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的半个月后,张延做完检查走在返回病房的路上,脑袋里全是在那座宫殿群的画面。
混乱的不同时期的文物,僵尸怪物,蛊虫,包括零碎的信息,这些东西给了张延巨大的压力,好似那个地方的所有东西全部是在按照着他书里的内容设置的。尤其是在张延重温了一遍自己的书后,那种感觉更加清晰。
而这半个月同样也不清闲,不仅警方来了人,就连考古研究所的人也来了,其中问的最多的便是在下方的遭遇,已经为什么回来的人只有他们七人。也是在这样的一次次交谈中,张延得知他们在下去后不久发生了一次小型地震,通往下方宫殿的墓道坍塌,即便动用设备,也无法清理碎石。
这样的小型地震不仅导致那条墓道坍塌,也让原先的地面发生了塌陷,那一整片区域目前已经被看管起来,属于危险地带,也禁止任何人进入。
“张延先生。”
正当张延要走进病房时,文舒之的声音响起。
虽说文舒之目前已经快到退休年纪了,但十分硬朗,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他竟然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而目前还没有醒过来的人就是陈靖,且陈靖更是在被营救后的当天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生命特征每天都在发生不同的变化,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似的。
听到文舒之声音的瞬间,张延条件反射的小心脏缩了一下,确定来人是文舒之后这才松口气,假笑道:“文教授,有什么事吗?”
“呵呵,是这样的,研究所方面决定半个月开发布会,有关为你澄清并担保的事情,研究所方面目前正在着手准备资料。今天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过来,发现你没在病房里,所以就让我帮忙传一下话。”
文舒之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停顿了一下,不甘心的问道:“张延先生,那个宫殿……”
“文教授!!”
张延立即出声打断,明确道:“那个地方已经不能再继续进去了,所以我劝文教授还是收回那个心思吧。”
说完,张延抬脚进入病房。
文舒之不甘心,依旧追了上来,喋喋不休道:“可那么多的同事死在了那里,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所以张延先生,拜托你,再带我进去一次吧!”
张延视之不见,甚至挪动了方向。
文舒之一直紧追,站在张延的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请求着。
“够了!!”
一来二去的,张延忍受不了了,当场厉喝一声,指着重症监护室所在的大楼,蹙眉道:“文教授,我们此行的结果你没有看见吗?且不说那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那些僵尸,你有办法解决吗?好!我就当作你有办法解决,抛开僵尸的问题先不谈,其他的东西你有没有考虑?好!我当你全部考虑清楚了,你也有办法解决所有难题,进去后你想做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将里面的所有文物全部带出来?还是说找到你所谓的谜团的答案?”
见文舒之一言不发,张延不再絮叨,长出一口气,明确道:“我已经履行了你我之间的约定,该说的,该劝的,打从一开始我就讲的很明白了。但你看看我现在的情况,再想想你自身的情况,目前我们身上可都有着医疗手段无法解释的病症,这些病症什么时候会爆发,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和后果,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总之,我是不可能再进去的,也不会再进去的。所以文教授,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张延躺上床,并用被子蒙上了自己的头,当作眼不见心不烦。
这些话让文舒之的脸色逐渐难堪,他几口想要开口,但发现什么都说不了。
确实,从一开始张延就曾有过劝说,但他沉浸在发现的喜悦中,说一句那些人是因他文舒之而死也不为过。
可即便明白这些道理,文舒之依旧不甘心,依旧想要继续深挖那些谜团,得到答案。
良久,文舒之长出一口气,抿嘴苦笑道:“张延先生,这件事情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随时给我答复都可以。另外,半个月后的新闻发布会,还请不要忘记缺席。”
说罢,文舒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去,他的背影看起来很沧桑。
待到文舒之彻底离开后,张延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然后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医疗器械检查得出的结论成了张延这段时间的一道心病,他前世的阅历很足,基本什么样的书籍都有过涉猎,杂七杂八的学了一大堆。即便如此,检查出的病症依旧没有结论,是良性还是恶性也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
但是,按照古人的心思,按照那座宫殿群内的布置,张延认为其是恶性的可能性很大。
“真他妈的操蛋啊!”
