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其铺满了整座庭院,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延伸至花海前然后左右相反着延伸出去。
而在花海的后方,是一座比前殿要小上一圈的大殿,其殿前的石阶两侧站着共四尊着纯白花色,褐红色包边的曲裾束腰裙的人俑。
这里的氛围,比之前殿要秀气许多,仿若是专门儿为女子所建造。
但从整座宫殿群的规制来看,这种帝王级别的宫苑不会如此大兴土木的建造这样的大殿,且是在前殿之后的位置。
“真是奇了,按照史书记载,先秦的王公宫苑没有这种规制的记录,且历朝历代从未有过这样的说法,难不成这其实不是某位王公级别的人物的墓葬,而是一位公主?但这种宫苑的规制太僭越,没有工匠敢接手这种制造啊。”
有一位考古研究所的人站出来打量番,将心底的疑虑说了出来。
这样的言论很快引起考古研究所的学究们的好奇心,纷纷交头接耳的探讨。
面对如此场面,张延颇为无语,他暗叹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宫苑内部,并与起初所看到的宫殿群大概轮廓进行对比。
整座宫殿群就像是一座小城,前门设有城楼,自外向内分别是前殿广场、前殿、前殿后园、宫道、宫道左右两侧分别是两处独立跨院,再向内则是比前殿要小一些的中殿,中殿与后殿之间有一道城墙和阁楼分割,最后方的后殿倒是大一些,但也看的并不真切。
其中林立着大大小小的房子,多且杂,但坐落有序。
按照前世所学,最有可能藏匿暗道的地方,便是这处中殿。张延见那些人商讨不出结论,当下叫喊了众人一声,并走了进去。
进去后,那股清清幽幽、酸酸涩涩的淡雅香气却戛然消失,气味恢复如常,仿若从未出现过那样的香气味儿似的。
张延本就敏感,在意识到这些时,他立即四下张望着看了几眼,目光在前方的花海上来回扫荡,惊人的发现那花海中的每一朵花儿全部都是假的,是手工制作而成的。
如此规模庞大的花海,张延不由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消耗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创造这些。
“张延,你快看!”
这时,陈靖的叫喊声响起。
张延回头看去,首先入眼的并不是陈靖,而是吊在那阁门上的一整具婴孩枯骨。
在看见的第一眼时,张延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一个不妙的念头在心底升腾而起,不等他回过味时,那吊在阁门上的婴孩枯骨啪嗒掉落,摔的粉粉碎。
“吓死我了,原来是假的,古人的趣味还真是奇怪。”
有人长舒一口气,装作一副很好笑的模样,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笑,反而一个个怪异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向里面走。
张延蹙眉着紧盯那碎了一地的粉,确定没什么问题后,闭上嘴与众人一同继续深入。
由于花海铺设在这座大殿的正中心,想要走到中殿位置就必须要饶过这里,所以大家伙儿在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路后,一致走了右边的路。唯独张延在这期间停下看了几眼,确定不存在什么机关陷阱之类后,这才跟上。
中殿比之前殿要小很多,且殿前的石阶一共仅有两层,四尊人俑分列两旁站着,颔首、曲膝的姿态像是在对每一位外来者行礼。
考古研究所的人员们在石阶前停下,静等着张延在前头带路。张延自然看出这些人的想法和心思,无语的迈步踏上石阶,并观察石阶两侧的人俑。
确定此处没有机关陷阱后,张延开口向众人说了声,然后给那些人让开位置,与陈靖坠在最后面跟着。
陈靖见张延来到自个儿的身边,有些好奇道:“怎么?突然走在最后面,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陈队的自我感觉一直这么良好吗?”
