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占便宜!
安暖暖呵呵冷笑了一声,直接抽了张纸巾放在床头桌上,又把胶囊放到纸巾上面,“你爱吃不吃。”
“你果然不关心我。”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关心,还指望别人关心你?想太多!”
“你……”
“反正吃药和不吃药的区别是多住两天院和少住两天院的区别,你不怕多输两次液,就别吃了,随你。”
“……”
萧睿脸很臭,“心肝能亲,为什么我不能。”
“她是女的。”
“你搞性别歧视?”
“……”
安暖暖差点喷了,“你别无理取闹行吗?”
“你可以把我当女的。”
“……”
他还真说得出口。
安暖暖呵呵冷笑,“如果你现在挥刀自宫,我能考虑把你当姐妹。”
萧睿抽口凉气,“你真敢说。”
“承让承让。”
“我发现你最近牙尖嘴利很多。”
安暖暖哼笑,“近墨者黑。”
“……”
萧睿果断不说话了。
他本身就不爱吃药,安暖暖又不肯哄他,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吃,安暖暖看得头疼又不愿意妥协让他占便宜。
她算是搞明白了。
萧睿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她今天如果松口让他亲一下,明天他就能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可……
不吃药也不是个办法。
安暖暖用一夜时间想了个好办法。
第二天。
在谢言下班之前,七点钟,心肝准时准点地出现在病房,虽然是奔着追男人的态度来的,但心肝也没忘了萧睿,给他和安暖暖都带了一份丰盛的早餐。
两份甜豆浆,还有两屉灌汤包。
趁萧睿拿毛巾擦脸的功夫,安暖暖用背挡住他的视线,悄悄把提前准备好的胶囊打开,然后把里面的颗粒倒进豆浆,又快速用吸管搅匀。
“安暖暖!”
“来了!”
安暖暖呼吸一紧,赶紧把胶囊的外壳扔进垃圾桶,消灭犯罪证据,一转身,就看到萧睿不满地喊她,“给我刷牙。”
“知道了!”
萧睿腰部受伤,暂时不能下床,这两天他洗漱都是安暖暖帮忙,一开始安暖暖也质疑他胳膊是不是真不能动,每当这个时候,萧睿就直接撸起袖子,露出青紫遍布的伤痕,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这种时候,安暖暖都会干笑一声,识趣地闭嘴。
细心地给萧睿刷了牙,让他漱了口,安暖暖又用湿毛巾把他嘴边的泡沫擦掉,顺便给他用毛巾把脸和手擦了。把洗漱用品收起来之后,她就摇起病床,支起小桌子,把早餐摆到他面前。
喝了口豆浆,他眉头死死皱起。
“怎么了?”
“味道怪怪的。”
“……”
嘴巴真刁!
这么一大份豆浆里只放了两个胶囊的药丸,他竟然也能尝出来,安暖暖眨眨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怪?”
“好像有点苦。”
“不能吧。”安暖暖喝了口自己的豆浆,“没有怪味啊,是不是你最近几天输液输得嘴巴苦,所以吃什么都带着苦味?”
“……”
萧睿半信半疑。
他拿起灌汤包尝了一口,“不对!汤包就不苦。”
“……”
他眯眼看着安暖暖,“该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
“呵呵哒。”
萧睿眼神越发狐疑,他抬抬下巴,“你那杯豆浆拿来我尝尝。”
“喂,过分了啊,我能往你豆浆里动什么手脚。你该不会是故意想占我便宜吧。还有啊,我都喝过了,你恶不恶心啊。”
“我不嫌弃你。”
“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喝一口之后我就没办法喝了,是我嫌弃您啊喂!”
“……”
萧睿怒,“少废话,赶紧拿来!”
安暖暖无奈,只好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萧睿就着她的吸管尝了一口,跟他的一样,微微带着苦味。
“怎么样,一样的味道吧?”
“……”
还真是一样。
真是他味觉出问题了?
萧睿把杯子还给她,狐疑地又尝了一口自己的,还是那味儿,他边喝边皱眉,最后实在是嫌弃这个味儿,喝了一半就怎么也不肯喝了。
安暖暖吃着汤包,暗暗憋笑。
哈哈!
还好她聪明,早知道萧睿不好糊弄,特意给自己豆浆里也放了药,唔……虽然只喝了一半,总归聊胜于无吧。
……
另一边。
心肝到产科把爱心早餐送给谢言,谢言表示感谢之后,又把早餐送给了昨天那个产妇,产妇感动得不行。
“谢医生,您真是菩萨心肠。您的女朋友跟您一样也是好心人,你们两个站一起真般配,祝你们白头偕老。”
这话把心肝说得眉开眼笑,连带着对谢言把她的东西送别人也没有怨言了。
送完饭,谢言就赶人了。
上了一夜班,谢言的精神头却还不错,他看了眼时间,开始赶人,“萧小姐,我们马上要开始交接工作了。”
心肝脸一黑,“又赶我走?”
谢言挠挠头,诚恳地说,“萧小姐,其实你不用来给我送饭,劳神伤财的,而且医院里细菌挺多的,能不来尽量还是别往医院跑了。”
“……”
心肝心凉了半截,“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谢言有点懵,“咱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啊。”
“……”
擦!
她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为了给他送早饭,她连今天早上的睡眠都牺牲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好歹?他这是变相地拒绝她,还是更高级的欲擒故纵?
心肝有些糟心。
“萧小姐……”
“知道了,这就走!”
本来没睡好就有起床气,心肝不满谢言的态度,直接转身,负气离开。
她没去萧睿病房,怕萧睿知道情况笑话她。
离开住院部,在医院门口晃悠着,晃着晃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看到谢言脱掉白大褂,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衬衣黑长裤。
他没看到心肝,背着双肩包往外走,应该是下班回家。
鬼使神差的。
心肝悄悄跟上他。
然后……
心肝就对谢言的“热心肠”有了深刻的认知。
他确实很热心肠。
从医院到他租的房子正常走路大概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而他硬生生地走了半个多小时。
为什么?
帮人发了一摞传单。
扶了两个过马路的老太太。
经过小区门口花店的时候,还顺道帮老板换了个灯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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