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颖认出了我，但她面色和口气甚至眼神都毫无波澜，我心里却突然有点冰凉，这个样子，很像是接受过反侦察训练的感觉。
高姐问完话就出去了，我装作整理笔录：“说康颖你还好吧。”
康颖看着我冷笑了下，说：“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待在这里出不去了。”
我有点诧异地看着她，康颖面无表情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说：“是老狼叫你来看我的吧。”
我说：“不错，老狼说你要我帮你。”
康颖摇摇头，说：“不是的，我知道他们现在在找我的证据，坐实我的罪状，你有什么本事能救我。”
我说：“你是不是因为蔡妤的事，难道你真的对蔡妤下了手？
康颖说：“蔡妤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但我的确是按李大的要求，联络了他的人去针对了蔡妤的，但后来那些人都失联了。我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就被抓了。”
我说：“那你这罪名不会重，调查完就会放你走。”
康颖摇头，说：“不是的，前面高检察官问我的问题，都是虚虚实实绕圈子的。”
我说：“那你可以向组织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检举揭发了他们，你还可以立功的。”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你的同学老狼这个人，跟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过小磊哥哥你放心，这些话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康颖顿了顿，又说：“我对老狼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感情，不想让他卷进来，所以对他很冷淡，但他不太肯放弃。”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小磊哥哥，我能猜到你的身份，但我不会多问你不该问的。”
我说：“你误会了，我当时去黑李二的网络，是为了抓他些把柄来搞他，保护自己也给小叶报仇。”
我沉思了下，说：“你配合抓住李大，立功了可以从轻。我很难为你选择，但我希望你还是能配合组织上工作。”
康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不谈组织，你个人希望我怎么样呢？”
我没有回答她，反问她：“李二是局内还是局外人。”
康颖说：“你自己也查过了，应该有结论，但李二行事非常谨慎小心，比他哥哥低调得多，抓他的实锤更难了。”
我看了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能让高姐等久。
我压低声音对康颖说：“我就问你到底参与了没有，能不能自证你的清白？”
康颖摇摇头，说：“我肯定是没有，但我洗脱不了嫌疑。”
我点点头，说：“那我规劝你还是和警方合作，争取能够立功免刑吧。”
康颖恻然地笑了下，说：“李总待我不薄，让我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于心不忍。”
我说：“你多想想自己吧，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
康颖低头，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高姐问我：“那是你女友？前的还是现的。”
我说：“谈不上女友，算是个亲密的好朋友吧。”
高姐笑了下，说：“无所谓啊，这种事又不用和我保密的。我在隔壁一直看着你们的监控，看得出来妹子对你很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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