的问题对我来说,不重要。”
威森:“……”
梁宥津:“我想我表达的已经非常清楚了。”
“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轻轻身边,就把那些对她不利的小把戏都收起来。否则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威森冷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对我姐姐好?”
梁宥津嗤笑:“不需要你相信。”
威森紧眯着眼睛,试图从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身上,探究出一些东西。
最终放弃。
他一言不发,打算起身离开,梁宥津睨了眼那把枪。
“把你的东西带走。”
他并不想替威森保管,最后若是威森在外面惹出什么事端,被请去喝茶的没准成了他和宋轻韵。
威森神色平静的说:“姐姐不希望我带着它,你要是不想保管,可以直接把东西销毁。”
说完,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梁宥津视线回到桌面的东西上,眸色沉寂。
他的小蝴蝶什么时候可以只属于他?
房间内。
宋轻韵醒来,她下意识的摸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下午两点!
她立马从床上坐起身,看见从玄关处进来的男人,想说话却发现嗓子似乎失声了。
“……”
梁宥津走过来,拿起床边柜上准备的温水喂到她嘴边。
“先喝点水。”
宋轻韵顾不上多想,捧着水杯连续喝了近半杯,才缓过来些。
梁宥津抚了抚她耳后的长发:“好些了吗?”
受欺负的宋轻韵一声不吭,默默起来穿衣服,完全忽略旁边衣冠楚楚的男人。
经过昨天,她觉得让这个疯子睡沙发都太仁慈了!
一通电话差点要了她的命!
梁宥津察觉到她的情绪,从背后把人抱住,埋在她颈边低声说。
“对不起,bb我错了。”
宋轻韵回身看他,好笑的挑眉反问:“是吗,错哪了?”
梁宥津眯起狠戾的深眸:“错在早该把姚瑞沉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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