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的能兑换双倍的黄金啊?”屠夫膀大腰圆,眸子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苏连音带着苏相和连胜立马凑过去。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背后指使之人。”祁盼儿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分析的头头是道。
苏连音连忙捂住他的嘴:“乖,多听少说。”
屠夫掏出怀里的布袋,从里面到处三块官银,一字排开:“我有这么多?能换多少?”
伙计称重后,从柜台拿出一两黄金。
屠夫拿起黄金,用牙咬了一口,确定是十足十的黄金,宝贝的将黄金包在布袋里,喜滋滋道:“这天底下还真愿意有做亏本买卖的人。”
伙计一言不发,看了一眼躲在架子后面的几人。
“伙计,你们这兑换活动什么时候结束?”屠夫裂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眼睛眯成一道缝。
“掌柜的没说,最近一直都有。”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和街坊邻居们说!”屠夫步伐轻快,三步并做两步出了小钱庄。
……
当天下午,小钱庄人满为患,来兑换黄金的,都是周围的百姓,没有发现一条重要线索。
苏相问:“闺女,这背后之人什么时候出现?再这样兑换下去,爹的棺材本都要搭里面了。”
“会不会是我们调查的方向错了?”连胜看着收上来的两大箱子假官银,皱起眉头。
祁盼儿趁着几人不注意,偷偷拿出一块假官银,当石子满大街踢着玩。
苏连音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收上来的都是假官银,一张银票都没有。”苏相叹了口气,感觉前路任重而道远。
连胜安慰道:“起码咱们减少假官银在市面上的流通,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苏连音几人跟着声音赶过去,原来是祁盼儿当街和一个小孩吵起来了,起因就是祁盼儿的假官银不给他玩。
祁盼儿竟然敢将假官银当石子踢着玩。
这可是办案的证据!
苏连音顿时感觉血气上涌,祁夜的儿子果然和他一样,一言难尽!
她拉过祁盼儿,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玩这个?”
“你们都挺忙的,也没人给我玩,就……”祁盼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心虚的低下头。
“你还当是什么宝贝,这东西我在临县郊区就见到过,大不了我们几个小伙伴去那再找就是了,谁稀罕和你抢一个。”那小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你说,你在临县的郊区见到过?”苏连音一下子抓到了重点。
小孩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得,提醒道:“不过这段时间不太好找了,都被临县的百姓们捡走了,前段时间有好多。”
她转头看向苏相,苏相一脸凝重,乌黑的眸子里布上一层阴云。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
客栈内。
苏连音盯着账本,好看的眉毛蹙起,连胜进来禀告道:“王妃,苏相,都调查清楚了,临县里确实也有假官银流通,而且比咱们这更甚。”
“很有可能,假官银就是最先从临县流出来的。”她用手指点了点可疑的地方,道:“这账本上的小镖局,位置就是在临县。”
“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调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还有假银票的线索!”话落,苏相大步流星往外走。
论起办案,苏相比他们都要敏锐,动作也快。
几人马不停蹄来到临县,苏连音牵着要到处乱跑的祁盼儿:“你乖一点,我们办案已经很浪费精力了,没时间再你的身上分心。”
祁盼儿望着摊子上的风车,恋恋不舍。
“我想要那个风车。”祁盼儿指着七彩的风车道,那风车随风旋转,好看的似一朵朵彩云。
她一摸口袋,出门太急,忘记带钱袋了。
“爹,给钱,我给孩子买个风车。”苏连音朝苏相伸手要钱。
“我没钱!”苏相正色道,他看着苏连音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他脸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我把全部家底都用来查案子,哪里还有钱?”
“爹,你不能穷的连买个风车的钱都没有了吧?”苏连音突然拔高了声音。
“没有!你是摄政王妃,你怎么不找你夫君要钱!”苏相朝她翻了个白眼,又冷哼一声,颇为嫌弃。
“我不!我和他不熟!他也没在,我怎么找他要?”
“他的下属不是在这呢?”
连胜僵硬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这父女俩的火气,为什么会烧到他身上。
他尴尬的笑笑:“王妃,属下身上也没有带钱。”
他摘下腰间的令牌:“要不,先用这个赊账吧。”
苏连音无语望天:“穷鬼!你们都没带钱,咱们晚上住哪?睡大街吗?”
三人陷入沉思。
堂堂宰相,摄政王妃,摄政王身边的贴身护卫,因没带钱,微服私访时睡大街。
这消息能轰动整个京城。
“你到底给不给我买风车?”祁盼儿有些不耐烦了。
“闭嘴!”三人齐齐开口。
祁盼儿嘟起嘴,看起来心情郁闷。
“你是想要这个吗?”一道温厚的声音响起,祁盼儿转头,顺着声音望去,正好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风车近在眼前。
“太好了!我有风车了!”祁盼儿举着风车,兴奋的围着几人转圈圈。
苏连音寻声看去:“周云旗?”
周云旗拱手一礼:“见过王妃,丞相。”
“你怎么会在这里?”
“寻一位故友,交代一些事情。”周云旗勾起唇角,脸上的笑意谦和有礼,毫无破绽。
苏连音摸了摸下巴,账本上的线索指向周家,而周云旗恰好出现在这里……
“王妃和丞相,您二位来此为何?”
“哦,是为了查找假银票的事情。”苏连音思路被打断。
周云旗瞳孔微缩,苏连音眉头不易察觉的微蹙了一下。
果然有问题,她暗想。
他惊讶道:“为何要王妃亲自查案?”
“嗨,还不是被诬陷了,为了自证清白,只好将事情调查清楚。”苏连音思索了片刻,“说起来,我是唯一一个见过那绑匪的人,若是再碰见他,一定能认出来。”
话落,她的眼睛飘向周云旗,周云旗身子微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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