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离摇着手中的扇子,笑容可掬,道:“王爷,看来我们两个大男人,又要同乘了。”
祁夜目光淡淡的飘到苏连音的身上,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声音冷冷的嗯了一声。
宴江离眨眨眼,立马上车,那样子,生怕祁夜会反悔一样。
宴连城捂脸,这么丢人的哥哥,谁想要,她白送可以吗?
马车上,宴江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祁夜的脸色,只见他脸色铁青,眉宇间隐藏着一抹化不开的阴郁之色。
他淡淡道:“王爷不必忧心,届时真相大白,您和王妃之间的误会,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毕竟你和洛清瑶两人发生的事情,落在王妃的眼里,那就是偷情。”
一记刀眼冷冷的落在宴江离的身上。
他轻咳了两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单手支起下巴闭目养神。
……
半路,天空突然下起暴雨,山路崎岖泥泞,随时都有山体滑坡的风险。
几人调转马车,去了最近的一个小城躲雨。
整个小城,做的都是雕刻的生意,唯一有一个小客栈,供来往的过路人和来小城谈生意的外人休息。
几人刚到小城,雨就停了,天色见晚,众人商量着,先从小城暂住一晚,明日再赶路。
顾静安出声道:“宴小姐,听说整座小城,都是晏家的产业,是不是真的啊?”
宴连城皮笑肉不笑:“对呀。”
“宴家果然豪气,买下整座小城专门做生意。”
封月宜脸色一黑,这人真是蠢到家了,拍马屁都不会。
“也不算是晏家给他们的手艺,晏家接手之前,这里的祖祖辈辈,都靠着自己的手艺活了好几代,宴家只是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价钱,他们才愿意跟着晏家。”宴连城淡淡的说道。
“听起来很有意思,宴小姐,你不如带着我们去看看眼?”顾静安提议道。
她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
“有什么问题吗?”顾静安不解,众人为什么都眼神古怪的看着她。
苏连音撇撇嘴,这位顾小姐,还真是单纯的可爱,明明是不想巴结宴连城,却还要装作跟人家很熟的样子套近乎。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宴连城,宴连城神色淡淡,眉头轻微蹙起,一脸不爽的回看着顾静安。
“雕刻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啊?”
“据说封州所有的雕刻生意,都是出自这里。”
几个人就要不要出去看看眼的问题热情讨论。
苏连音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赶了一天路了,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话落,她率先上了客栈二楼的客房。
顾静安看着苏连音上楼,回房,熄灯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尴尬的笑笑:“今日去,确实不太合适,不如我们明天去?”
众人没搭话,纷纷散开,各做各的事情。
苏连音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
今天的运动量明明不大,她的身子确实疲累的很,这种感觉,和在景县中毒的感觉有点儿像。
不敢掉以轻心,赶紧吃了两粒解毒丹。
她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有人进入她的房间,掀开被子,在她的身边睡下。
苏连音顿时困意全无,她警觉的睁开眼睛,身边的人果然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手掌扬在半空,突然被抓住,祁夜目光锐利如鹰,盯着她看。
“你怎么在这?”苏连音别扭的说道,一想到他白天和洛清瑶私会,心里就不爽。
她要抽回自己的手,手腕被紧紧的禁锢住。
祁夜眸色阴沉,目光复杂:“你听我解释。”
“王爷,你的那些解释,还是留给洛姑娘吧,我没有那么小气,况且,洛姑娘本就比我更早的爱上你,你若是同意,回去之后便将她抬为侧妃吧。”
“她也是女子,无名无分的跟了你这么久,还没有一句怨言,想来是真的爱你了。”
她佯装大度的说道,心口却隐隐作痛,疼的她喘不上起来。
祁夜一副受伤的模样,盯着她看,他声音冷淡:“你真的这样想?”
“是。”
苏连音回答的干脆,祁夜抓住她的手腕突然泄了力,她趁机抽回自己的手,翻身留给祁夜一个后脑勺。
“王爷,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你非要在房间里留宿,请自便,但不要打扰到我休息。”
祁夜看着黑暗中的背影,一言不发的拉过自己的被子,给自己盖好。
什么毛病?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什么时候这般低三下四过?
……
见二楼苏连音房间的灯光熄了又亮,亮了又熄,宴江离扯了扯嘴角,无奈的摇摇头。
客栈的店小二端来一壶热酒,道:“客官,这是老板交代的,让您今天晚上喝的尽兴。”
宴江离皱起眉头,这个店小二走路悄无声息,他会武功,而且武功高强。
他眉头舒展,露出一个温润的笑:“瞧小哥面生,可是城里的外来户?”
店小二微微一愣,随即解释说道:“确实是外来的,家里闹饥荒,活不下去了,带着一家老小投奔亲戚,便来到此地。”
“没成想,来了之后才发现,亲戚已经全都死光了,只好在这里落脚。”
“哦?”宴江离挑眉。
“没错,之前是庄稼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自己的地,只好来客栈做工。”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店小二。
店小二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手不着痕迹的摸到后背。
宴江离瞳孔一缩,突然展颜笑了:“小哥也是个苦命人。”
店小二警惕道:“不算命苦,都是为了活着。”
他起身,拿起酒壶,道:“一人独饮,不如二人对饮,才算不浪费了美酒。”
话落,他起身,直接走到二楼宴连城的房间。
店小二紧绷的神经渐渐的松懈下来,摸到匕首的手收回。
宴江离一脸凝重,将房门关紧。
“堂哥!这是我的房间!你不敲门就进来!搞不好我爹娘真的把我许配给你!”宴连城没好气的吼道。
宴江离恍若未闻,他将手里的酒瓶,倒在一旁的花盆里。
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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