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那萨满老头没有说,谁会死谁会活。
“所以,我才打算向小惜月要你们四个的生辰八字,用星命术占卜一下。”我说。
九叔点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黝黑的脸上再度绽放出宽慰的笑容。
“你听我给你拉呱一下,首先,我们少班主,他那般手段和本事,有什么东西能要他的命?
“再说小月,她那么漂亮,老天爷也不忍心带她走!也就那老小孩成天嘴上没把门的,惹人讨厌,可上回我们去甘肃天水捉妖时,那里有个自称伏羲天卦传人的老道,卜命说老小孩能活到八十八岁呢!
“最后,就连我,也是个命硬的主,放心好了,我们四个人,没有人会死的!”
然后,九叔从背包里取出一柄装旱烟的烟锅,让我抽上两口,打打精神,就不会瞎想了。
我用力的抽了两大口,呛的直流眼泪。
“现在脑子清醒多了吧?不会胡思乱想了吧?”九叔问我。
我僵硬的点头,然后挤出一丝微笑。
“那先干活吧!”九叔说。
之后,我和九叔各自拿着猎刀和短剑,当成是凿子,把岩壁上的地脉全部都砸了个稀巴烂。
河胆也是要砸碎,九叔让我在一旁准备,他拿着短剑把河胆戳出个洞的一瞬间,我就赶快扑上去喝第一口生水的精华。
那河胆被戳破的一瞬间,我只见一缕晶莹剔透的水浆流了出来,光波流转,白烟缭绕,真的好似那神话传说里,观世音菩萨的净瓶玉露一般。
伴随着九叔的催促,我急忙把嘴凑上去,生水玉液入口的一瞬间,只感觉好似有一缕仙灵气沁入肺腑,然后在五脏六腑里缓缓弥漫,四肢百骸都瞬间舒展了开来。
这种感觉,我依稀有些熟悉,记得大伯小时候教我练把式的时候,有一项就是炼气,法子很老土,就是每天赶在太阳升起之前,盘腿坐在树林花草旁边,压着丹田,进行有节奏的呼吸。
一开始难受的要命,但只要太阳升起来的一瞬间,狠狠的呼吸几下,再闭气调息,就会拥有刚才喝下生水玉液一模一样的感觉,只不过喝下生水玉液的感觉,要强上个几千几万倍。
而眼下,吞下这口生水玉液后,我也是急忙按照当时的方法,闭气调息。
顿时,我感觉那缕气全都填在了丹田里,一瞬间,整个人的精气神都锃亮许多。
九叔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他正想开口教我怎么炼气,我居然是自己完成了,难不成我闲时还研究炁功的法门不成?
我把原因同九叔如实相告。
九叔却是表示,他见过我大伯好几次,没感觉我大伯是炼炁气的人。
我大伯确实没有炼过气,山里的猎户崇尚野性力量,对所谓玄学的“气”一直是嗤之以鼻。
大伯教给我的这炼气法门,也根本就不是他的把式,只是因为在当时的八十年代,全国上下都在兴起“气功热”,村里也到处流传着这所谓“借花草灵,吞旭日气”的法子,大伯觉得小孩子瞎练练,对以后长个子有好处,才让我练的。
只不过后来到了九十年代,气功就被打压了,被当成了笑话,我自己也犯懒,没有持之以恒的继续练,所以长大后也没感觉有什么效果,除了肺活量比别人大一些。
九叔却是摇头,说这所谓炁气功,是绝对的好东西,当然它绝非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么鬼扯,也绝非气功热的时候宣传的包治百病。
只不过炁气功的适用性极强,用途极广。
练成后,巧处可以观气望气闻气,识妖辨鬼,观望风水;玄处可以让三盏命火燃的更旺,普通鬼煞,退避三舍;外处自然就是可以淬炼体魄,增力强身,健体明目。
随即,九叔教给了我,他们梨园道门的炼气古法,让我以后每天务必持之以恒的坚持修炼。
九叔说,我小时候有过薄弱的炼气底子,眼下又喝过这生水玉液的精华,坚持练个一年半载,就算赶不上小神枪,也绝对是能胜过老小孩的水平。
我谨记了下来,然后和九叔一起,把那河胆彻底毁坏,让河胆里,剩余那些白气缭绕的水浆,全都流进了地下河里。
一切都已经完成,眼看小神枪他们也都是等急了,我们便坐着筏子,回到河对岸,然后就准备踏上回村的路了。
出了地下河的洞穴,走在山道上,我眼看着,以往山道上树林间的浓郁雾气,此时都是消失了,反而是天空上,笼罩着厚厚的雾气。
“那场捎带着灵泽的大雨,很快就要来了。”九叔说。
而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小神枪和老小孩,却是一边走着,一边频繁的回头看。
“刚才的那个家伙,还在跟着我们?”小惜月问。
