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面人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动也不敢动,“你做什么?”
慕容月满足的抱着这一把细腰,人人都有癖好,她也不例外啊~她偏就好这一抹细腰~
她埋在他怀里,眸中全是狡黠,“大侠之前救过月儿一次,现下又来救月儿,月儿心中感激无比。”
鬼面人越发手足无措……
慕容月手又搂紧了些:“若是能跟大侠双宿双飞,月儿当然愿意。可惜我却不能跟你走。”
“为何?但若是因为你姨娘,我可以将她一起安顿——”
慕容月摇了摇头:“人活于世,藏头露尾的实在没意思。我若跟你走了,这辈子也只能做个蓬头垢面的无姓之人。”
鬼面人咬牙:“可——”
“大侠,别再说了”慕容月道:“我若真这样不顾一切跟你走了,恐怕大夏和大渊不日就要战火起。这样的罪过,当真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背负起的。”
“若是可以的话,月儿现在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慕容月靠在他胸膛上,“能抱抱我吗?”
鬼面人身姿略微僵硬了片刻,复手才垂了下来,轻轻搭在她腰上。
慕容月想的是那种紧实的拥抱,好叫她能实打实的贴近他,感受一下抹细腰和胸膛,可又怕将人给吓走了她连现成的福利都没了。
鬼面人略垂头,目光扫到她细嫩的脖颈上。。
本就是要入睡了,穿的衣裳自然也宽敞,。
他目光只要一瞟便能看见那领口下方暗红的肚兜,丁点儿不过的起伏,同样伴随着少女身上的芬香袭来:不是那魅人的香粉,一股淡而不腥的奶甜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并不浓,绵绵密密的却仿佛要倾入他整个身躯。
不过一瞬间就发生了些不可言说的事,鬼面人猛地推开了慕容月,冷声:“你既不走,我便告辞了。”
他快的跟鬼影一样,慕容月只看到一抹黑色自窗口翻了出去。
慕容月好笑看着他的背影:这浪荡子……
——
徐应天回了徐府把夜行衣交给了板凳,而后便径直去了后院拎了两桶水往脑袋上浇去。
可眼睛一闭上鼻子又是一股芳香俨然的味道,还有那奶白的如玉的脖颈,那满身的火就忍不住急急都朝下腹涌了过去。
徐应天咣的甩了自己一耳光:你再想什么啊?
旁人骂你畜生你真当自己畜生了?!
褪下了最外头湿透了里衣,又拎了两桶水浇了自己一个透心凉。
大少爷的发疯的举动很快便被府中下人告知给了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想起今儿发生的事儿,便叹一口气:“也可怜这孩子了,好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却遇上了这种事儿?”
“唉,若是旁的,哪怕她嫁了人本宫也有法子给应天抢回来,可奈何竟是圣旨赐去和亲的?”朝阳道:“也是怪我,提前和皇兄说就好了。”
她吩咐:“晚上煮些汤药送去给大公子,省的他胡闹伤了身子。”
“再寻个画工不错的画师来,照着慕容家那丫头的样子,画一幅画。出去找上十七八个和她长得像的,时日长了应天总会忘了的。”
“是。”
……
圣旨下了之后,慕容月还要入宫接受皇后的封赐。
此次和亲,是大夏的首领的嫡次子要娶阏氏。
是以给慕容月的郡主位份就成了公主,她将以皇后养女的身份入宫接受封赏,而日后再由大渊和大夏的将士一起送亲去往大夏。
慕容家内,慕容月身着公主朝服,头戴朝点翠朝冠。
她脸儿涂的极白,与正常人肤色不一样的白,眸子却叫画的乌黑无比,唇则是艳艳一抹红,这样的公主妆容从前总被文人雅士吐槽太过阴间。
可若是叫他们看过了慕容月今日装扮,方知阴间也有此姝丽,这般鬼气森森的妆容硬是叫一张脸给拯救了回来,反而越因这格外突出的妆容,让人不自觉去看她,而后目光便从那乌黑的深不见底的眸中拔不出来了。
“三丫头,是个好相貌的。”沈氏笑着端详慕容月,“这容貌,满京城当真是难找第二个了。”
刘姨娘不配上前,就在堂外哭着。
“三丫头,你是以和亲公主之位嫁的,满府都要享你的荣光呢”,沈氏道:“我是听说,那大夏民风比咱们大渊粗野许多。大夏的九皇子,帐内据说有阏氏十几个,不过还好,那等子粗野之地养不出什么美人来的。”
“你若去了,便是荣宠加身。”
沈氏笑,荣宠加深,而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九皇子的几个阏氏各个出自不同的部落,家族中手握实权,慕容月去若不得宠便好,得了宠怕是要被这几个女人活刮了!
慕容月并未出言顶回去,她垂下眸,暂时的隐忍不过是日后的畅快。
她忍得。
很快来接人的太监便唱诵了起来,慕容月被两三个嬷嬷扶着,上了外头属于公主的八抬大轿。那轿子的红帘被仆人从两侧揭开,是以周围百姓都能瞧见这和亲公主的美貌——
便见那白如纸的脸上漆黑的眸子,嫣红的红唇,鬼魅却又漂亮,似画上的娃娃一般。轿子抬的稳当,慕容月安然坐着,周围百姓则是扎堆来上前的看。
他们何曾有机会见这样的美人儿,可这般美人却是要为了家国和平去嫁那蛮人!
想起过往残酷的战争经历,想起那些被胡人折磨的大渊亲属女眷。
不知何人第一个跪在地上,呼:“公主千岁~”
不一会儿长街上就跪了一片的人:“公主千岁!”
“待有朝一日,我要踏破大夏,迎您回来……”人群中好些这样的声音,那周围的巡逻军想去抓人,却奈何百姓太多又不敢,一时之间只听山呼万万声。
“大统领,若是叫大夏使臣听到了,怕不好吧?”一旁小卒道。
都寒冷着脸:“百姓之声,为何要止。”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只能瞧见轿内她白皙的脸,脸侧垂落的红珠。
京城两侧酒楼之上,徐应天手扶在栏杆上,看那轿子在百姓的围观下即将进入皇城,狭长的眸子垂下:你……到底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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