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老尼姑)见胡志光身着一套白西装,便猜到他肯定是留洋归来的学者;又见胡志光有点像自己过去恋人的影子;再说,胡志光已经开口向自己乞讨吃的了,因此,新娘(老尼姑)在这种于敬于情于理之下,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胡志光的乞讨。
老尼姑:“跟我走。”说着,她挎着装有刚采好野菜的竹篮走在前。
当然,胡志光一点也没有发现老尼姑身上有一点点的新娘信息。毕竟是都市姑娘与农村老妪是不能扯到一块想的。
此时,胡志光只想早早吃点东西填饱肚。他随新娘(老尼姑)来到了尼姑庵左边小屋。这正是灶间和餐厅。
新娘(老尼姑)指着餐厅的小餐桌前的小木椅说:“你就将就坐吧!我给你拿稀饭来。”说着,她就在灶间盛了半碗稀饭,还有一只馒头和一碟酱菜端到小桌上,对胡志光说:“这稀饭正好是我们早餐剩下的一点,这馒头不热了。因为见你饿得慌,就不生火加热了。你就将就地吃吧!”
胡志光:“谢谢!”说着,他就端稀饭喝,抓馒头啃了。
新娘(老尼姑)便趁机了解胡志光情况,因为她此时有点后悔把胡志光带进尼姑庵了,因为在这动荡的社会中,谁都会防范被人害。不过,她还是相信面相的。她是这么想:此人面相不像坏人,但是,落泊成这样就是会有变坏的可能。于是,她便想趁胡志光吃得欢之际,打探一下胡志光的来路。她问:“先生是留洋归来的?”
胡志光:“没错。”他这完全是顺着问者意思来瞎扯的,因为这样,他也好不让自己去编造有难度的故事。
新娘(老尼姑):“你不是本地人?”
胡志光虽然听出老尼姑说的是浙江某地口音,却还始终用普通话与新娘(老尼姑)交流。这是因为他不会浙江某地话,所以,怕用大都市话与她交流会麻烦。现在,听新娘(老尼姑)这么问,当然继续顺她意思回答。他说:“对的。”
新娘(老尼姑):“你的行李呢?”此时,她突然觉得:留洋的人没带一点行李就是奇怪的事。于是,她才这么问了。
胡志光刚好吃了早饭,就听新娘(老尼姑)这么问,便警觉起来,心想:她这么打听人家的行李,莫非这是劫财的黑点?于是,他便说:“行李被人打劫了。”
新娘(老尼姑)刚想问什么,一位少女小尼姑跑了进小屋,慌张说:“师父,癞皮狗来了!我躲在柴和里面去了。”
胡志光听小尼姑这么说,便起身对新娘(老尼姑)说:“有没有棍子?我帮你打死这条癞皮狗,不就斩草除根了嘛!”
新娘(老尼姑):“这不是狗,是一个无赖。”说着,就把灶间的柴和扒开,让小尼姑钻了进去,并用柴和遮挡好。
忽然,小屋外传来了“我手执钢鞭将你”的唱腔。这让胡志光想起鲁迅笔下的阿Q了。于是,他便起身出了小屋门外想看看此人。
癞皮狗原本想进尼姑庵找小尼姑的,忽见小屋出来一位高大男人,便一惊,生怕自己被这男人揍。于是,他向作揖说:“好汉来自何方?”
胡志光见这癞皮狗就像鲁迅笔下的阿Q,且又见他这作揖的滑稽腔调,不禁地笑道:“你不用客气了。早早离开这儿吧!”
癞皮狗毕竟是才二十岁的年轻人,所以,他辨别人的年龄要比六旬新娘(老尼姑)准确许多。因为在新娘(老尼姑)眼中,胡志光就是三旬左右的青年男子。也正是如此,她才会把胡志光当作晚辈领进尼姑庵给吃给喝的。假如新娘(老尼姑)看出胡志光真实年龄,那么,绝对不会把胡志光引进尼姑庵,最多给他送一点吃的。然而,癞皮狗见胡志光言行举止,就洞穿到胡志光的年龄。为了确认胡志光是上了年纪的人,癞皮狗便凑近胡志光说:“好汉!能给我一点吃的吗?”
胡志光见癞皮狗凑近自己的动机不纯,便说:“这儿没有你吃的!快离开!”
癞皮狗凑近胡志光时,已经发现胡志光头颈的皮很像村镇的老人那样,便确认胡志光是有年纪的人,便笑道:“你是老尼姑的相好呀!”
胡志光听到癞皮狗羞辱自己的话,便想一把住他好好训斥。谁知癞皮狗躲闪到远处,对胡志光说:“你有本事来追我呀!”
胡志光毕竟是六旬的人了,哪有奔跑能力,便不答理癞皮狗了,再说,他也觉得癞皮狗也怕自己了,便对新娘(老尼姑)说:“别答理他,他不敢进这小屋了。”然而,他话音刚落,就有一把沙土打在他的背上。
原来,癞皮狗趁胡志光转身不注意,抓起地上一把泥土,就朝胡志光身后扔去。现在,他见胡志光的西装被弄脏笑得直不起腰了。
胡志光则趁机一剪步上前,抓住了癞皮狗破衣的后领。谁知这后领一点不牢,被胡志光用力往上一拽竟然掉下来了。胡志光则因此仰天倒在地上。
癞皮狗则趁机对准倒地的胡志光踢去,恰好踢中胡志光的右眼眼圈,随之,他就飞快地跑掉了。
胡志光则倒地双手捂住右眼。
新娘(老尼姑)见癞皮狗离开尼姑庵后,才叫小尼姑出来,与自己一起把胡志光扶到小屋内。然后,她找来木板铺在地上,让胡志光躺下,并对小尼姑说:“你陪着他,我去请郎中来。”说着,她就离开了。
胡志光因头晕,且右眼剧痛,所以,他躺在木板上双手捂住右眼**着。
小尼姑蹲在躺在地上的胡志光,也不知做些什么。不过,她内心充满着对癞皮狗的愤怒,恨不得杀了癞皮狗。
不一会儿,新娘(老尼姑)带郎中来。
郎中看后说:“眼睛只是外伤。头晕是被震震痛的,可能会影响他睡眠休息。配一帖药,让他好好睡一天,再再看了。”随后,他便关照新娘(老尼姑)如何照料胡志光,并答应明天早上就来探望胡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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