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将军府,宫延竹并未急着离开,反倒主动朝着杨正那边晃悠去。
这位杨将军也算称得上世代簪缨,可惜家里的长辈,并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原本对策反杨正,宫延竹没抱什么太大的兴趣。
毕竟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可现在不一样……
想起素素之前整的那出好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偏偏杨正没把她送走,而是直接关在府邸中,连上门认错的机会都没给素素。
若是因为两个女人,导致兄弟相争……
想着未来将要上演的好戏,宫延竹心情都好了起来。
素素被关在房中,好几日都没曾出过门,整个人显得肉眼可见的焦虑。
“杨正,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她咬着牙,将房门锤得直作响。
身材魁梧的大老爷们,站在房门外,眉头皱成小山,愣是一声不吭。
“我知道你在外头,朝阳公主上门找茬,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素素捏着拳,语气中满是责备。
这些日子,她也算是被杨正宠坏了,从回府的第一日,就向众人介绍了她不说,还直接给了妾室的身份。
可以说除了初见那日,一直在边疆没碰过女人的杨正,所作所为有些出格以外。
后面对她的好,那可是别家姑娘都享受不到的。
可惜素素并不觉得,心中只记恨当初的事情,私底下对他更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杨正,你回答我!”
听着房里的呵斥,男人终于没忍住叹了口气,抬脚走到门外。
“素素,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庆功宴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昭阳公主从未做过出格之事,偏偏那日从将军府回来,让你知道了赐婚的事情后,这才几日功夫……”
“所以你就觉得是我干的?”
杨正强忍着心中的不满,“不管是不是你干的,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在房里呆着。”
“凭什么?”
“就凭你只是我府中的一个妾室!”杨正冷喝,“该怎么处置你,我说了算!”
正在发脾气的速度,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骂人的话堵在嘴边,但是不知该如何出口。
在东厂里头,她不是没学过规矩。
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
偏偏跟着杨正的这些日子,他并没有过多计较这些,以至于她也跟着把规矩都忘了。
现在杨正主动提起,素素整个人愣在原地。
“是素素不懂规矩了,任凭老爷处罚。”
屋里的声音再也没了,刚才的飞扬跋扈,甚至带着些淡淡的失望。
杨正的心跟着揪了起来,想进去安慰她,握着门上的大锁,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扭头离开。
“啪啪啪——”
屋里,素素话音刚落,背后便传来清脆的鼓掌声。
她猛然回头,看见宫延竹的瞬间,脚底一软,差点直接跌坐在地。
“督……督主,您怎么来了?”
素素脸上不见半点刚才的飞扬跋扈,乖巧的添上热茶,就差把谄媚二字写在脸上。
“我要是不来,哪有机会知道,我手里送出来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男人脸上带着轻笑,声音也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越是这样,素素就越是害怕。
生怕哪里做的不对,惹了面前人生气,那才叫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督主莫生气,奴婢只是……”
“生气?你哪里看出来我生气了?”
宫延竹翘着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
至于面前的热茶,完全当做没看见。
在将军府已经喝挺多了,现在没必要继续喝下去。
“啊?”素素被他说的有些懵,“那督主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男人挑眉:“怎么,从东厂出来了,就不算是我手底下的人了呗?”
“奴婢不是这意思!”
素素直接跪下,脸上充满惶恐。
她就知道,宫延竹绝对不会闲来没事,专门往杨正府上跑这一趟。
不出意外,估计是为了夏瑾姝而来!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江烨霖用脚尖踩着素素的手,“看来杨将军,的确是把你惯坏了,在本督主面前,都认不清自己身份了。”
“不……”
“不过今日的确没什么事,不过是刚去了江烨霖府中,见夏瑾姝已经没事了,这不想起你这个罪魁祸首……想着来看看,有没有受罚。”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看戏的话。
素素恨的心里直痒痒,又不敢开口反驳。
“素素,我看杨正对你,倒也是挺上心。”宫延竹轻笑,“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没把你赶出去,怎么就当了个妾室呢?”
“督主这话……”
“夏瑾姝做了江烨霖的侧室。”
“什么?”
素素陡然瞪大双眼,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侧室?
除了八抬大轿过门的正房夫人之外,侧房那也称得上一句夫人。
断然不是她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是凭什么?
被当众侮辱的是她,处处低人一等的也是她,到头来跟着杨正,也就是府中的一房美妾。
凭什么夏瑾姝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了可以入籍的将军府侧夫人?
素素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嫉妒。
宫延竹看着这一幕,脸上笑意越发张狂。
“素素,杨正那么宠你,怎么才……”
“督主,我不甘心!”素素猛然抬起头,“我不甘心啊!”
男人没有吭声,手上的折扇,却轻轻抬起了素素的下巴。
将军府里,夏瑾姝跟在江烨霖身后,头一回来到书房。
原本她有自己的房间,但昭阳公主那回,她身上受了伤,就一直住在江烨霖屋里。
委屈了江烨霖,明明是将军府的主人,却一直住在书房里头。
今日进屋,除了桌上高高堆起的书籍,便是旁边软榻上一床单薄的被子。
除此之外,房中并无他物。
“将军这些日子,受苦了。”夏瑾姝抿着唇,“姝姝等会就收拾东西,回自己房里。”
“不用,你身子还没养好,不适合操劳。”
男人来到桌案前,默默抽出一张白纸。
“你,可会写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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