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不知道这个老太监的厉害。
他只知道此刻的内力有些异样。
他深吸了一口清气,又吐出一口浊气。
“凌公公,我应该是从未在日头下晒过如此长的时间,身上有些热。”
凌羽半信半疑的看向他,还是有些疑惑。
正当他想走过去查验的时候,御书房的拐角处出现了沐清寒的身影。
凌羽急忙向她行礼:“老奴见过娘娘。”
沐清寒挥手让他免礼。
她看向站在殿外的萧文,皱了皱眉:“萧文,你不是回东厂了吗?”
“回禀娘娘,奴才是来向陛下复命的。”
“嗯。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脸色那么红,晒日头吗?”
萧文尴尬的笑了笑。
沐清寒也没有多做问询,转身进了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沐清寒没有寒暄。
“皇上,苏贵妃的事情怎么处理。”
她已经进了揽月殿,见过了苏贵妃。
虽然揽月殿换了宫人,沐清寒要见,他们还不敢阻拦。
苏贵妃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里,嘴里一直说着“臣妾不要…”
曾经风光无限,敢与她叫板的苏渠,落得如此境地,让她痛心不已。
为她,也为他。
她之所以来御书房向夏思渊问询,就是要他给个明确的答案。
她既犯了死罪,杀了就是。
如此的折磨她,沐清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对她来说,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夏思渊皱起眉头。
“她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
“臣妾是后宫之主,怎能不过问呢?”
夏思渊有些不耐烦:“那你想怎样?”
“陛下要惩罚她,赏她三尺白绫即可,何必如此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呢?”
夏思渊身体前倾,低声吼道:“你不知道她犯的什么罪吗?朕就是要她生不如死!”
两人对视片刻,沐清寒还是妥协了。
“你打算就这么关着她吗?时间久了,难免会惹人猜忌。”
夏思渊重新坐好,面色冷淡。
“所以朕才让你这个后宫之主多加管教。”
沐清寒冷笑一声:“皇上是在怪臣妾没有做好皇后的本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随时可以废掉臣妾,臣妾绝无意见。”
夏思渊猛然站起,用手指向沐清寒。
“朕没有说错吗?你自己想想,你有没有尽到半分皇后的责任?”
沐清寒对他的指责丝毫不惧。
“那你就尽到皇上的责任了吗?后宫嫔妃数十人,你却独宠苏渠一人,对其他人可有过半分的恩宠?”
“臣妾万分不解,你如此恩宠于她,为何换来的竟是这般的背叛呢?你想过没有?”
沐清寒的本意是苏贵妃有可能是恃宠而骄。
夏思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他猛的一挥手:“不要再在朕面前提起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既然如此,该臣妾做的,臣妾自然会去做。该陛下做的,陛下就好自为之吧。”
说罢,她转身离开。
丝毫不顾及夏思渊阴沉的脸。
夏思渊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啊!”
御书房外传来了他声嘶力竭的吼叫。
片刻,他走了出来。
身着便衣,后面只跟着凌羽。
“走,去东厂。”
萧文此刻面色已经恢复正常。
他本来以为要等到太阳落山,没想到夏思渊竟然要提前审问。
看来是沐清寒的到来让他改变了主意。
路上,夏思渊告诫他,不许向任何人提及他的身份。
萧文以为他是为了安全考虑,也没有细想,躬身应下。
来到东厂,梁天兴致勃勃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萧文挥手让他离开。
梁天见有两个陌生人,也没有说什么。
撇了撇嘴,走了。
萧文亲自带着夏思渊进了东厂的监牢。
见到了王端的家人,萧文便带着监牢的看守离开了。
一刻钟的时间,夏思渊便走出了监牢。
他的脸色很平淡,看不出有任何的悲喜。
“萧文,你做的不错。”
“朕对东厂很满意。”
他站到了东厂监牢的石碑前。
上面的血迹依然醒目。
“杀了国贼,剿了山匪,又戳穿了贪官。”
“朕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萧文一阵恶寒。
“从今日开始,朕要东厂成为朕手中的一柄利剑,一柄斩杀一切奸佞的利剑,你愿意吗?”
萧文立刻回答:“东厂绝不让陛下失望。”
凌羽看了看他。
“萧文,东厂现在的高手有多少?”
萧文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方一是大档头,绿斗之境;梁天是二档头,橙斗之境;琳琅是三档头,不会武功;宫媛是东厂供奉,黄斗之境。”
“令闻是橙斗之境,剩下还有几个赤斗和白斗境界的人。”
凌羽赞赏的点了点头。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聚拢这么一批人,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可惜你不会武功,而且已过了最佳习武的时间,要不然东厂将会更加耀眼。”
萧文知道,只要自己不主动运功,其他人都看不出他有武功在身,除非捏住他的脉搏探寻。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太医院安然无恙的混了十年。
只是他并不知道凌羽的可怕,如果他知道了凌羽就是那个皇宫的守护者,他就不会如此的淡定了。
而且,连凌羽都看不出他身负《五禽戏》的传承,可见他所修习的《五禽戏》是何等的强大。
“陛下,凌公公,奴才只是替陛下看管东厂,武功对奴才来讲并无多大的用处,奴才以为,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好。”
夏思渊满意的夸赞道:“朕真的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成立东厂这样的司衙。”
“王端的家人朕已经问询过了,并无异常。”
“但是朕依然不太放心,已经全部杀了。”
夏思渊的话很随意,就像是在说一群蝼蚁的生死。
当然,相对他来说,王端的家人本就是一群蝼蚁。
“而且,朕从未来过东厂,王端家人的死,是你与王端的私仇,懂吗?”
现在,萧文才理解,他刚才说的让东厂成为他手中的利剑是什么意思。
萧文脸色不变,心底却是骂了他八辈祖宗。
这是要让他背锅啊。
但是,他又不敢不应下。
直到夏思渊离开,萧文心底的愤怒还没有消失
梁天再次来到他的眼前。
“刚才来的俩人是谁呀?”
“跟我一样的人。”
他的意思都是宫里的人,可是梁天的理解就不一样了。
“都是太监?”
萧文怒视着他,眼里充满了杀气。
梁天嘿嘿一笑。
“当我没说。嘿嘿~”
“没事快滚,少在我眼前晃荡。”
梁天不慌不忙地端起萧文眼前的茶,轻轻的吹了吹。
“本来我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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