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
李二继续说：“后来故事就简单了，蔡妤知道了，就把康颖的事给捅给老吴的正房了，于是两个女人抓破脸，蔡妤的打算是逼康颖滚蛋。但我哥出手把老吴一家打发了，留下了康颖，让蔡妤的算盘落空了。”
我说：“这其实说明蔡妤对你还是有感情，之前也是在赌气而已。”
李二说：“对，但经过这么一件事，我哥知道是蔡妤搞的鬼，态度就不一样了。后来蔡妤提分手，我哥给她开了个价，她也接受了，本来这个事就这么结束了，蔡妤开始自己找工作上班。”
我说：“不管怎么着，好说好散总是应该的，那后来怎么又翻脸了？”
李二苦笑说：“当初说好给蔡妤的钱，先给了一半，说好三个月后给另一半。但当时我哥的一些生意被人举报了，警察查得紧，他东躲西藏，钱也不趁手，失联了一段。然后蔡妤不满意，找到我发牢骚，说了点气话。我倒是没什么，但我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务必给蔡妤点教训，让她嘴巴严一点。”
“你知道我也没什么能量，找了我哥以前手下两个兄弟，去给蔡妤点苦头尝尝，但这两人下手重，把蔡妤给打死了。两人把蔡妤抛尸，然后就跑了。”
我说：“那这事，你不完犊子了吗？”
李二说：“不至于，因为他们两个后来跑出国了，抓不到人，下手的事是我哥安排的，跟我没关系，证据不足，办不成铁案。”
“这事的副作用，就是追捕这两人的时候，顺藤摸瓜，把我哥的一些公安内和政府内帮他办事的人给端了。我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这两人被抓，我就得进去。”
我说：“那你还躲个屁啊，都查不出你来，扛一扛就过去了呗。”
李二苦笑说：“难道是我想躲吗？我哥出国后，公安内部的渠道告诉我说，肯定上面会摁住我，去和我哥谈条件了。”
我说：“你哥有些生意你又没参加，摁住你有什么用，而且这边对你要抓要杀，他回来投案也没用啊。”
李二说：“我哥手里掌握一些说不清楚的信息，有人想让他活有人想让他死，他就算回来投案，也未必能保住自己的命，所以他肯定不能回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藏起来，风声过了往出送呗。这不是你来了吗？”
我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买了单回来，李二叫了碗米饭，就着剩菜在大口大口地吃。
我说：“你喝那么多啤酒，还能吃下饭？”
李二说：“你来之前我饿了好一段时间了，平时不太敢下饭店，难受死我了。”
我点起一支烟，问他说：“最后一个问题，王军是不是你杀的？我为这个事背上嫌疑，被关了一个多月。”
李二一边吃一边摇头，说：“王军的死跟我没关系，他来办的事，跟你今天办的差不多，就是把我带出境，但那个孙哥出来搅合一通后，他觉得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就想趁边控他之前先走，我是跟他吵了，但我没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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