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你找本王什么事?”祁夜面不改色,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老臣想说,周家的人全都招了。周云旗就是制造假官银的主谋。”
苏相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周家老大和周云旗暗中往来,周云旗利用周家老大好赌成性,散播假官银,企图将整个周家拉下水。
“他也是周家人,他就这么恨周家?”苏连音疑惑。
“老臣还有一事,要跟王爷禀告,周云旗跑了。”
“跑了?”
“不过请王爷放心,老臣已经及时封锁城门,他是逃不出去的。”苏相如实说道。
祁夜眼睛微眯:“困兽之斗,他藏不了几天。”
他抬头,对苏相道:“抓到周云旗,速来禀告。”
苏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拱手道:“老臣还有几句话,要跟王妃交代。”
祁夜听出他的意思,识相的回避。
“爹,什么事?”苏连音眨巴着眼睛,眼神清澈无比。
“就是……”苏相老脸一红,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你是女子,以后和王爷相处的时候,不要太过主动,也要注意场合!”
还未等苏连音反应,苏相丢下一句:“下次找个隐蔽的地方。”
说完,一溜烟走开了。
苏连音当场石化。
……
傍晚,苏相那边传来消息,周云旗抓住了,正在衙门等候问审。
衙门已经用刑了,周云旗死咬着不肯招供。
苏连音连忙赶过去。
周云旗一身狼狈,瞧她进来,挑衅的看着她:“苏连音,你得逞了!”
他仰头大笑:“你很得意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家的人,都是你的亲人。”苏连音沉声道。
“你听说过,郑伯克段于鄢?”
她眸色一沉:“你不是郑庄公,周老太太也不是武姜。”
“可她像武姜一样恨着自己的孩子!寤生!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的诅咒!你不知道吧?我的小名,也叫寤生。”周云旗目眦欲裂,眼里流露出无边的恨意。
“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他们不配做我的亲人!我此生遭遇的所有痛苦,都是来自周家!”周云旗咆哮道,他又癫狂的笑,“母亲的孩子有那么多,又怎么会在意我一个?”
“假官银的事情背后还有谁?”苏连音冷静的看着他,“这么缜密的计划,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你的背后一定还有靠山。”
“我就是主谋!”周云旗自我放弃的说道,“我一心向死,你别白费口舌了。”
“是吗?”苏连音挑眉,她走到周云旗身边,轻轻一挥,一股异香钻进周云旗口鼻。
周云旗倒地。
她蹲下身子,问:“你的背后还有谁?”
周云旗沉默不语。
“假官银的事情,你身后的主谋是谁?”她再次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
“王妃,是不是这药对周云旗不管用?”守在一旁的连胜问道。
苏连音沉默的站起身,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她更怀疑,周云旗身后的人藏得深,周云旗自己都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白白给人当枪使。
她无奈的摇摇头:“周云旗,你原本可以不趟进这趟浑水当中。”
“王妃觉得他可怜?”连胜问。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叫你家王爷结案吧。”苏连音淡淡道。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祁夜兑现承诺。
虽然说接着查下去的线索断了,但她确实帮助祁夜把假官银案的凶手绳之以法,以后京中再也没人再敢制作假银票。
这都是她的功劳!
苏连音心情大好。
“王妃,夜深了,属下送您回去。”连胜恭敬道。
“也行。”
……
空旷的大街上,寂静无声,一辆马车驶过,突然从屋顶上飞下几个黑影,朝马车发起攻击。
连胜握紧长刀,出手格挡,在隐秘的角落里,出现几个人影,将刚刚的几个刺客围住。
刹那间,杀气尽显,周围的空气几乎凝固。
苏连音身形一晃:“咦?马车怎么停了?”
她刚要探出脑袋,连胜大声喝道:“王妃!危险!”
他举起刀,将刺向苏连音的长刀打偏。
一柄长刀与她擦身而过。
“杀!誓死保护王妃!”连胜喝道。
马车外,顿时传来刀光剑影的打斗声。
苏连音惊魂未定,她被刺杀了。
她心如雷鼓,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袖子。
是谁要杀她?
约莫过了一刻钟,马车外的打斗声停止,连胜掀开帘子,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王妃,你怎么样?”
“没事。”苏连音捂住胳膊,道。
连胜皱起眉头,快马加鞭朝王府的方向赶过去。
……
王府内,蔓蔓哭成了泪人:“好端端的,怎么遇见刺客了?”
大夫正在给苏连音包扎,她安慰道:“我这不没事吗?都是小伤,不要哭了。”
蔓蔓哭的一抽一抽的,转头对门口的侍卫道:“快去通知王爷,就说王妃遇刺了。”
“哎,不用惊动他!我跟他不熟的!”苏连音刚要阻止,大夫手上一用力,疼的她直抽气。
“王妃,王爷此时恐怕不太方便。”侍卫拱手道。
“为什么不方便?”蔓蔓急道,“王妃差点没命了。”
苏连音连忙摆摆手:“蔓蔓,你说的太严重了,我就擦破点皮。”
“你说话啊!”蔓蔓双手掐腰。
侍卫看了一眼苏连音,艰难的开口道:“王爷这会儿,正在洛姑娘的院子里,请神医给洛姑娘看病,一时走不开。”
“哦,原来是这样啊。”苏连音轻,“是挺重要,别耽搁了王爷的正事儿。”
苏连音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此时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听不出王妃生气了吗?还不去禀报!”蔓蔓没好气的说道。
“蔓蔓,你不要胡说,我一点都不生气!”苏连音的说话声特别大。
狗东西!到处开屏的花孔雀!她一定要和他和离!
苏连音咬牙暗想,顺便将这个狗男人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
祁夜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神医桑楚偏头看他:“王爷着凉了?”
“没有。”
“哦,那就是有人在骂你,你最近得罪人了!”桑楚认真道。
祁夜眼睛微眯,冷冷的看着桑楚,突然觉得他很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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