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看着她失落的样子,知道她是被街边议论的百姓被影响心绪了,他一个淡淡的目光飘向祁盼儿。
祁盼儿立马会意,转移话题问道:“你跟着父王来封州了,你京中的铺子怎么办?”
“放心吧,我已经修书一封,告诉裴姐姐,让她自己帮忙看一阵子。”
“裴今歌的孩子还在襁褓之中,你将铺子的事情全权交给她,不是个好法子。”祁夜摇摇头,开口说道。
“你说的道理,我哪能不知道?可是这偌大的京中,除了裴姐姐这一个朋友,我不认识别人啊?”苏连音失落的开口说道。
想起自己以前的名声,她就头疼。
京中有头脸的闺中小姐,望族公子,几乎看见她都躲着走。
她十分哀伤的开口说道:“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裴姐姐忙不过来,必要时,可以找沈家兄妹帮忙。”
祁夜眉梢一挑:“看来,你和沈家兄妹很熟了?”
“和沈青禾的关系不错。”苏连音思考了片刻如实说道:“和沈青禾的哥哥有过一面之缘,看面相,觉得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祁夜轻哼一声,道:“王妃还会给人看面相?”
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笑意不达眼底:“你这话什么意思?”
祁盼儿立马嗅到了火药味,道:“是京中的病美人,见风就倒的沈青禾?”
苏连音抽了抽嘴角,道:“此话从何讲起?”
沈青禾病弱?不,她可不病弱,那周身的气势,颇有武将风范。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小姐从小身体虚弱,不喜欢出门。”祁盼儿插话道。
苏连音眨眨眼,纠正说道:“看来,这京中的传言也并不可信,沈青禾不出门,是因为她哥哥给她请了太多的教习嬷嬷教她规矩。”
“还有这病弱的传言,她是因为要在众人面前端着,要做淑女的做派,才会显得柔弱,她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柔弱。”
祁夜单手支起太阳穴,眉梢一挑,静静的看着苏连音款款而谈。
马车还未出城门,苏相一脸严肃,挡住摄政王的马车。
“王爷,可否让本相和王妃借一步说话?”苏相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官府,仪态威严。
苏连音跳下马车,走到苏相面前,道:“爹,你找我什么事儿?”
苏相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冷声喝道:“真是胡闹,你可知现在封州是和情形?你就要跟着王爷一起去?”
“爹,你拦住我,就是为了训斥我的?去封州的事情,太后都她已经发话了,女儿没有办法拒绝啊。”苏连音眨眨眼,露出一抹失落的神色。
苏相皱眉,女儿大了,他已经管不了了,他将封州的形势,言简意赅的和她说了一遍。
苏连音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祁夜一开始不想让她跟在身边,真的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总而言之,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爹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听王爷的话,遇见什么问题,即使跟王爷说,他会保护你的安全。”苏相叮嘱道。
苏连音点点头:“女儿已经记下了。”
洛清瑶撩开帘子,沉着脸看着远处的父女二人。
她心思微动,道:“秦渊可能要在封州有所行动。”
禾禾眼神闪烁,她将头埋低,与洛清瑶的眼神错开。
洛清瑶一个淡淡的眼神飘过去,将禾禾的反应尽收眼底。
禾禾和她从来不是一条心的,她始终低秦渊的一条狗。
想来也是,她在京中待了小半年,秦渊交给她的任务没有完成,自然是有点儿狗急跳墙的意思。
她早就在摄政王府呆够了,这次有苏连音做掩护,她所行之事,要方便许多。
主仆俩各怀心思。
洛清瑶放下帘子,端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苏连音从苏相那回来,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端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视,一副端庄的样子。
祁夜扫了她一眼,闭目养神,祁盼儿则摆弄苏连音送给他的九连环。
一路上无话,倒也清净。
马车缓缓的朝封州的方向行驶,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一只信鸽悄悄的飞到了禾禾的怀里。
禾禾不动声色,将信鸽脚上的信件取下,将信鸽放回。
看清上面的内容,又立马销毁。
洛清瑶眉峰一立,道:“秦渊又说什么了?”
禾禾正色道:“主子,秦大人叫您在路上除掉苏连音。”
“他是猪脑子吗?跟在祁夜身边的侍卫有这么多,他这是要将我往火坑里推。”洛清瑶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对苏连音动手,只会引起祁夜对我的怀疑。”
“可是这个任务,您已经拖得太久了,再这样下去,您还怎么完成下一步计划?”禾禾眸色一寒,冷声道:“别忘了,秦大人当初将您送进摄政王府,就是为了让你成为祁夜的枕边人。”
洛清瑶淡淡的看着禾禾,忽而笑了。
禾禾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笑,急道:“不除了苏连音,您的美人计永远都不会成功。”
“您的这一步计划都没有完成,又谈何得到摄政王的信任?”禾禾脸色一沉:“当初秦大人倾尽全力,将您送到摄政王府,您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洛清瑶懒懒的开口说道:“再等等吧,现在不是动手的机会。”
禾禾急道:“那什么时候是动手的机会?”
洛清瑶一个威胁的眼神扫过去,道:“你在质疑我做事?”
禾禾心头一凛,立马恭敬道:“属下不敢。”
洛清瑶勾起唇角,凉凉的笑了:“秦渊应该在信上也写到,如果我不能顺利的完成任务,我便是废子了吧?”
“主子,您别这样想,您永远是我们的公主。”
“公主?”洛清瑶讽刺道:“秦渊对我的所作所为,就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公主。”
她目光清凉,落在禾禾身上,禾禾寒毛倒立。
“在苏连音出现以前,美人计的这个计划,还有可能成功,现在……”她自嘲的笑了:“难于登天。”
洛清瑶现在才明白,她在祁夜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分量,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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