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是龙盛的帝王,自己的国土上出了杀人劫财的土匪,她没理由看到了还放任。
萧黎对土匪窝兴趣不大,犯不着见个人就提刀去杀,但她还是跟去看看,就当活动筋骨。
山路越是往上越不好走,子越强烈要求背萧黎。
不得不说,子越这轻功是非常的好,比猴子都灵活。
唯一的坏处也是太灵活,速度快得猝不及防,树枝打脸也是生疼。
好在就两下,子越没注意到,她疼也不是不能忍......咬牙,绝对没有下次。
等萧黎去到的时候,杨钧已经带人把土匪窝打下来了。
这是真正的土匪窝,因为人不多,一共就两间像样的房子,其余的全是石屋、山洞。
土匪反抗激烈,死了十几个,其余的全部被捆起来。
萧黎数了一眼,被捆住的有二十四人。
这山里不仅仅有土匪,还有女人孩子。
那些女人躲在山洞里不敢出来,萧黎猜也知道这些女人一定是被抢来的,所以并没有出声为难。
萧黎本以为就是一场简单的剿匪,却没想到杨钧带人转一圈,竟然搜出一套熟悉的银色铠甲。
子越贴心的找来一条凳子,本来要坐下的萧黎瞬间起身,凌厉的目光落在那群土匪身上:“你们杀了银甲卫?”
护卫拿着刀威吓:“说!这铠甲哪儿来的?”
土匪们你推我、我推你,最终将窝在后面的三当家挤了出来。
大当家负隅顽抗死了,二当家死在山下,现在这里就他最大。
三当家虽然心虚,但还是昂着脖子,硬气得很:“那铠甲是十天前我们打劫得来的,大当家很喜欢,但穿不上,就挂在房间里了。”
杨钧喝问:“那人呢?”
三当家:“死了,丟后面的山沟里去了。”
萧黎:“去找。”
杨钧立刻带人去搜。
萧黎让人把银甲拿过来,这银甲在手肘后面的位置有一片特殊的鳞片,那是可拆卸的,上面刻着每一位银甲卫的名字-----余松,一百零三。
他是第一百零三个加入银甲卫的士兵,也就是说,他是从公主府就跟着她的人。
萧黎拿下腰带,里面有一个暗袋,油纸包裹着重要信件。
‘刺客突袭、魏王被绑架、献王通敌,速报陛下’
这是十天前该送到皇宫的消息,却被这里的土匪劫了去。
很快,配有银甲卫标记的马儿被找出来,还有银甲卫的一些特殊用品,水壶、刀、短匕。
最后是银甲卫的尸体。
现在天气暖,已经开始腐烂了,杨钧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有五个伤口,其中两道在后背和后腰,为钝器所伤,双手血肉模糊,最致命的是脖子,被绳子勒得皮开肉绽,应该是被勒死的。”
那三当家再傻也看出是他们杀了别人的人,被找上门来了。
不敢说,但被逼着不得不说:“是......我们用了袢马绳......”
“那天天气不好,我们才去到山下就开始打雷,正准备收手,突然看到一人一骑出现,大家都高兴惨了。”
“我们用袢马绳,一下子拉起,那人就从马背上摔下去,他武功高强,铠甲刀枪不入,我们好几个人上去都不是对手,最后是大当家的拿了袢马绳套住他的脖子,我们抱着石头砸,他的手应该是被袢马绳勒的。”
后来就不用说了,杀人之后搜刮财物,抛弃尸体。
萧黎身边跟的都是银甲卫,还有不少人跟余松认识且熟悉,听到这些话,气得咬牙切齿,眼里喷火。
他们的兄弟,就这么死在这群山匪手里。
要不是恰巧遇到,他们都不知道余松葬身在此。
“主子!”
他们抬头看向萧黎,眼里是恳求和浓烈的杀意,想要为兄弟报仇的心无比强烈。
萧黎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更不可能对一群山匪手软:“杀!”
“不要啊!”
突然,一个缩在山洞里的女人扑了出来,勇敢的挡在了钢刀面前。
她衣衫破烂,头发枯槁,哀求道:“求求你们,饶我们一命吧。”
其他女人见状,也跟着出来,小声哀求:“求大人饶命。”
萧黎蹙眉:“你们应该都是被抢来的吧,我不杀你们,只杀这作恶多端的山匪。”
为首的女人哭着摇头:“可你杀了他们,叫我们母子怎么活啊。”
其他人也跟着哭。
一群孩子缩到了一起,大的十四五岁,小的还在襁褓。
有个两岁的孩子走到被绑住的父亲面前,抓住他的衣袖大哭。
这场面,谁看了不动容。
可萧黎只有满眼冷漠:“所以,你们是准备跟土匪一起死对么?”
女人不断磕头:“求姑娘饶他们一命,他们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求姑娘了。”
这群土匪能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萧黎不知道,但杀了她银甲卫的,不可能还有命活。
萧黎知道她是无辜的,可能根本没杀过人,便是这一刻,还想给她一个机会:“你还记得自己原来的身份吗?就不想下山去好好过日子?”
身为帝王,萧黎想安排一个女人安稳生活太容易了。
只要这女人能觉悟,她可以把她送到几大厂里去,远离这个山沟,改头换面,一份京中人争破头都想得到的工作,足够让她好好过完这一辈子。
女人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曾经,可她的目光往旁边一转,看到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的男人,最终摇头。
“不重要了,我只想要我的儿子,求姑娘大发慈悲,饶他们一条性命吧。”
放眼望去,一共十三个女人,有的麻木、恐惧、瑟缩,有的如眼前这个女人一般,完全被同化,她认定土匪是丈夫,愿意为孩子不计前嫌。
萧黎明白了。
不想自救的人,神仙难渡。
这是她自己选的命运,可惜,她的哀求没能遇到一个圣母心的对象。
萧黎直起身,冷声历喝:“所有人听令,土匪都杀了,女人若是冥顽不宁敢反抗的,一并杀了,至于孩子。”
她拿剑往柱子上一砍,声音平静却又满是杀意:“比这个高的......杀!”
无视身后哀嚎,萧黎让人带着余松的尸体下山。
她的银甲卫,不能葬在这偏僻的山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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