张延忍不住白了其一眼。
陈靖哈哈大笑两声,自夸道:“我在距离可是很受欢迎和爱戴的,当然,我的个人能力也很强,不然你以为这次的任务会选择点我的名字。”
“呵呵。”
张延干笑一声,不再理会陈靖。
而陈靖则是继续默默关注和观察着张延,并将这些全部记在心底。
中殿同样进不去,不同于前殿的没有设置正门,而是中殿的门被上了锁,需要打开才能进入。
这个发现让考古研究所的人员们产生了分歧。
有人认为要进入中殿内,企图在内找到一些文献竹简之类的带有文字记录的物品,以作为这次考古发掘的重大发现记录。
也有人认为先寻找出路才是正途,说什么这样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可以在出去后准备好所需的器械后重新进来,将那些重要的珍贵文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在众人僵持不下时,张延发现有三个人沉闷着不说话,且双眼有着明显的浮肿现象,甚至有在偷偷的抓挠胳膊。
张延快步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肩膀,沉声道:“卷起袖子,让我看一眼。”
那三人被张延的突然行径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后退几步,并想要甩开张延的手。
“让我看一下!”
见三人不吃这一套,张延眉头紧皱,声音严厉的喝斥,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考古研究所方面的人员看到张延剑拔弩张的模样,纷纷不爽的让张延停止无理取闹的行为,并向三位受到惊吓的人员进行道歉。
张延却神情严肃的看向其他人,说道:“他们三人很有可能中了毒或是咒,一直隐瞒不报。我们身处这等危险之地,很多事物都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所以小心谨慎是必须的。只要他们敢卷起袖子,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对他们进行道歉,即使要我进行赔偿。”
众人见张延有理有据的发言,风向也随之转变,纷纷要求着三人卷起袖子进行自证。
三人做贼心虚,畏畏缩缩的推让,甚至有意无意的将矛头向张延的身上转移。
这种手段也确实有效,很快就有人被转移了视线,甚至开始对张延进行口头教育,说着长篇大论的道理。
好在陈靖是个老警员,在观察后挺身而出,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抓住袖口往上一撸,将隐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露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透明粉色小水痘一直向肩部蔓延,因抓挠而留下一道又一道鲜红的血印,皮肤也因为抓挠而破了皮,往外渗着透明的组织液。
“你们两个,主动卷起袖子!”
陈靖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向另外两人喝斥出声。
面对陈靖给予的压力,另外两人知道藏不住,这才主动将袖子掀起,把双臂的情况展露给大伙儿看。
这两人同样是密密麻麻的透明状粉色小水痘,但其中一人的状况比较轻,另外一人的状况比之先前那人要严重的多。
如此情形,立即引来众人的口诛笔伐,纷纷指责两人的隐瞒行径。
但张延却神情严肃,开口道:“他们三人的状况很棘手,且在这之前一直没有出现极致瘙痒的情况,已经达到了攻心的地步。”
张延在前世曾在书中看到过有关此类的描述,但简单的一笔带过的内容无法给出救治的方案。但考虑到事情是张延发现的,这才多嘴的解释了一句。
听闻此,众人一个个又面露难色,有人将急救药物拿了出来,先对三人进行简易的处理。
不用药还好,用药后不久,三人因承受不住那股瘙痒难耐的劲儿,嚎叫着抓挠双臂,就像发疯了似的。
见状,张延和陈靖两人同一时刻动身去压制三人的抓挠。
但三人就像中了邪,在被阻挠的情况下,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去反抗张延和陈靖的压抑,甚至将抓破的手臂向张延和陈靖两人的身上蹭。
陈靖还好一点儿,知道用巧劲儿进行躲避,但张延可不会给丁点儿脸面,反手将对方押在地上的同时,并用对方的衣服将其双手捆绑了起来,凶狠的模样让想要劝说张延的人都不得不咽着口水退下。
陈靖见场面逐渐变得难以控制,开口问道:“张延,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要不将他们三人打晕?”
“打晕不是关键,他们双臂的情况如果不尽快处理,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那些水泡状的疹子正在不断向他们的躯干蔓延……”
张延摇摇头,心中倒是有一个不错的选择,但碍于身份,没有直接说出来。
这可急坏了不少人,纷纷叫喊着‘如何是好’之类的无用废话。也有人建议就此放弃三人,让三人以牺牲的名义终结这痛苦的折磨,但这种建议并没有获得全体的赞成,反而向提出建议的人进行口头教训。
望着被打晕的三人,陈靖心底憋着一股恶气,见众人一直在说着车轱辘话,最终忍无可忍的吼道:“都闭嘴!你们还有没有人性?那种抛弃的话都能说得出口?既然你们没有办法,那我建议对他们进行截肢,先保住他们三人的性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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