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保安队长再熟悉不过了。
他猛地回过头,便发现闸门在缓缓抬起。
而夜辰从保安室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姜盛是吧?”
他对那边喊道:“抱着你女儿,赶紧走,这里交给我吧。”
昨晚的事情,夜辰历历在目。
可以说如果这个工厂里面只有一个好人的话,那么不用说,肯定是这个姜盛。
一个人的品行,道义,往往能够通过行为显露出来。
昨天晚上,他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夜辰,足以说明他这个人,仗义,并且有足够的正气。
而这种人,也是夜辰喜欢结识的人。
此时龙辰佣兵团刚刚起步,正需要这样的人去带团队,夜辰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拉拢人才,结交优质好友的机会。
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没有这些事儿,即便姜盛罪大恶极,但起他还是个好父亲。
孩子是无罪的,任何一种社会矛盾,强加在孩子身上,便都是一种罪恶!
于是夜辰毅然决然地出手了。
此时还有保安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夜辰当即将魂卡放在腰间。
“我看谁敢动!”
经过了昨晚的表现,夜辰的能力已经在工厂流传开来。
这些保安也都有所耳闻。
虽然他们不知道夜辰的真实实力,但是他们清楚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个人,自己绝对惹不起。
果然,夜辰的一句话,顿时将现场震慑住了。
姜盛抱着女儿从夜辰身边经过,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便飞快地朝着路边的出租车跑去。
他的那些同事也想跟着,却被夜辰拦了下来。
“行了,都回去,别把事情闹大,省得给你们老大添麻烦。”
有些违反规定的事情,如果影响小的话,也就那么回事儿。
可如果这些人都跟着去,那就有点打公司的脸了。
想要收拾起来,也就不太容易。
夜辰现在身负调查重任,他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得太大。
那些人看到夜辰,眼中露出一丝畏惧,便纷纷离开了现场。
此时保安队长的脸色非常难看,内心在怨恨夜辰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虽然是夜辰打开的大门,但自己身为保安,也有很大的责任。
一个门卫,连大门都看不住,那还干啥了,直接回家吧。
而且在他看来,夜辰是个神秘且有实力的人,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
一旦这件事情被老板知道,在夜辰和自己之间,恐怕最终被处理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他在担忧,自己会不会因为夜辰的行为,而被开除。
“听好了。”
夜辰平静地说道:“这个解释我只说一遍,万一有人问起来,别说错了,不然后果自负。”
“你想说什么?”
夜辰清了清嗓子,随后沉吟道:“刚刚我已经把监控拔了,在没有监控的这段时间,我带着姜盛过来硬闯,并且还打了你们,你们全力阻拦,可最终还是让我们打开了门。”
夜辰拍了拍保安队长的肩膀。
“把责任都推给我,我来替你们兜着!”
说完,他见大家还是有些担忧,便当着他们的面,给现场管理者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罪行”。
挂了电话之后,他便朝着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头,对保安队长一笑。
“你们脸上太干净了,这样不真实。”
待夜辰走远,其他保安纷纷围在队长身旁。
“队长,他啥意思?”
保安队长若有所思地说道:“他是把咱们的,还有姜盛的责任,全抗下来了。”
“他最后那句话呢?什么叫做脸太干净了?”
队长沉吟道:“意思就是说,他把咱们都打了,但咱们没有受伤,这样是说不过去的。”
“那咋办?”
保安队长咬了咬牙,随后直接抬手,对自己眼眶就是一下子。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保安队长自己也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
不过好在这样,饭碗能保住,姜盛也不会错失救治女儿的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保安队,能像他这样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可没有几个。
其他人都是大眼儿瞪小眼儿。
有的连续做了十几下深呼吸,到最后依旧是下不了手。
保安队长思索片刻,计上心头。
“来,听我命令,两两一组,互殴!不许打身上,只能打脸!”
“原则上是为了演戏,不许携带个人恩怨。”
后面那句话不说还好,说了可算给这些人提醒了。
“来来,张三,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么?”
“哎我操,你特么敢打我?”
“哎?演戏呢,你咋还当真了呢?”
“好好好,咱俩好好演一演!”
不得不说,这招还真挺有效。
没过多久,保安队人人都挂了彩。
谁都能看出来,刚刚一定是经历了非常惨痛的战斗。
另一边,夜辰从姜盛同事嘴里得知,姜盛一直在青山市的医院治疗。
可女儿的病却一直不见好转,反而还有恶化的趋势。
至于去省城乃至首都的大医院治疗,光是天价的医药费,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更别提什么陪护之类的了。
而且他也会因此而失去工作,失去经济来源,无法维持生活。
所以他只能选择在临近的医院,能治就治,治不好,便只能怪老天爷不公平了。
当夜辰赶到的时候,姜盛正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
他看到夜辰的身影,先是一怔,随后面露感激。
“你怎么,怎么来了?”
夜辰露出真诚的笑容,“一个人带孩子来看病,有一个帮手也挺好。”
姜盛原本就不太会说客套话,此时又牵挂着女儿的安危。
面对夜辰的恩惠,也只是笑了笑,点头表示感谢。
夜辰也不挑理,因为他一向是看事儿不听话的。
重要的不是怎么说,而是看怎么做。
此时夜辰四下看了看,然后随口问道:“孩子呢?情况怎样?”
“依依在急诊呢,正在抢救。”
“她叫依依?”
“恩,姜依依,她妈给起的。”
“她妈咋没来呢?在外地工作?”
“死了。”
姜盛简单地说出两个字,便闭嘴不言。
短短的两个字,却比一段悲剧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夜辰自知说错了话,只能无奈地叹息,目光向一旁游离。
随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缓解尴尬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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