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我是明天去单位报到吗?”
潘鸣摇摇头,说:“你进不去的,对单位行政部门来说,你是透明而不存在的,知道和认识你的人,不会超过两个。”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独自回到小婶家,家里只有李妈和囡囡。
李妈见我突然归来十分欣喜,说:“于公和于妈去外地走亲戚了,小婶还住在学校里,你自己打电话告诉她们。”
上午潘鸣没有给我电话,但我主动电话给翁姐,报备了我的状态。
翁姐很冷淡地说:“你等培训通知吧,单位不要过来,来也进不来,你另有工作关系。”
我一头雾水,挂了电话,跑去学校去开会做汇报。
马上要放假了,处里显然没什么心情听我们扯这些,收了文字材料,就打发我们走了。
离开学校的时候时间还早,我决定去找下小婶,给她个惊喜。
小婶的学校大门紧闭着,我本来想找门卫开门的,但想到门卫不认识我,肯定会电话找小婶。
我想想:这就不够惊喜了,于是绕道到学校背后的一条小马路。
看到有一扇锁死的铁门,铁链和锁是绣死的,估计几年没人开过了。借着夜色的掩护,我从这扇门上翻了进去。
我去过一次小婶的宿舍,是在顶楼,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最后坐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上,等着晚饭后的小婶上楼来。
抽了两根烟,我玩了会儿手机。
没一会儿,开始有人往上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那个男声我很耳熟,就是以前缠过小婶那个讨厌鬼。
那个女声比较年轻,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样子。
两人的聊天似乎很暧昧,我皱了皱眉头,心想:那个讨厌鬼还真是人型泰迪,又在勾兑女人了。
我有点厌恶,盼着他们赶紧走过去,省得一会儿和小婶撞一块。但两个人好像停住了脚,那个女的说:“你还是别上来了,于老师回来要撞见的。”
讨厌鬼说:“怕什么,咱俩进去别开灯聊会儿天,妨碍她什么了。”
紧接着,那女的说:“我们这隔音差,你要是手脚不老实,弄得乒乒乓乓的,给隔壁那姓于的听见,多不好。”
讨厌鬼迟疑了下,说:“那也还真讨厌啊,她今晚有自习要跟堂吗?”
有,但你说那姓于的,她明明有房有家的,住到学校来干吗,咱校单身教师宿舍,都是照顾外地没成家的。”
那女的有点恨恨地,很是生气的说道。
讨厌鬼说:“你可别小看于老师,她背景硬着呢,谁知道什么污吏亲戚。”
那女的笑了,说:“你这是吃不着的葡萄,嫌酸吧。”
“也不是,那个于老师虽然是离婚女人,但心肠硬得跟王八吃了秤砣似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心理变态了。”
讨厌鬼嘴硬,我都能听出来。
那女的又说:“八成不是,我跟她一个教研组坐着,能看出来她心里是有男人了,而且主意比较硬。”
讨厌鬼叹息说:“我觉得也是,但以我的八卦功力,硬是没发现于老师跟任何男人,当初我一时糊涂打她主意,要不是我及时醒悟,哪有我和你的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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