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的神情有点灰暗下来,说:“我自己有一段往事是不堪回首的。带着绝望熬过的那几天,后来是馨雯来陪着我照顾我,我才能活下去。当时我就想,如果馨雯将来需要我给她做什么,我就是会死,也会去给她做的。”
我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说:“我没有要让你想起伤心往事的意思。”
杜鹃站起身,站在露台边上,望着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说:“大家活得都不容易,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劫数,馨雯的劫数就是你。”
我苦笑了下,说:“你也知道这个事是勉强不来的吧。我确实把你们当知己,但做恋人,可能缘分未到。”
她叹了口气,说:“如果必须从“从未在一起过”和“在一起过但最终分开”之间选一个,你会选哪个?”
我说:“我没法回答,老实说,我并没有整天为情啊爱啊的所困,一切随缘。”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后颈有点凉。
杜鹃回头看着我,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馨雯,她的回答是前者。所以,我觉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了,人生的路怎么走,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还没接茬,门被轻轻敲了几下,然后馨雯推门进来了,一脸疑惑和不安地看着我们。
可她在看到我们衣冠整齐地在露台上聊天,好像有点放下心似的说:“你们这是要打算聊天到什么时候啊?”
杜鹃冲我笑了下,挤了挤眼,说:“我先回去啦,谢谢你陪我聊这么久,帮我醒酒。然后和馨雯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去找孙哥,把故事汇报了一下。
孙哥若有所思地想了下,说:“手续最早多久可以办好?”
我说:“走的时候王律说不超过这个月底,就一切都好了。”
孙哥‘嗯’了一声,坐在那里发呆。
我沉默没作声,孙哥又说:”你放心,这里没你什么事,也不必担心受牵连。”
想了想,我还是对他说:“孙哥你考虑好,现在为止你做的事还是合法的,但你一踏出那一步,性质就不一样了。”
孙哥重重地靠在沙发背上,说:“我现在账面上钱很多,但我已经朝不保夕了,你说我不跑路怎么办?”
“你能还多少还多少呗,如果剩下还差找人借一下,以后再赚钱东山再起。”
孙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以为差额是借的到的吗?是天文数字!这一波能扛得住,万事大吉,扛不住就什么都没了。”
“你当初做电商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去做金融。”
他沉吟了下,接着说:“你不懂,今天你要说我后不后悔,我自然是有点后悔的,但在当时实在是没办法。”
孙哥想了想,说:“境外那些破事你别去帮我干了吧,所有的管道你都帮我弄好了,辛苦你了。”
我有点不解地看着孙哥,说:“你这事不是做后手的,而是直接就下手干了吗?”
孙哥苦笑着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能坐等我被抓的那一天吧。其他我也不多说,也许有一天,我们要在异国他乡会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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