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音,本王昨天就该杀了你!”
眼看着男人朝她走来,浑身散发着如修罗般的气场。
苏连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生怕又会被死掐住脖子。
“你冷静。”她忙说道,“我怎么可能对小世子下毒,昨天到现在我就没离开这。”
“叶嬷嬷说小世子昨夜来找过王妃,被王妃用毒蛇威胁过。”小厮说道。
苏连音想笑:“区区一条无毒的菜花蛇,还不是我去抓的,合着你们家中毒都是我下的呗?”
祁夜凤眸微眯,迸着危险的光。
“王爷,关心则乱,我理解。”苏连音又说道,“先带我去看看小世子吧,我自证清白。”
一句话,真将他的脾气给按了下来。
是他以前不够了解这个女人?还是他从来没了解过这个女人?
换作以前的性子,她会折腾的王府上下一夜不得安宁,昨晚却难得平静。
还有她看诊的时候,真是无法将她的认真和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挂钩。
祁夜:“苏连音,如果盼儿中毒与你有关,本王绝不会留你全尸。”
苏连音皱眉,动不动就要掐死她剁了她,他那儿子昨晚还吼着要杀了她,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儿。
……
小世子房间。
苏连音到的时候叶嬷嬷正在给小屁孩擦汗。
她一来,房里所有人都恶狠狠盯着她。
苏连音走到床边,正准备伸手,又一下缩回来。
祁夜拧眉:“做什么?”
“我怕你再掰断我手腕。”
“……”
小屁孩的面相的确是中毒之照,脚指甲黑了一半。
很快她得出结论,问道:“小世子可有被蛇咬过?”
叶嬷嬷一惊,小世子真要是被蛇咬,王爷必定会怪罪他们这些下人照顾不周。
她否认:“怎么可能?!小世子若真被蛇咬了,肯定会跟老奴说。”
苏连音扒开小屁孩的裤腿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蛇的咬伤,倒是脚踝有一处小擦伤,擦伤已经结痂,但结的痂是纯黑色。
“这是什么时候摔的?”她问。
叶嬷嬷偷偷瞄了眼王爷,如实回答:“昨日小世子去菜园子里玩,不小心踩到了石头磕了一下。”
菜园子?估计那条菜花蛇就是在那抓的。
“解药。”祁夜没有耐心听她在这里问东问西。
“毒不是我下的,我没有解药。”苏连音从实验室里找出血清,“不过小世子的确中的是蛇毒,我来配。”
诡计多端的女人,这叫没有解药?
“蛇毒被抹在小世子磕的那块石头上,王爷不妨问清楚再来定罪,昨日钻到我房间里的那条菜花蛇是谁抓来的,又是谁让小世子去那菜园子里抓蛇的。”苏连音头脑清醒地说道。
不过小世子中毒这件事让她心生警惕。
她又多嘴了一句:“作为一个新嫁入王府的王妃,往我这个外来人头上扣黑锅倒也明智,要怪就怪名声太坏。”
祁夜冷冷的看她一眼,却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一提到大祈朝的丞相之女,都会钻出无理取闹,娇蛮跋扈,目中无人,心狠毒辣这些词。
但眼前的女人,冷静沉着,思绪清晰,会服软还有些小报复心。
看来,的确要好好查查。
“好了。”苏连音给小世子喂下了血清,“一会儿他就能醒了。”
祁夜回神。
小世子皱起来的眉头总算一点点松下去。
苏连音见他伸手,就跟条件反射一般从床边站起来。
祁夜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一眼,伸出来的手理了理小世子额前的湿发。
“……”
给小世子解完毒,苏连音又被带了下去。
她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鉴于那个男人还在气头上,她决定先冷静下,不去触那霉头。
苏连音被人带走后,祁夜在这守到小世子醒来。
祁盼儿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父王。
父王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一双黑眸盯着他,不怒自威。
“……父王。”祁盼儿弱弱的叫了一声。
他发现房间里只有父王,叶嬷嬷不知道去哪儿了。
祁夜:“解释解释。”
祁盼儿眨巴眼,这才猜到父王可能是知道了昨晚的事。
他心虚的视线看向别处,像两颗大葡萄的乌黑眼珠子转了转。
毕竟是养了五年的孩子,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祁夜一双鹰眼。
祁夜没有说话,但不怒自威的眼神让年仅只有五岁的小世子招架不了,别说五岁的小世子,成年人都招架不了。
“我说,我说!”祁盼儿,“我就是想给那个恶女人一个教训!我想把她吓走,就她那样的恶毒女人,昨天对雨霖苑那位下毒,万一下一个轮到我怎么办?!”
“所以你就去抓蛇吓她?”
祁盼儿心虚的点点头,又来了劲:“但这个恶女人居然不怕蛇!可见她心肠有多歹毒!”
“谁让你去抓的蛇?”
祁盼儿奇怪的看向父王,但还是乖乖说道:“……后厨新来的李婶。”
祁夜黑眸深了些。
“父王,那个恶女人昨天还威胁我要往我被窝里放毒蛇!父王你赶紧杀了她吧!”祁盼儿见父王冰冷的脸色有所缓和,伸出小手扯了扯父王的长袖撒娇。
然而父王却推开他的手,掖了掖被子留下一句话:“病好后,把三字经好好抄十遍。”
祁盼儿:?!
书房内。
祁夜表情平淡,眸色晦暗不明,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外面一道细碎的声响,屋内多了一人。
来人身着夜行铠衣,毕恭毕敬跪下:“王爷,属下已查清,世子中毒一事,与苏小姐无关。”
祁夜微微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后厨新来的李婶死了,府内……有细作。”连胜知此事严重,声音凝重,“属下已派人在查。”
细作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更何况府内刚迎娶新王妃。
祁夜眼底寒冰一片:“好好盯紧那个女人。”
“是,属下明白。”
如今这苏连音不复往常,性格大变不说,甚至还言之凿凿会解毒。
他所知道的丞相嫡女,可是个嚣张跋扈、恶毒又无用之人。
什么样的事,会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转变,跟换了个脑子一样。
若不是骤然如此,便是她早早就在藏拙,便更不能小觑。
苏连音……有几分意思。
祁夜眸色暗了暗,一抹带着嗜血的玩味,在他眼底渲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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