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继续说道:【而且以男主的性子,若不是你与他性命相连,你能接近得了他?】
贺宝宝居然觉得系统的话十分有道理。
系统继续循循善诱:【宿主如今身份不明,既能被寒宵子藏起来不被外人知晓,想来你身上定是有他想要的东西。】
【如今六界之中,能护你安然无虞的,唯有魔尊澹台。】
系统还想再说什么,贺宝宝赶紧制止:“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从地上蹦起来,一蹦一跳地进了魔殿,晃了两下,决定往魔尊的寝殿而去。
行至门口时,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贺宝宝有些好奇,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一条缝。
入眼的是升腾的雾气以及一张若隐若现的美背。
贺宝宝瞪大了眼睛,整颗蛋都靠了上去,想要看得更清楚。
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本系统不得不告诉你,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一定要抱好魔尊大腿。】
大腿?
眼随耳动,贺宝宝的眼神不由得往汤池里瞟,这时脚下一个不稳,胖胖的身子重重地砸在门上。
然后……
门开了。
“哎哟!”整颗蛋滚了进去,在柔软华贵的地毯上弹了弹,继续向前滚了过去。
贺宝宝一阵头晕目眩。
直到一根沾着水渍却冰凉无比的手指拦住了她的去路。
“胆子不小,敢偷看本座沐浴?”
凉薄的嗓音钻进耳朵,贺宝宝从一阵晕眩中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男人丰神俊朗,不掩锋利的面容,雾气蒸腾,模糊了男人深邃的轮廓。
然后那双点漆般深不见底的眼睛却格外明显,深邃迷人,特别是眼角的那颗红痣,在雾气下十分妖冶艳丽,眼尾也因为水汽而一片晕红。
视线渐渐往下,雾气凝结成水滴落在下巴,再从性感的喉结上划过,最后调皮地滑落在精致的锁骨上,健硕却显瘦的手臂微曲,勾勒出有力的弧度。
“咕噜咕噜——”
贺宝宝仿佛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她目光炙热地往下移动。
“往哪儿看?”
正当要看到锁骨一下的部位时,澹台突然出声,嗓音低沉清越,流露出丝丝的沙哑,如同一杯酿制千年的美酒,甘醇清冽。
随即抵着贺宝宝的指尖一动,手边的金蛋就一个旋转,滚进了一旁的脏衣服里。
他幽幽威胁:“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了。”
贺宝宝被宽大的衣袍包裹着,挣扎半天无果,才果断放弃,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是颗蛋,没有眼睛。
“既然没有眼睛那就把你炖了”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澹台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启唇,却让贺宝宝一阵心惊肉跳。
她顿时老实地窝在衣袍里,不再乱动。
虽然她知道澹台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但这人天生反骨,越是不能做的事情越是要挑战,真要把他惹毛了,自己也绝不好过。
“哼,贪生怕死。”
澹台趁她安分之际,大手一挥,挂在身后的衣袍落入手中,起身旋转,带起凌乱的水渍,身影在半空停留几息之后,光脚落地。
一身白色的薄衫已然罩在身上,勾勒出紧致挺拔的身姿,长发用青簪半挽,让他锋利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显得平易近人些。
澹台看也不看躲在衣袍里装死的贺宝宝,赤足踩在光滑的大理石上,转身进了寝殿。
贺宝宝瞧着他已经走远了,悄悄地从衣袍里钻了出来,准备溜走。
“给本座过来。”
一道声音自寝殿传来,吓得她赶紧顿住。
贺宝宝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循着他的声音跟了过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要抱魔尊大腿呢,不能惹恼了他。
“咚咚咚……”
接连的蹦跶声让原本慵懒躺在榻上的澹台睁开双眸,眼睫浓密修长,一双浓墨般的眸子仿佛被寒气淬炼过一般,明亮且阴冷。
直到贺宝宝站在他跟前。
澹台看向她,慢悠悠地开口:“偷看本座沐浴,你说本座该如何罚你?”
贺宝宝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澹台觑了她一眼,忽的勾唇一笑,恶趣味浮现:“不若给本座跳个舞,若是能让本座高兴,本座就饶你一命。”
贺宝宝:“……”
让一颗蛋给你跳舞,男主你是什么重口味?
触及到澹台投过来的视线,贺宝宝认命地跳了起来。
不就是个舞嘛,她跳就是了。
于是清冷空旷的寝殿里,出现了一幕诡异的画面。
一颗蛋蛋在一个俊美的男人跟前踉踉跄跄地跳着舞,转着圈。
即便动作不怎么样,但画面看着实有些过于诡异违和。
贺宝宝郁闷地转着圈子,瞧着某人毫无变化的表情,最后干脆放弃了跳舞的念头,有气无力地在地上蹦跶着。
这小模样让澹台嘴角微弯,脸上却满是嫌弃:“蠢死了。”
明明只是颗蛋,但却让他感受到这小东西的情绪,果然是开了灵智的神兽,通人性。
成功被取悦到的澹台大手一挥,“停下吧,看得本座眼睛疼。”
得到赦令的贺宝宝脚下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
她算是看出来了,男主就是想故意折腾死她。
澹台似是感到倦怠,捏捏眉心,起身朝卧室而去,路过贺宝宝时,光着的大脚还恶劣地踢了她一下。
贺宝宝:“……”
男主,我劝你善良。
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贺宝宝蹦了起来,跟在他身后,同他进入卧室。
临到进门前被淘汰看下,他垂眸,凉薄地看向贺宝宝:“跟着本座作甚?”
贺宝宝:睡觉啊!
澹台居高临下:“这是本座的卧房。”
言外之意是你不能进去。
贺宝宝瞠目:那我的呢?
动作太过人性化,即便看不到表情,凭她的动作也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感觉到她在表达什么。
“一颗蛋,要房间作甚。”
澹台没好气地笑笑,随即精致的下巴微抬,示意他刚才躺着的地方。
“那儿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说完双手一合,镶刻复杂花纹的房门被合上,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贺宝宝。
贺宝宝没有选择的余地,沉默地接受了睡榻上的事实。
夜里寂静无声,一股阴冷的狂风将未完全合上的窗户吹开,一股脑地往里头灌,没有盖被子的贺宝宝在榻上冻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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