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松了口气,百花宴继续,刚刚的紧张气氛似是一个小插曲,很快被人抛到脑后。
几个闺中小姐欢闹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裴今歌眼睛发亮,道:“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苏连音古怪的看着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裴姐姐,你要干什么?”
裴今歌掏出一堆贵妇养颜膏的小样,一一摆开,激动道:“当然是给闺中小姐们介绍咱们医美堂的养颜膏了?”
她望着闺中的小姐们,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我跟你说,能来沈家参加百花宴的,家中都是在京中有头有脸的,肯定不差钱。”
苏连音扶额,裴今歌这是魔怔了。
不过她也很高兴,赚钱嘛!
沈青禾尴尬笑笑:“裴姐姐,你请自便,只是不要吓到各位小姐们。”
“这叫什么话?我自有分寸。”裴今歌拿着小样,信心百倍的走向小姐们,一副热络的自来熟的模样,很快和京中小姐们打成一片。
沈青禾咂咂嘴:“交际花蝴蝶的名声,非裴姐姐莫属。”
苏连音目光扫向众人,始终不见洛清瑶和禾禾的身影。
……
洛清瑶和禾禾主仆二人左转右转,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沈家的这处庄子,依山傍水,看守稀松。
角落里,绮姑娘转身,对着洛清瑶莞尔一笑:“公主,好久不见。”
洛清瑶沉声道:“放肆!在这种地方见面,你不要命了吗?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绮姑娘一身红衣,妩媚多情, 媚眼如丝,她淡淡道:“公主没有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谁叫你这样跟我说话的?”洛清瑶一个淡淡的眼神飘过去,里面震慑意味十足。
禾禾看了一眼绮姑娘,规矩的退到边缘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洛清瑶回头看向禾禾,眼睛里透着寒意。
“主子,我先是秦渊的手下,才是您的奴才。”禾禾低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恭顺。
绮姑娘丝毫不惧,风情一笑:“您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呢?当初如果不是主子将你救回来,你现在早就烂成一把骨头了。”
“若没有我,秦渊所行之事,便名不正,言不顺,我才是前朝公主,我举兵,是光复前朝,他举兵,便是谋反。”洛清瑶声音冷淡,威仪十足。
绮姑娘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她给洛清瑶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卑职见过公主,公主千岁。”
洛清瑶满意的抬抬手,道:“你今日找我,所谓何事?”
绮姑娘起身,道:“前两次,派给公主的人全都覆没,主子让我过来问问公主,是否还记得自己的职责?”
洛清瑶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的光彩,道:“自是没忘,他派出来的那几拨人都太废物了。”
“你帮我问一句秦渊,为了一个摄政王妃,如此大费周章,值得吗?”洛清瑶冷声道。
“如果祁夜得到苏相的支持,不容小觑。”绮姑娘红唇如血,眼神阴毒:“我们要做的,是要将苏相收入麾下,有什么是让苏相和祁夜反目,更好的方法呢?”
“公主,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下次你再不能去了苏连音的性命,主子就要惩罚你了。”她眼神凌厉,看向洛清瑶。
洛清瑶神情淡淡,道:“这件事情,比较难办,祁夜现在对洛清瑶的感情似乎与以前不同了,对她也是保护的紧,我一时间无从下手。”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用得着这样麻烦?”
洛清瑶淡淡的看着她,冷声道:“既要苏连音死,又要嫁祸给摄政王府,还要我全身而退,秦渊这如意算盘打得响,若不是如此,我上去直接一刀将她砍了?”
绮姑娘尴尬一笑:“属下全凭公主调遣。”
她递给洛清瑶一个瓷瓶,道:“这是窒魂散,主子交代,只要下在苏连音的饭菜中,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她的命。”
“等她暴毙而亡之日,你再做个局,咱们里应外合,将所有的麻烦全部推到摄政王的身上。”
“窒魂散下在苏连音身上完全没有作用。”洛清瑶皱眉道。
“为何?”
她沉声道:“之前,在大婚当日,我曾经将窒混散的毒下在苏连音的饭菜之中,她明明中毒,可如今却活的好好的,毫发无损。”
“这不可能,窒魂散的毒,只有石上莲可以解。”绮姑娘疑惑道。
洛清瑶眸子里的眼色沉了沉:“新婚当日这毒引子都没有要了她的命,再下一次,未必会成功。”
“劳烦你回去告诉秦渊,下毒的法子行不通。因为苏连音会医术。”
绮姑娘离开后,禾禾探了探周围无人,才带着洛清瑶小心离开。
她抬手,要扶上洛清瑶的胳膊,洛清瑶冷冷的甩来。
禾禾心中一惊,缓缓的跪下。
“你可知道,你现在是谁的奴才?”洛清瑶的声音不怒自威。
“主子,我现在是您的奴才。”禾禾表情恭顺。
“你刚刚的表现,令我很不高兴。”洛清瑶眉梢一挑,语气森然。
“秦渊当初不顾我的意愿,将我送进摄政王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京中的水搅浑,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她一个淡淡的目光飘过去:“只是我竟不知,他竟然将我视作棋子。”
“主子,秦大人一心为了大业,不拘小节,请您体谅。”
洛清瑶呵呵笑了两声,目光入刀,扫过禾禾,她道:“我很好奇,他为你做了什么,竟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奴才年幼时,忍饥挨饿,艰难度日,是秦大人给了我一口饱饭。”禾禾轻声道。
字如千金,砸在洛清瑶的心头,她轻飘飘的开口:“起来吧。”
“是。”禾禾缓缓起身,态度比刚刚更加小心谨慎。
“秦渊,之前也不过是为了皇室效力的一条狗。”她讽刺一笑。
怪不得她在摄政王府的一举一动,秦渊都能掌握,原来这叛徒,就在她身边。
“我已经知晓你对秦渊的忠心,但是你在我的身边办事,就要处处小心,你我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可明白?”洛清瑶提点道。
“奴婢明白。”禾禾一丝不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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