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问音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尉迟权看似没什么变化,却显而易见的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扯松了领带,长腿伸展,流转着狡黠的光,略微歪首盯着她,思量着什么。
黎问音目光下滑,莫名落在了他的喉结上,他骨相极其优越,高挺的鼻梁一线往下,深浅轮廓层次分明,脖颈上精心雕刻般隆起的一个凸起,喉结随着他的说话声而上下滚动,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唔。
黎问音的心脏微微一悸,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虚着底气移开目光,心中默念着人之常情人之常情,酒色财气四大皆空......
谁知她退了,尉迟权却前进了。
他身子前倾,问道:“你具体是好奇什么?”
“好奇你当年的样子......”黎问音想了一下,“感觉特别帅,可惜了,挺想见识一下的。”
“嗯......好,让你看看。”尉迟权突然松口道。
“可以看?”黎问音精神起来了,“怎么个看法?”
“我在虞家用过类似的魔法,对魔兽软软是使用过的,记忆提取,”尉迟权道,“不过因为这个魔法对人的效果不佳,不能投放成屏幕给你,但是我主动共享视觉还是能做到的。”
黎问音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能看到就行!
她立马回答:“那好啊,来吧!需要我怎么做?”
“来,坐我身上。”尉迟权邀请。
“好啊......嗯?”黎问音激动了一半,突然一个急刹车,“什么?”
“坐我身上,怎么了?”尉迟权似乎有点不太理解她的迟疑,思考了一下,做出一个恍然的表情,笑着解释道,“这个魔法是需要近距离接触的,当时慕枫和软软不就如此吗?”
他说的很有道理,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黎问音。
黎问音才刚给自己念完经戒完色,十分纠结地看着尉迟权伸开的腿和他那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昂贵平整裤子。
黎问音:“我的屁股应该待在它该待的位置,这恐怕对你有点亵渎。”
“?”尉迟权笑了,“乱七八糟说什么呢,过来吧。”
他伸手拉住了黎问音的椅子,伸腿一勾,一用力,把黎问音连椅子带人一起拉了过来,拉的黎问音一惊。
她总感觉不太对劲,张嘴欲说什么,一看,尉迟权正专心致志地蓄力魔法了,她又把话咽回去。
比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尉迟权似乎只是公事公办地在满足她的好奇心。
他蓄力好,手抬起来捂住黎问音的眼睛。
黎问音随着他的动作闭上眼睛,能感觉到温热的掌心流过来一股微凉的魔力,试图覆在她的眼睛上,施展着什么。
黎问音屏住呼吸,安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一声很浅的叹息。
“放轻松。”
她被拉过来坐在他身上,黎问音没真卸力,手撑着椅子边虚虚地半坐着,尉迟权则在她身后捂着她的眼睛,声音几乎是骨传导至她脑海中,她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压的又低又轻,很温柔无奈的声音。
涩的不行。
黎问音的耳朵有些发麻。
尉迟权试了试,又说:“你的魔力在抵御我。”
“你绷的太紧了,我进不去。”
“放松下来,相信我,可以吗?”
黎问音:“......”
啊啊啊啊!——
黎问音一个弹跳窜起,搓着发麻的耳朵赶紧叫停:“停停停,今天,先到这里。”
“嗯?”尉迟权有些疑惑,“可是还没有开始?你不是很好奇吗?”
“我...呃,那个想起来昨天新捡的石头还没抛光,新发现的流浪猫还没有嘎蛋,”黎问音胡说八道一通,“那个,我暂时不好奇了,我先走了。”
新捡的石头?流浪猫?
尉迟权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随后他看着黎问音,含着笑意点头:“嗯,好。”
——
魔药课。
实验室。
金橙色的蛇仙草粉倒下去,与沼泽绿液体混在一起,调出了令人惊讶的透明。
黎问音将盛有透明液体的试管拿起来,对着实验桌上的灯看了看,一脸深沉地看向身边同组同学慕枫。
“慕枫,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觉得另一个人很涩。”
慕枫:“?”
他手一滑,蛇仙草粉倒多了,一碟子全栽了下去。
他面红耳赤地看过来,低声道:“黎问音你疯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我还好,就是这两天某些时刻,一些原始的欲望偶尔会达到顶峰。”
黎问音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慕枫手滑倒下来撒在桌上的蛇仙草粉,指责两句。
“你看看你,回答个问题,给这实验桌造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问的什么破问题,”这一个问题直接把慕枫说的小脸通红,害羞地左顾右盼,确定其他同学没往他们这边看,“你...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这么纯情?
黎问音看了看他忽闪忽闪的扭捏小表情。
“没什么,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吧,她一直以来都很欣赏一位......学长英俊的美貌,从来都是抱着无比尊敬纯洁无瑕的心态进行远观,毫无亵渎之意。”
“嗯嗯嗯,”慕枫连连点头,听得很起劲,迫不及待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按理来说相处的久了,她理应对此逐渐免疫了才对。”
黎问音有些苦恼。
“可是恰恰相反,她反而越来越觉得他生的真是好看了。”
“眼睛好看,鼻梁好看,喉结好看,手也很好看,落在眼角下的泪痣也非常好看。”
黎问音一边想一边说着,慕枫一边听,脸蛋儿在逐渐变得越来越红,温度一点点攀升上去。
等到黎问音说完,慕枫的脸已经红的滴血了。
“?”黎问音看着他,“你脸红什么,误食魔药了?自己去找老师报备。”
“什么啊!你你你!”慕枫支支吾吾了一会,瞪了她一眼,“你不觉得你说的......很令人害羞的吗?!”
“哪有,”黎问音顶着超绝厚脸皮,“这不就是很单纯的欣赏。你怎么回事,你个开学就做魅色美人植的家伙,怎么纯成这个样子?”
“你你你!”慕枫要受不了了,沾了一把水,用手搓搓自己发烫的脸颊。
他吞了吞口水,很不想搭理她,但又耐不住好奇心,慌张地左顾右盼了一下,问道:“那后来呢,你那位朋友,和那位学长,怎么样了?”
(补字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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