良久,张延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甩干净,然后静默的坐在床上发呆。
时间很快,转瞬半个月过去。
在这期间陈靖依旧没有醒来,但其他人已经陆续出现了,唯独张延和文舒之两人目前还在留院观察阶段。而他们两人潜藏的病症引起了医学界的高度重视,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各个领域专家过来查看和询问,都希望能找到救治他们两人的方法。
但可惜,他们只是看了几眼后就没有头绪了,属实棘手麻烦。
而半个月过去,考古研究所的新闻发布会也终于召开了。
由于文舒之允下的承诺,张延在更换了衣服后出席了此次发布会,并与文舒之坐在了一起。
虽说每天都见,但张延还是敏锐的发现文舒之的气色变化,其状况完全不如半个月前,甚至也在不断地打着瞌睡,随时都有要睡着的迹象。
张延唤了好几次文舒之的名字,并询问需不需要叫一下医生之类,但都被文舒之摆手拒绝了。
而文舒之也在清醒过来后凑到了张延的身边,小声说道:“张延先生,你那本书的核心,就是主角们在寻找长生的答案?”
闻声,张延愣了下,下意识的向着文舒之看去,惊诧道:“怎么了文教授,你看起来疲惫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看我的那本书吧?”
毕竟这是位考古专业的教授,即便住院,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若是在这种状况下还要挤出时间来看他的书,张延感觉自己罪过了。
“倒也不全是因为看书的问题。”
文舒之摇摇头,向四周看了看,小声道:“我这段时间仔细研读你的书,根据书里的内容进行了摘录,然后又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再经过与多位教授的探讨,最终找到了第一卷、第二卷的古墓位置,目前我们研究所正在根据这些线索进行抢救性发掘。”
“啊?”
张延眨巴着眼睛,惊愕的看着文舒之。
他感觉有些难以置信,这种乱写的东西都能被找到具体位置吗?
而也就在这时,张延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咽了口口水,向文舒之请教道:“文教授,你们研究所,在这次的发布会上不会乱说什么吧?”
若是研究所出面认定张延作品中的古墓能够找到,那可真就洗不清了。
“咳,放心吧,我和另外几位教授已经聊了这个话题,不会说是你的原因的。”
文舒之干咳一声,有点儿心虚的回应。
这反而让张延更加担忧起来,他感觉自己这是进了狼窝了,这些人看起来就没有按什么好心。
“好,那么大家请安静一下,我们的发布会现在正式开始。”
这时,这场新闻发布会正式召开。
研究所方面对此次的抢救性发掘进行了一次讲述,并将挖掘出的文物投屏到大荧幕上向来到现场的记者们进行介绍,然后又将文舒之请上去进行了一次总结性的讲话。
这种发布会很无聊,张延坐在那儿都快要睡着了,而且又是长篇大论的介绍描述什么的,可以说是无比枯燥。
“文教授你好,我是xx报社的记者。两个月前,有人在网上发声,张延先生笔下的先秦古墓正是我们研究所目前正在发掘的先秦古墓,而张延先生也在现场,那么请问网友们的这个观点,是否真实呢?这个问题也请张延先生回答一下。”
随着发布会到提问环节,立即有一位女记者站起身来,直接将话题引到了快要睡着的张延的身上。
文舒之也愣了下,下意识向着张延的方向看了眼,回答道:“有关这个问题,我们研究所进行了内部的商讨,也寻找张延先生进行了一次实地了解,可以明确的告知大家,张延先生是清白的。”
“可是这条消息是一位自称考古研究所内部人员透露的,且还有一些照片流出,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呢?张延先生,还请回答一下?”
那名女记者又立即向张延询问。
快要睡着的张延听到有人叫自己,朦胧间惊醒,错愕的看了眼场下的记者,然后临危不乱的回答道:“有关这个问题,我希望大家不要过度脑补,文字艺术加工的作品,与现实生活中的某一件事出现高度相似情况的案例有很多。而我前往发掘现场,也是为了证明我与目前正在发掘的先秦古墓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张延先生的意思是说,你的作品确实与目前正在抢救发掘的先秦古墓有很多相似之处,正是因为这些相似之处才会被警方拘捕,并送到现场进行指认。是这个意思吗?张延先生?”
下方,又一位记者站了出来,将话题引到了张延被拘捕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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