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话落,纪玲愣住,一脸的不可置信。
半晌,纪玲嘴角瑟缩,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夏夏,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苏夏唇角弯弯,“是听不懂,还是不想懂?”
瞧见苏夏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纪玲倏然动怒,“夏夏!!”
苏夏没理她,站起身,“师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纪玲不作声,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
苏夏背对着她,“我其实对于能不能生孩子,一直抱有的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即便是能生,我也觉得是那孩子命不好,才会投胎到我肚子里。”
纪玲,“……”
说完,苏夏转头看向纪玲,“师母,你恐怕不知道,我从你第一次给我下药,我就知道。”
看着苏夏那种万种风情的脸,纪玲呼吸一窒。
苏夏低垂眼眸看她,“我现在只对一件事好奇,师母,我师父的死,跟你有关吗?”
苏夏问得直接。
纪玲看着她,全身都是紧绷的,回答从牙缝里挤出来,“没有。”
苏夏,“最好是这样。”
纪玲瞪着眼看她。
苏夏再次弯下腰,跟纪玲对视,“师母,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师父的死跟你无关,那你就还是我师母,下不下药的,我不会生气,哪怕你以后继续下药,我也依旧会吃,可如果我师父的死跟你有关……”
苏夏说着,脸上的笑顿时收起。
纪玲,“苏夏,你有病。”
苏夏嗤笑,“你才知道?”
纪玲不作声。
苏夏靠她近一些,“我以为,我有病你早知道呢,毕竟我这么……疯……”
纪玲,“……”
纪玲从苏夏办公室算是落荒而逃。
看着她的背影,苏夏走到办公桌前从里面摸出一盒烟,低头用贝齿咬了一根点燃。
随着一团火苗燃起,烟雾也随之散开。
苏夏红唇含着烟眯眼,看向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人活一辈子,能有三分真就实属不易。
剩下的七分,基本全靠演技。
尤其是成年人,你的快乐或者不快乐,有几次敢真的表现出来。
就好比你那位好大喜功、有功劳自己独占、有锅全部甩你的领导犯了错,你高兴不?
怕是高兴的都要蹦起来。
可你敢表现出来吗?
那必须是不敢。
一来,还在对方手下讨生活,二来,也怕同事觉得咱是落井下石小人做派。
所以说,这人一辈子,百分之八十,都活在人言可畏里。
每个人都想活出自我,可又有几个人真的活出了自我。
一根烟抽完,苏夏反手勾过烟灰缸把香烟掐灭,吐了口浊气,正想拿起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给穆晏打一通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阮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瞧见阮卉的来电提醒,苏夏心底咯噔一下。
某些被她遗忘的事在脑子里冒尖。
苏夏抬手捏眉心,心虚按下接听,“卉卉。”
阮卉隔着手机,“呵。”
苏夏无比真诚地说,“我要说我不是故意忘的,你信不信?”
阮卉,“呵呵。”
苏夏,“你信或者不信,我这一腔真挚的感情就在这里……”
不等苏夏把文艺范的腔调表现完,阮卉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阴恻恻地说,“你知道我昨晚等到你几点吗?”
苏夏试探问,“几点?”
阮卉,“凌晨。”
苏夏,“辛苦了,阮女士。”
阮卉,“最惨的不是我,而是我那个相亲对象,对方前一晚上的夜班,你知道昨晚到最后对方都什么样了吗?”
苏夏说,“虽未亲眼所见,但能想象。”
阮卉被气笑出声,“别废话,今晚,你要是再敢失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夏道,“你那个相亲对象昨晚吃亏没吃够?今晚还去?”
阮卉颇为自信地‘啧’了一声,“还不是姐魅力大。”
苏夏,“我信的,卉姐。”
阮卉,“滚。”
苏夏,“好嘞,奴婢告退。”
跟阮卉挂断电话,苏夏转手拨通了穆晏的手机。
彩铃响了会儿,电话接通,穆晏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在隔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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