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有收获了
果然，榕树下偏僻得没什么灯光的地方，有不少人摆着摊出售草药。
看打扮和身上的斗笠应该是正经的讨山人，陈顺刚一蹲下来，一个摊主就好心的说：“小伙子你还是快走吧，这老鬼头一家可不是善茬。”
“是啊，惹了他们肯定没好的。”
周围的摊主也劝了起来，一个个老实巴交的，一看就是那种正经靠力气吃饭的人。
陈顺很感激：“谢谢大爷，我买点东西就走了，您这的石斛能挑嘛？？”
“能挑，你赶紧挑好了，我给你把一下风，有人过来了你就赶紧跑。”
这帮人都很实在，不过也忌讳老鬼头在这欺行霸市的恶名，看样子也没少受欺压。
陈顺低头挑了起来，石斛很饱满品相都不错，确实是野生的而且长势都很好，在几个摊位前选了一圈陈顺就有了收获。
居然有三株的金根石斛，其中一株起码20年以上，根部不是斑点性的泛黄，而是呈现出了一种黄金般透亮的金黄色。
“大爷，您看看这些多少钱？”陈顺是喜出望外。
几个摊主各自报了价，合起来还不到一千陈顺更是喜出望外。
鬼市还真是个好东西啊，懂行的人到这一掏就是好货色，这里三教九流确实不少，不过正经的买卖人也是有的。
天亮了鬼市就散了，陈顺特意混杂在人群里，一边警惕着一边随人潮离开。
长安堂早上九点营业，负责开门的学徒到的时候是吓了一跳：“陈先生，您怎么那么早。”
陈顺就坐在店门口，虽然有点困但也不敢睡，怕就怕有人跟踪被人偷袭，所以精神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
“有事就早了，你知道熬房在哪吗？”
学徒开了门，为难的说：“要不您先坐一会吧，熬房平时只有师傅们在用，钥匙没在我手上。”
“好吧！”
这一等又是一个小时，余庆龙姗姗来迟，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了先生，让你久等了。”
“没事，熬房开一下，我要用。”
长安堂的后院就有一座熬房，只是走进一看陈顺眉头都皱了起来。
余庆龙骄傲的说：“这里一应具全，炉具有强大的控温功能，不管是温度还是稳定性都可以调试得很好。不只这样，这里需要的湿度也可以通过机器来控制，还有这些大小锅具，全是医用级的不锈钢打造的。”
他介绍的是滔滔不绝，不过陈顺是傻了眼。
《异草方》的那位是古代人啊，哪会用这些现代化的设备，先进是先进问题那一位是眼前一黑，根本就不会用啊。
陈顺是两眼一黑：“余掌柜，都是这些嘛，没那种传统的老家伙？？”
“没啊！”余庆龙摇起了头：“我们长安堂也讲究与时具进，传统的东西是好，不过有些还是要讲科学的，现代化的设备熬起膏药更好掌控，医用级别的不锈钢可以更好的消毒，保持药性的稳定，所以我们的设备也在不停的换代。”
确实比较好掌控，但也侧面证明了这些人越来越学艺不精了。
熬药和做菜有异曲同工之妙，中式的厨房从不依赖温度计和计时器，靠的是厨师对火候的掌握，有厚重经验的厨师从来就是仰仗火候这最大的秘密生存。
古时候的药师也是一样，医生和药师从事的工作不同，好的药师从来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而且古时候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高科技可以依仗。
这一趟算是白跑了，想了想陈顺径直的来到了郊外的石材市场。
“青石？？弄口锅？？”老板一听也是楞了。
这年头都是买装修材料，什么形状的都做过，但还真没见过专门跑这定做一口锅的。
“对，我可以画个图纸给你，很着急要的。”
图纸和尺寸画好了，老板看了一下直接狮子大开口：“又费工又费料，八百吧！”
“太贵了，便宜点吧！”陈顺一听差点跳起来，一口石锅要八百块钱，还不如去抢。
“就这价钱了，您要不满意去别处看看。”老板也很直接：“谁愿意做谁做，这种买卖估计谁都没碰到过，咱们这都是做装修材料的，您这就做一口锅而且还麻烦能便宜到哪去，搞零售还要批发价，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陈顺一想也有道理，加上时间紧迫只能咬牙答应了。
老个师傅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陈顺理想中的青石锅打了出来，中间还碎了几次，陈顺连抛光都不敢直接把棱角分明的锅背走了。
径直的回到了老石村，只要没丧事，一般情况耆者堂不会有人打扰很适合熬药。
锅有了，烧的柴火必须是稳定而且足够干燥的干柴，这年头农村人都不烧柴火了还真不好找，上山去砍肯定也带着一定的湿气不好控制火候。只有十平米的旧屋里只有一张老旧的床，实木打造不过不是什么名贵木材，陈顺一咬牙借了把斧头把自己的床劈了。
屋里只剩一个破旧的纸箱装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现在是真正的家徒四壁了。
石锅一架柴火一点，漫长的熬药工作开始了，按照《异草方》里的办法，起码得24个小时不间断，按照药材的药性不同时段的加入。
熬药，其实是熬人，古时候都是师傅带着徒弟几班倒，不过现在没帮手陈顺只能自己干了。
到了晚上，火光特别的显眼，过往村民有问几句的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一天没吃东西了，陈顺是饿的不行，不过要时刻的盯着炉火也不敢走开半步。
清晨七点，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姐夫，你在不在家？”
“雪真，我在家！”陈顺一开口，声音无力而又嘶哑，姚雪真是吓了一跳：“姐夫，你怎么了？”
“没什么，雪真你有事嘛！”陈顺不想让她担心。
“我在镇派出所这边，刚弄完辞职手续。”姚雪真还是担心：“姐夫，你这声音不太对啊！”
“辞职？”
“对啊，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份工作，是我妈硬安排的。”姚雪真抱怨道：“她老是和别人闹矛盾，就想家里有个警察能撑腰，可我姐说了干这种临时工没前途，我们家也没这方面的关系。还不如复读一年考个好点的大学呢，我爸和我妈也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不过经过这一次我决定自己的人生还是自己做主。”
电话里，姚雪真说的是格外的豪迈。
陈顺隐隐知道她高中读完因为成绩不理想没考上心目中的大学，原本是想复读一年的，姐姐和爸爸都支持，但因为她成绩一直是中下游，所以岳母秦海兰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
派出所的户籍警工作是临时工，俗称的合同工也不是正式编制，算起来上班也没上几天。
小姨子的性格也是乖巧，岳母秦海兰那么强势，她敢干这种忤逆的事肯定是鼓足的勇气。
“恩，最重要的是你开心，姐夫支持你。”陈顺温柔的说了一声。
姚雪真的声音甜了起来：“就知道姐夫最好了，其实我爸说了我的成绩考不上很好的大学，我姐也是这样说的，我还有点沮丧呢，不过现在有你的鼓励我又有干劲了。”
陈顺苦笑了一下，这情况要是落到岳母秦海兰的耳朵里还了得。
工作是她安排的，小姨子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宝宝，要是她说因为自己的鼓励才做出改变，那估计这极品岳母能追过来把你房子烧了，你居然敢这样教唆。
“雪真，术业有专攻，最重要的是你喜欢。”
“不对啊姐夫，你声音怎么这样。”姚雪真开心之余也怀疑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啊，就是熬夜了而已！”
“我不信，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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