“是,真的就像只老鼠一样,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小神枪皱眉。
随即,小神枪让我们停下脚步,吃些干粮喝些水休整一下,也看看那边那个跟踪者会怎么样。
而我们停下来后,那个跟踪的家伙果然是猥琐到了极致,他反而是后退了一段距离,躲在一棵树后面,远远的瞧着我们,离我们约三百米。
这个距离,我们即便飞奔去追他,他也绝对是能迅速的逃脱。
“我的天,这家伙,烦死个人了!”小神枪哀叹了一声,然后从在附近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根桃树枝杈。
小神枪用短剑,把那桃树枝杈削成了箭杆的形状,前端削的很尖,然后递给了我。
“你射箭不是很厉害吗?射他一箭。”小神枪说。
我接过了箭,说这么远的距离,我今天背的又是以近战和射速见长的花弓,不是精准有力的硬弓,怕是不能保证命中。
“没事儿,你别射的太歪,警告他一下就行了,不然他一直跟着,太烦人了。”老小孩说。
我点头,然后搭箭挽弓。
按照以往我的眼力,三百米开外,锁定树木草丛之间的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可现在,我却是瞧的无比真切,看来刚才那河胆里的水浆真的没白喝。
“去!”我低喝。
桃木箭直直的飞向那个猥琐的跟踪者,没有射中他,而是落在离他约半步远的草地上。
可行尸皆是惧桃木,那家伙顿时是被吓的跳了起来,然后仓皇的逃走了。
他跳起来的一瞬间,我也看清了他的模样,三十多岁,脸非常白,小眼睛阔嘴,一看就不像是个什么好东西。
“好了,吓住他……”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住了嘴。
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身旁,一股凶暴的杀气,弥漫开来。
我转头看着小神枪,他的双眼血红,面目狰狞,剑眉倒竖,好似要吃人的夜叉一般。
我看到他这个模样,吓的差点跌倒在地上。
“是不是那个畜生?”小神枪转头,语气低沉的问九叔和老小孩。
小神枪的声音不仅低沉,而且无比嘶哑,像是被怒火烤炙过一般。
九叔没有回话,只是脸上浮现出和小神枪一般的凶恶神情。
老小孩几乎要捏碎手里的短剑剑柄,说寻了这畜生好几年,今天总算找到他了,必须把他撕成碎片。
“确实是抹玉师哥,之前我在地下河那里,看着背影,就感觉像他,刚才彻底看清楚了。”小惜月说。
确认后,小神枪当即就想拔腿去追那个人,却被九叔拦了下来。
“少班主,莫要冲动,那宋抹玉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肯定是投靠了那所谓妖仙,如此的话,咱们之前的推测也全都是正确的,当初决定来这里,也没找错地方。
“眼下,那宋抹玉肯定是跑不掉,可他背后有那妖仙为他撑腰,咱们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意气用事。”九叔语重心长的说。
小神枪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在一旁没搞懂情况,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好像和小神枪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可小惜月刚才又叫那个人师哥?
小神枪和九叔他们都是在恨头上,眼神凶暴的像是要吃人,我只敢去问小惜月,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这些年走南闯北,目的就是为了寻那个人,不然,你以为当初我们为何要从河北千里迢迢,来到你们这偏僻的大巴山山村?”小惜月叹了口气。
“你们和他……有什么仇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对,有着血海深仇!”小惜月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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